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身为摄政王霁寒的死士,海棠为救他身中情蛊,从此唯有他的身体是她唯一的解药。 每一次完成任务,无论勾栏酒肆,抑或是长街闹市,男人总能及时给她一场销魂蚀骨的“犒赏”。 此刻,遍地尸骸间,海棠正以最屈辱的姿态匍匐在他脚边,任他予取予求。 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栗,她的裙底掉落出一颗珠子,紧接着是第二颗,第三颗...... 那是摄政王霁寒腕上常年不离的佛珠。 直至第十颗坠落,顿觉折磨的海棠吃力地将衣裳撕碎,渴求更深的填满。 面前的男人纤尘不染,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抚过她满身新旧交叠的刀痕剑创,声音居高临下:“想要吗?说出来。” 蚀骨的痒意灼烧着理智,她绝望将自己袒露无遗。 “求主人......恩赐。” 男人熟练地欺身而上,彻底占有。 剧烈的冲撞终于将蛊毒的剧痛碾碎, 在被灭顶的感受吞没之时,海棠彻底沉入无边黑暗。 再次睁眼,她发现身下是霁寒寝殿熟悉的床榻。 一丝暖意尚未漫上海棠的嘴角,便被男人冰冷的话语打回:“本王给你最后一个任务,替清梨,嫁给九千岁。” 海棠浑身血液刹那凝滞。 “九千岁看上了清梨,我深知那阉人阴鸷暴戾,清梨嫁过去,必无活路。” 他的声音淡如止水。“你与清梨本是双生姐妹,由你来替嫁,再合适不过。” 清梨必无活路,那她呢? 海棠死死咬住下唇,直至血腥弥漫,都感觉不到痛。 她识趣地起身,赤足跪伏于他脚边,以一个死士该有的卑微姿态领命。 “属下遵......” 话音未落,霁寒眉峰微蹙,仿佛施舍般补充:“在你毒发失控前杀了九千岁,事成,本王可纳你为妾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不容置喙。“正妃之位,只能是清梨的。” 海棠额头重重磕下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 “属下,誓死完成任务。” 她刚想起身退下,数名侍卫突然闪出来,将她狠狠掼倒在地。 一人多高的木桶被抬入,擦肩而过时,桶内景象令她肝胆俱裂。 毒蛇缠绕,蝎尾倒钩,蜈蚣百足攒动......竟是五毒俱全。 霁寒悠然捻动腕上佛珠,狭长凤眸扫过她惊惧的脸庞。 “这些蛊虫已炼化过,能啃噬掉旧疤,催生光洁皮肉。” 他俯身,冰凉手指划过她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,有些甚至尚未结痂。 “你这身疤......太丑了,不像清梨,易露破绽。” 恐惧如冰水灌入海棠头顶。 十年死士,刀山火海,她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。 却唯独恐惧蛇。 当年,她目睹双亲被仇敌放蛇咬死,午夜梦回都会被噩梦惊醒。 霁寒曾无奈笑她:“怕蛇,如何做好本王的死士?” 也曾温柔许诺:“不过有本王一日,必不会让这东西出现在你身边。” 誓言犹在耳畔,如今霁寒挥手下令间,却无半分迟疑。 “把她按进去!” 海棠四肢被粗暴抬起,如同待宰羔羊,被投入那翻滚的毒虫桶。 尖锐的毒牙穿透皮肉的那刻,烈焰灼烧般的剧痛瞬间蔓延她的全身。 她死死咬住牙关,未曾溢出一丝呻 吟。 只要是霁寒之命,她从来只有遵从,从无忤逆。 哪怕是——死。 “砰!” 大门轰然被撞开,进来的丫鬟惊慌失措。 “王爷,清梨小姐房间进了蛇,小姐吓昏过去了。” 霁寒神色骤变,竟毫不犹豫转身而去,并未回头看桶内痉挛的人影一眼。 皎皎月光透过窗纱,冷冷照在海棠因剧痛而缓缓垂下的头颅上。 意识模糊间,她坠入一场旧梦。 皇城被攻破那天,叛军铁骑踏碎朦胧沧月。 父皇母后以血肉之躯抵死宫门,为她和清梨争得一线生机。 流亡路上,清梨挖野菜时被青 楼老 鸨盯上。 当男人的咸猪手探向清梨裙底时,海棠摘下象征公主的发钗,稳准狠地刺入男人的脖颈。 代价,是五马分尸。 行刑那日,大街上人潮涌动,少年白马银鞍,破开人群,一步步走向她。 大抵是被她濒死仍倔强的眉眼所动,少年甩给老 鸨千两纹银,声音清冷如霜。 “这人,我要了。” 他抽出腰间短剑,舞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后甩出,直直钉在海棠的脚边。 “此剑赠你。” “美人胚子,心狠手辣,是个死士的好苗子。” 她应下做他的死士,唯一所求,是妹妹清梨一同入府,得口饱饭。 怀揣着不可言说的痴恋,她为霁寒出生入死十年。 身中情蛊那日,亦是霁寒主动褪下衣衫,与她抵死痴缠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 直到那日,她浴血完成任务归来,撞破霁寒和清梨吻作一团。 二人赤身相拥,唇舌交缠。 海棠十年来第一次红了眼眶,痛苦到至极的她只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?” 霁寒声音冰冷刺骨:“清梨柔弱不能自理,她与你不同。” “从此她是主你为仆,不得僭越。” 既如此,那她便主动离开。 更因为,父皇昔日旧部曾暗中与她传信。 “大庆暴虐,民不聊生,望公主复国。” 她确实该走了。 当夜,她拜访当年为她诊治情蛊的巫医。 巫医正在摆弄草药,听清海棠来意后,惊地药杵“当啷”坠地。 “什么?你要拔除情蛊,彻底与摄政王断开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