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顺利生下继承人,家里为我物色了99个魅魔夫。 在我的生日宴上抽签,抽到谁的名字,谁就是许家的女婿。 我心属江深,暗箱操作把所有字条都换了他的名字。 结婚那天,江深的白月光服药自S,婚礼被迫中止。 婚后五年,江深为了她和我离婚99次。 是啊,江深是家里为我准备的夫婿之一。 父亲说女人当不了家,所以早早物色了一大批童养夫。 江深是这里面最出色的,所以我作弊他也睁一只闭一只眼。 可父亲并不知道,这个家最终还是我这个女人撑起来的。 上辈子我如愿和江深举行了婚礼。 可婚后五年,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苏沫的身边。 我的生日她生病,我们的纪念日她跳楼。 江深为了安抚她,每次都提出离婚。 他说苏沫心思很敏感,要是不顺着她会出事。 我每一次都相信了。 可当我决定成全他们,再也不复合的时候,江深意外坠海,尸骨无存。 我内疚得吃不下饭,日渐消瘦。 迟暮之年,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 我以为是我的回光返照。 可他说出口的话,却让我瞬间清醒。 他说“明姝,下辈子不要再选我了。” 他眼角那滴泪水砸在我的手背,像一把火灼烧我的皮肤。 把我们之间的几十年烧得一干二净。 我为他哭瞎了眼,独自带大了孩子。 只换来一句“原谅我骗了你这么多年。” 既然他如此不情愿,那我就亲手斩断这份孽缘。 “父亲,你总说作为许家的女儿要记得自己的职责。我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,也该报答你们了。” “傅家在京市权势滔天,我嫁过去对谁都好。” 父亲想要早点定下继承人,无非是想守住这份家业。 但如果能让许家更上一层楼,远比坐吃山空要好。 他只思索了半分钟,就同意了这个提议。 “那我派人去跟他们说,你抽到了空签。” 我把箱子里的字条都拿出来。 连同我对江深的爱,一把火烧成了灰烬。 “不,你就说婚礼当天再宣布新郎。” 我向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,江深骗了我几十年。 既然他这么着急要撇开我,我偏要让他难受。 推开大门,走廊上的人目光都落在我身上,脸色紧张。 他们知道我最爱江深,这是他们唯一能改命的机会。 所有人都盯着我的脸,恨不得在上面戳个洞。 江深更紧张,因为他怕我真的选他。 “大小姐,你抽中了谁?” 这群魅魔里,江深觉醒得最早,他的**也更强。 他猩红的眼眸,分明是发情的症状。 他就等着宣判,好去找苏沫共赴**。 可我偏偏不如他的愿。 “过几天你们会知道的,最近都待在别墅里,没我的消息不准出去。” 我刚说完,他的手机就响了。 这个铃声前世我听了无数次,是苏沫的专属电话。 可笑我连个备注都没有,她却有专属铃声。 果然,他一掏手机,脸上的冰霜就消融了。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江深的脸一下变得阴沉。 “许明姝,我娶你就是了,为什么要背地里害沫儿?” 02 苏沫总是两天一小病,三天一大病。 江深不管头疼脑热,都要算在我头上。 我看着他喷火的眼眸,只觉得好笑。 他凭什么认为我非他不嫁? “她说什么你就信,你身上的名表,开的名车是靠她的眼泪挣来的吗?” 江深是最低级的魅魔。 要不是被我看上,现在还像个兽人一样,衣不蔽体地在拍卖场供人观赏。 我为了照顾他的自尊,从不在他面前说这些。 也是因为这个让他忘了,什么叫寄人篱下。 我话音刚落,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。 他一把将我扯在怀里,强行吻住我的唇。 熟悉的气息窜入鼻息,我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他前世每次补偿式的亲密。 只要在苏沫那里吃饱喝足,他就心虚地回家,和我翻云覆雨。 “明姝,她是和我一样的可怜人,从来没想过破坏我们的关系,我力所能及帮帮她而已。” 我看着他动情的眼眸,一次又一次地心软。 可却被耍得团团转。 我闻着他身上腻人的香水味,令人作呕。 “啪!” 江深的脸被扇得偏向一旁。 我用了十成的力,手掌震得发麻。 “你差不多得了,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亲热吗?我如你所愿,还摆什么千金的架子。” 我以前自降身价哄着他,许家的下人也把他当男主人一样尊敬。 把他的脾气也养刁了。 今天一次两次被下面子。 他的脸上挂不住,脸色沉得能滴下墨水。 “今天是我的雨露期,你是因为这个才百般阻挠我的吧。怕别人先生下我的孩子,你许大小姐的面子挂不住。” 魅魔的雨露期最容易繁衍,如果不找人发泄,也最容易自毁。 我阻止他去找苏沫苟且,确实有这个原因。 想到他毫不犹豫抛下牙牙学语的孩子和我,在外面跟苏沫组建小家。 我就气不打一处来。 “你怎么知道,我非你不嫁了?我从来没说过抽中的人是你。” “装什么呢?你这样卑鄙的人,怎么会循规蹈矩?” 他是在抱怨我的强取豪夺。 魅魔天生有野性。 当初为了拿下他,我做了不少自降身价的事。 那时候他说,如果想让他住进许家别墅,除非六月飞雪。 严酷的盛夏,我为他下了京市的第一场大雪。 他哑口无言,还是不情不愿地来了。 不得不说江深真的很了解我。 可我并不了解他。 我现在才知道他说的六月飞雪,原来饱含控诉。 “许明姝,你太恶毒了,竟然让人去威胁苏沫。她吓得门都不敢出,你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吗?我费了这么久的力气才让她重拾自信。可是你却像个无情的刽子手,一步步把她变得敏感,自卑,把她贬到尘埃。” “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你总是这样不择手段,丝毫不顾别人的死活。” 他毫不掩饰的恨意,让我如坠冰窟。 他并不是在说苏沫有多不容易。 像是在说自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。 