把我送去了一个封闭学校。 3年后,我带着一群名校领导出现在他们面前。 他们炫耀了一段时间,就发现我很不对劲。 「你为什么要割脉?你为什么要喝酒?」 可回应他们的只是我的痴笑。 「只有这样,我才能安静下来啊。」 1. 我上的是军事划封闭学校。 而我也是学校里,第一个被各大名校抢夺的学生。 今天是我在学校里待的最后一天,各大名校领导找上了我。 于是,我把他们带回了家。 当爸妈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,他们以为我犯事了。 拧起袖口就要打我。 他们忘了,今天是我学成归来,毕业的日子。 一旁的他们见爸妈要动手,赶紧拿出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。 看到证件的那一刻,爸妈脸上的怒气才散了下去。 我爸奉承的说道:「不愧是军事化学校,看我闺女这气质,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。」 见惯他们作为的我,安静的给他们每人倒上一杯茶。 他们一直在爸妈面前说我在学校的表现。 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去他们学校上学,他们每年还给我们50万。 我盯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,我心里很不爽,可我不敢说出来。 趁爸妈准备帮我挑学校的空隙,我拿出了一直藏在胸口的刀片。 下一秒,血滴在茶杯里,我心里那股烦躁才消散下来。 我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痛,可此时我却觉得比之前的还要痛上一百倍。 手一抖,茶杯掉在地上。 高兴的他们,终于把眼神看向我。 爸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。 「萧凌,你怎么回事?看不见我们在谈事情?赶紧把这里收拾好。」 听到他们的话,我身体瞬间发抖,跪在地上,语无伦次的说:「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们别生气,要不我割腕给你们消气。」 说完,我再次掏出那个沾满血渍的刀片。 就在这时,我的校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品茶。 爸妈被这样的我吓到了,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要来夺我手里的刀片。 然而校长的一句话让他们又坐了下去。 「萧爸爸,萧妈妈,萧同学就喜欢开玩笑,你们别在意。」 他说的那叫一个温柔。 连看我的眼神也是笑意。 爸妈顿时觉得我和校长的关系很好。 可他的笑只有我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我顿下身,脱掉身上的外套,近似疯魔的擦拭地上的血迹,碎了的玻璃杯渣子,把我手上扎的全是血。 爸妈一直让我起来,但我不敢,因为校长没开口。 即使我低着头,我都能感到头顶那股温柔又像恶魔般的目光。 「萧同学,你爸妈叫你起来,你没听见?」 得到他的许可,我才吃力的爬起来。 爸妈很高兴,请他们去外面吃饭。 我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,待在了家里。 晚上9点。 我躲在爸妈为我精心准备的房间里,里面全是粉红色的。 粉色,每个女孩子应该都抗拒不了吧? 但我是个另外。 我用墨水把他它们全泼成了黑色后,我才满意的笑了。 墙上走动的钟表,在提醒我该学习了。 可我好想睡觉,闭上眼的瞬间,我脑子里全是校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。 我眼神空洞的走到厨房,拿起一旁削水果的刀,刀尖靠近脉搏的那一秒,我感觉不到痛!!! 随后,我又打开了冰箱,拿出爸妈放在里面的红酒,大口大口喝起来。 「萧凌,你在干什么!」 2. 爸妈打开门就看到我在喝酒,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在流血的手臂。 在他们眼里,我喝酒就是个坏孩子,会丢了他们的脸。 爸爸一脸怒气的走上来,直接给了我一巴掌,他好像还不够解气,扯着我头发,用脚把我踢跪在地上。 「你去学校就学了这些?劳资让你去学习,不是让你去学喝酒的。」 爸爸的愤怒,我看在眼里我。 妈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。 这个家,只要是爸爸说的,就算错了也是对的。 所以,即使看到我被打了,她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。 我抬头望着他们,故作没事的冲他们笑。 「爸,妈,你们不要生气,我知道错了,我我这就给你们道歉。」 他们以为我是真的知道错了。 可他们哪知道我的道歉方式会是偏激的行为。 其实,我的身上一直都备着刀片。 我当着他们的面,从最里面那件衣服里拿出一枚崭新的刀片。 他们还不知道我手里拿的是刀片,我没有任何征兆的在他们面前表演割脉。 啊—— 「住手,住手,妈妈不需要你道歉了,你快住手......」 妈妈跑到我面前抱住我,爸爸一掌打落我手里的刀片。 房间里除了妈妈的哭声,就是爸爸的指骂。 「我送你上最好的学校,你有什么不满意的?」 「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割脉来吓我们,你为什么要喝酒?」 望着他们骂我时的表情,我突然笑了。 「可是,我不这样做,我就安静不下来,安静不下来我怎么学习?不学习,我怎么让你们脸上有光?」 我一把推开妈妈的怀抱,自言自语的说,「该学习了,我该学习了,我爱学习......」 关上门,我又与他们隔离起来。 我不喜欢他们进我房间。 他们就以为我房间里藏什么,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东西。 直到一个晚上,我起来上厕所回房间。 他们进去了,可他们看到房间里的景色后,不淡定了。 