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是自己夜夜为枉死之人祈祷积了德,终于苦尽甘来。 直到一年前,在林木清办公室看到脸贴着脸给林木清系领带的沈翩然。 那天滚烫的鸡汤跌落在脚面上,自己似乎不知道疼。 林木清只是轻笑着给自己解释, “逗着玩玩。” “人要有***,才有活力。” 那天,我抱着红肿的脚哭了一夜,林木清回来时身上还沾染着清冷的香气。 他端了热水,拧了毛巾给我擦着脸洗了脚。 有那么一瞬间,我似乎回到了十年前,那时我们爱的清贫却热烈。 每天住在地下室里,最冷的时候,盖了五床被子,他将我的手和脚都塞进怀里。 当年的眼泪和如今的眼泪重合,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。 我昂起头,看着林木清的眼睛说要么离婚,要么开除沈翩然,因为她眼里的挑衅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。 林木清却似听到好笑的事,捏着我的鼻子说道, “还成了小醋精!” “这辈子我不会和你离婚,除非我死,至于沈翩然,她会四国语言,漂亮大方,会是一个好秘书。” 闹了一个多月,林木清依然始终笑眯眯地给我煮饭洗脚,我所有的怒火像一拳打到棉花上。 直到突然呕吐眩晕,才知道自己怀孕一个月了。 我终于妥协,因为我这个孤儿终于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。 林木清也更加宠我,为了让我安心,果断辞退了沈翩然。 我翻着白眼问他***呢? 他笑着说,“冲动了一下,过了。” 可就在自己生下孩子的这天,沈翩然回来了。 在沈翩然哭着要见孩子时,林木清告诉她,等孩子长大就认回生母,还让沈翩然的孩子继承公司。 在沈翩然断断续续的哭诉中,我才知道林木清嫌弃我守尸人身份,怕生出的孩子阴气重,福气薄。 所以,他最后的伏低做小,是让自己成功替他们代孕,是免除沈翩然生育之苦,又能生下基因优良的孩子。 林木清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! 你明知道我对亲人的渴望,你却让我生下别人孩子,让我最后孤苦无依。 杀了我不过一死,你是活生生一刀一刀挖我的心啊。 我擦干眼泪,转头去育婴室抱出孩子,刚转出门,林木清紧张地跑过来, “乔乔,你抱儿子去哪里,快给我。” 身后紧跟着脸色酡红的沈翩然,手也不由伸向孩子。 看着两人默契地动作,我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。 撕破脸又能怎样,林木清不会离婚,只会百般解释说自己身份不高贵,怕影响孩子福运。 撕破最后一层遮羞布,只会让彼此互相折磨。 既然不爱,那就安静地离开。 林木清似乎也觉察自己太过紧张,瞬间放软神情,宠溺地揉了揉我的脸颊, “老婆你刚生产,不能抱孩子,还是交给我吧。” “对了,沈秘书正好来看病人,知道你生产,专程过来给你道喜。” 沈翩然忙伸手抱过孩子,眼里全是激动欣喜。 脸不由贴到宝宝脸上,林木清就那样站在旁边亲昵地摸着宝宝的小脸,一家三口是那样美满又刺眼。 我冷笑一声,刚刚信誓旦旦不准沈翩然接近宝宝,短短三十分钟,沈翩然终于身体力行睡服了林大总裁。 我很想怒骂他们无耻不要脸,却最终转身朝病房走去。 现在我只想顺顺利利离开。 至于林木清,脏了的东西我永远不要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