原来他临死前的那滴眼泪,不是悔恨。 而是解脱。 我积压这么久的情绪,瞬间决堤。 “你从来没有爱过我,哪怕一分钟,是吗?” 03 他愣了两秒,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。 不停振动的手机拉回了他的思绪。 他刚划开接听键,我听到了刺耳的哭声。 “阿深,你不要再来找我了,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。许小姐说得对,我只会让你丢人,不配站在你旁边。永别了,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” 江深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,那样仇恨的眼神,恨不得把我撕碎。 可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。 他失去了理智,抓着我的肩膀,力气大得吓人。 “许明姝,你最好祈祷她没事!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 我的掌心捏出了汗。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。 只要苏沫叹声气,他就要让我流身血。 互相纠缠的五年,我落了一身伤。 我的指骨仿佛还残留骨钉穿刺的痛,忍不住发抖。 我甩开了他的手,平静地转身。 “你走吧,再也不用来别墅了,我成全你和苏沫。” 一个心里压根没有我的人,即使对他报复再多,又有什么用? 在意才会心痛。 恨只会滋生更强大的恨意。 既然我有了新的人生,又何必纠结过去。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,没有一丝的犹豫。 我早就料到了他的选择,心里还是不免酸涩。 这就是我爱了两辈子的男人。 他在任何时候都会舍弃我,奔赴另一个女人的怀抱。 第二天刚起床,父亲一脸喜气地跟我打招呼。 “明姝,傅家定好了吉日,就在五天后。你这几天去选身婚纱,多少钱爸爸都报销!” 傅行渊从小被大师断言不会活过30岁,半年前就过了29岁的生日。 他们家敲锣打鼓地招亲,就是为了能在30岁的坎之前冲喜,肯定是越快越好。 吃过早饭,我就去了婚纱店。 虽然是形婚,但毕竟是嫁进傅家,该有的东西不能马虎。 我早早让销售留好了最新款,到了直接试穿。 拉开帘子的时候,却愣在了原地。 04 江深和苏沫,居然也来试婚纱。 江深看了我一眼,有片刻的愣神、 但很快反应过来,冷哼一声。 “还说什么成全我,转头就来婚纱店截胡。沫儿被你吓得饭都吃不下,我得先和她结婚,安抚好她的情绪,婚礼推迟两天举行。” 看着他自说自话,我气笑了。 “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,我要跟你结婚了?你拿着我的卡,领别的女人来婚纱店,我还没跟你算账呢。” 旁边的店员低下头给我理裙子,嘴角还没压下去。 我就是故意当众说出来,给他难堪的。 这些年江深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,为了在外面给他撑面子,我唯一的金卡也给他用了。 江深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一拳砸在我身后的玻璃上。 龟裂的玻璃流淌着他的鲜血,一滴滴落在我的裙摆上。 他脖子青筋暴起,双眼充血,怒吼道。 “许明姝,你别太过分了!你当初给我这些东西,就是为了今天在外人面前诋毁我是吗?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逼回你身边?你做梦!” 他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,拳头始终没落到我身上。 受恐吓的明明是我,旁边的苏沫却开始瑟瑟发抖。 “许小姐,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抢男人。你别再这样对阿深了,你不心疼他,我心疼。” 她一边说话,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江深擦血迹,泪珠漱漱往下掉。 我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,心里止不住的酸涩。 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人,满心满眼都是别人。 昨天晚上,苏沫也是这样在他身下求欢的。 想到这里,我就没由来地恶心。 “你当着我的面都贴上去了,装什么贞节烈女?” 我刚说完,她就往江深怀里瑟缩,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。 “昨天是阿深的雨露期,我只是帮他释放而已。我们魅魔和你们人类不一样,这种交配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,我只是心疼他忍得太痛苦。” 是啊,每次江深去找她,用的都是这一套说辞。 他们是同类,是相互取暖的家人。 其实她每次都看得清楚,只是不忍心戳破,让到手的幸福化为泡影。 可就是一次次的纵容,让他们以为她是个傻子,越来越肆无忌惮。 脸上火辣辣地疼。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深。 他竟然打了我。 “许明姝,如果你不跟她道歉,我们就不要结婚了。” 我气得发抖,刚扬起手,就被人往回拉。 耳旁吹来一阵凉风,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。 他紧紧扣住我的手,薄薄的茧刮蹭我的掌心。 他笑得如沐春风,却莫名让人心惊胆颤。 “我怎么不知道,我的未婚妻要和你结婚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