妈妈有洁癖,还有密集恐惧症,尤其是她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变成黑色后,脸色顿时变了。 门开着的。 但我不喜欢门开着。 让我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应。 无视他们的存在,先把窗户关上,要去关门的时候,妈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。 「凌凌,别别别关门。」 不关门怎么行。 我回了她一个笑。 砰! 门被关上了。 看着她满头大汗,我知道,她完了。 扑通一声,她倒在了地上,看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的样子,我故作不解的蹲下身,一脸无辜的说,「妈,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吵?你这样我怎么安静学习?」 屋子里只开了台灯,可我却觉得它很刺眼。 起身,就要去把台灯也关掉。 爸爸终于意识到我不对劲了,他把妈妈扶起来,可妈妈并没好转,反而脸色越来越白,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。 突然,我感到头被人砸了,然后晕了过去。 醒来的时候,已经第二天早上了。 阳光照的我刺眼,我起身就要去拉上窗帘。 嗯? 手上怎么有纱布? 难道是妈妈给我包扎的? 原来,妈妈她是爱我的。 走出房门,饭桌上摆满了我喜欢吃的早餐。 看着那么多的东西,刚才的高兴全不见了。 3. 「谁让你准备那么多的?你不知道吃不完是浪费吗?」 爸妈听到我的话,并没觉得奇怪。 爱护粮食是件好事。 看他们的表情,我就知道,他们是在为送我去军事化学校是件对的事。 5分钟。 我必须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。 有一次,我没有把饭吃完,校长用电击棍一边击我,一边让我吃完,掉在地上的还必须捡起来。 一瞬间,我仿佛又回到了学校。 我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的来到饭桌旁站着。 他们跟我打招呼,我也听不见。 此时的我,只想吃饭。 于是,我不顾他们脸上的不高兴,直接抓起桌上的包子就往嘴里递。 包子很烫,但我不在乎。 我一口一个,就用了10秒,就把包子吃完了。 他们以为我饿坏了,便让我多吃点。 我用很快的速度在吃,不到3分钟,桌子上的食物都被我吃了三分之二时,他们怒了。 爸爸筷子一摔,呵斥我。 「怎么?在学校我没给你生活费?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?路边的狗都比你好看。」 生活费? 那是什么东西? 我从未见过。 在学校,我每天只能啃别人剩下的馒头。 我已经形成生物钟。 在他们的骂声与惊讶目光下,刚好五分钟吃完。 吃完,我便头也不回,继续回屋子里学习。 他们不知所措的对视。 明明已经毕业了,我还是像在学校那样,我的眼里只有学习。 他们让我出去玩,我便会大喊大叫,严重一点我就开始拿刀在自己腿上捅。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个月。 他们发现我的行为越来越怪异,给我约了心理医生。 医生到家,一眼就看出我有心理疾病。 其实,我一直知道我有病。 长期打压欺凌下,我形成了一种病态人格,我时好时疯。 只有在最好的朋友面前,我好像才有属于我的快乐。 医生让他们要对我有耐心,多爱我。 爱? 爱是什么? 爱能让他们脸上有光吗? 不能!!! 妈妈把要放到我手里,哄着我吃药。 我突然眼神凶狠的瞪着她,将手里的药撒在地上,气愤的大喊,「我没病,我没病,病的是你们。」 爸爸在一旁本想对我发火,这一次,没有主见的妈妈第一次做了决定。 「行了,你忘了医生说的话?等她病好了你再气。」 妈妈毫无怨言的捡起被我丢掉的药,让我吃下去。 她满脸温柔,可看在我眼里,却是一种威胁。 我突然抱住她,拿过她手里的药,她以为我要自己吃,欣然的笑了。 4. 下一秒,我直接揪住她头发,将药塞进了她嘴里。 我这样的行为,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的。 那个曾经听话的我,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。 她被我扯着头发,动弹不了,药也吞了进去。 一旁的爸爸这时才从震惊中出神。 就在我的手要去掐妈妈脖子那一秒,爸爸一巴掌打在我脸上。 「萧凌,我看你是真的疯了,你信不信我再送你去学校。」 在爸爸的眼里,学校能把我教好。 毕竟我毕业的时候,可是有好多名校领导来家里,更是给了很多好处。 可他们不知道,他们眼里的名校,不过是个幌子。 他们就是个变态。 不,不,不,我不要回去那个地方。 扑通! 我跪在了地上。 抬手,就在自己脸上狠狠扇巴掌。 「爸,对不起,我错了,你不要给我送回去,我错了。」 他没有说话,一脸失望的看着地上的我。 见他这样,我以为是我的诚意还不够, 随即,我又爬了起来,转身去了厨房。 有了上次的事,他们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了。 缓过神的妈妈,哭着喊我,「凌凌,别别做傻事,妈妈不怪你,你放下手里的刀,乖孩子,你最乖了。」 乖孩子。 这三个字,我有多久没听到了。 就在我把手里的刀要放下的时候,爸爸开口了。 「谁家乖孩子像她这样,自杀喝酒,还给自己妈妈喂神经病的药。」 他说的话,深深刺激到我了。 妈妈急的一边让他别说话,一边疯魔边缘的我。 可我不信了。 我失望的看着爸爸,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,但我却在笑。 「爸爸,我是坏孩子对吗?我给你道歉,你快说我是好孩子,求你了!」 刚入夏,衣服穿的不多。 我往我大腿根刺,刀尖刺入的时候,我觉得好了。 在学校,他们欺负我的时候,我这样做,他们就不会欺负我。 所以,爸爸妈妈应该原谅我了吧? 「爸爸,你看,我都给你道歉,我是乖孩子吗?是吗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