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五年之期将满,我要离婚了。我会带着三个孩子的骨灰,一起离开。” 墓园四下无人,只有一阵微风吹过,树叶沙沙,像是母亲对她的回应。 五年前,和司阮相依为命的母亲重病逝世。在病床边,母亲曾拉着她的手,和她作好约定。 “阮阮,妈看得出来,御川虽然娶了你,但并不爱你” “若是五年之内你有了孩子,妈就同意你继续呆在他身边。可如果没有,妈希望你放弃执念,去找妈为你留好的退路,过自己的生活。” “否则妈泉下有知,心也难安。” 母亲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,司阮用力闭上眼,心中无比悔恨。 悔她五年时光的蹉跎,恨她卑微如尘的爱情。 五年啊,她最终还是没能捂热御川的心。 回到别墅后,司阮路过御川房间,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。 明知里面会是什么场面,她还是受虐般凑近门缝,瞪大微颤的眼睛。她再次看到占满一整面墙的巨大屏幕,上面正在播放视频,而主角只有一个,那就是御川的养妹——御心柔。 她穿着白色吊带裙,在毕业晚会上翩翩起舞,像高贵的白天鹅,纯洁又迷人。 御川紧盯着她优雅的身形,呼吸急促,衣衫半敞,坚实的腹肌下,手正放在某处隐隐律动。 司阮默然垂下眼眸退开,已经不再有任何反应,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撞见御川的秘密。 她靠在墙上,一阵苦笑。 怪不得,怪不得孩子骨灰下葬他说没有时间,原来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。 没一会儿,里面的音乐不甘心地停止,御川忽然开门,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笼罩司阮,声音里带着暗哑情欲。 “骨灰都安葬好了?” 司阮没抬头:“......是。” “那就去换衣服,白色吊带裙。” 司阮本已心如死灰,可听到这句话,还是止不住用力攥紧拳头。 又来了! 她已经不记得这到底是第几次,御川要她换上阮心柔的衣服,让他泄欲了! 今天是孩子骨灰下葬的日子,他为什么还要这样! 结婚后,御川只送过她一件礼物,便是那个极尽奢华的衣帽间。 可后来她才知道,衣帽间里的每一件衣服,都曾属于阮心柔。 平时,她根本没有资格穿那些衣服,只有御川看完视频后,才会选一件一模一样的让她换好上床。 司阮以为这只是御川的癖好,并不在意,可奇怪的事总是发生。 第一次,她主动脱下衣服迎合,御川却忽然满眼厌恶,让她滚出房间。 第二次,她控制不住发出声音,御川就莫名其妙失控,差点拿手把她捂死。 第三次,她满含爱意地与御川对视,下一秒,御川就抬手关灯,草草了事。 他冷声对她说:“在床上,我不需要你有任何反应,张开腿就行了。” 司阮其实觉得屈辱,可对御川盲目的爱使她没有深究,至少御川还对她的肉体感兴趣,不是么? 直到前些天,她撞破御川的秘密,看着视频里那些似曾相识的衣服,疯了似的在衣帽间里一件件对比。 那时司阮才终于明白,五年来,她只是一个泄欲工具,一个穿着阮心柔的衣服,像充气娃娃般不可以有任何反应的泄欲工具。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,司阮忍着呕吐的冲动,第一次拒绝御川:“我刚生产不久,身子还没好利索,今天就算了吧。” 御川不易察觉地皱起眉,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:“孩子活不下来,是你的问题,你跟我耍脾气也没用。就算我去送骨灰,他们也不会活过来,只是浪费时间。” 顷刻间,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跟。 司阮嘴唇颤抖着,不停重复那一句:“对,我的问题,都是我的问题。” 御川被她这幅样子搞得莫名烦躁,不耐地说道:“赶紧去换衣服,别让我说第二次。” 司阮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一下,换做以前,她肯定怕御川不高兴,立马就去换。 可现在,她只是苦笑着抬头,满眼悲戚:“好,既然都是我的问题,那我为耽误你的这些年,跟你说对不起。” “以后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了,御川,我们离......” 话还没说完,御川已经没了耐心。 他大手一伸,第一次把穿着自己衣服的司阮拽进房间,死死压在床上。 “废话太多,不就是三个孩子么,没了可以再要,作出这幅样子给谁看?说,想要几个?我都给你!” 御川烦躁地撕开她的衣服,司阮满眼惊恐。 她不要再怀孕了!她不要! 她不想每次被推出产房,就听见医生告诉她,孩子已经死了! “不,御川,我不要,我不要!你放开我,放开!” 可御川却不顾她的挣扎,生硬挤入,像惩罚似的,要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。 结束后,御川自顾自穿好衣服,头也没回地走出房间。 “孩子死了就再生,我可以忍着恶心继续上你。下回再来,提前脱掉内裤,别耽误我时间。” 门被毫不留情地重重关上,房间没入黑寂,司阮眼角无声滑落一滴眼泪。 她陷在满床的荒唐凌乱里,一动不动。 浪费时间,又是浪费时间,可明明他从来就没问过她愿不愿意。 呵,不对,不愿意也得愿意,最后总归是她的错就是了。 过一会儿,手机铃声响了,司阮一脸麻木地接起来。 那头的人声音无比恭敬:“小姐,五年之期快到了,您......” 司阮缓缓转头,看了眼面前已经熄灭的大屏幕,没人知道,那些画面早在深深印在她心里。 她吐出口气,心情平静下来:“七天后,抹掉我一切身份信息,接我出国。” 电话里的人立马答应:“好!没问题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