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滚了滚,没接话。 “她只比我小一岁。”我特意加重了一岁两个字,“这意味着从我出生到父亲去世前的二十多年里,他有大段大段的时间,都在跟别的女人生孩子。” 苏晚的脸唰地白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哽咽着说: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“我没说你是故意的。”我瞥都没瞥她,视线始终锁着顾瑾年,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倒是你,” 我歪头看他,“带着她上门,想干什么?” 顾瑾年避开我的目光,“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。血脉亲情……” “后悔?” “所以呢?你带她来,是想让她认祖归宗,还是想让我把苏家的股份分她一半?” 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抽噎着说:“我不要股份,我只想……只想看看爸爸生活过的地方。” “爸爸?你喊谁爸爸?” 顾瑾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:“裕安,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?” “咄咄逼人?” “是谁把不相干的人带到我面前。” “要我说,与其让她在这里哭哭啼啼,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。” 顾瑾年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 “我家正好缺个保姆,”我抬眼看向苏晚,“负责打扫二楼的卫生,月薪八千,包吃住。要是她肯干,明天就让管家带她去办入职。” 苏晚的哭声戛然而止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 顾瑾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攥着拳头低吼:“苏裕安!你太过分了!” “过分?”我转身走向二楼,“比起你们联手揭开我父亲的丑闻,这点过分又算得了什么?” 我在楼梯转角停下,回头看了眼僵在原地的两人,声音冷淡:“管家,送客。顺便告诉顾少爷,下次再带不相干的人来,就别怪我让保安把他扔出去了。” 顾瑾年看着我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,胸口剧烈起伏,却终究没敢追上来。 我站在二楼的回廊上往下看,苏晚还在低声啜泣,而顾瑾年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