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盛世基石,皆我血汗! 国运大阵被破,我以妖妃之名,被囚于锁仙塔。 夫君萧玦亲手递上废妻诏书,冷言命我自毁修为,以证清白。 他身旁的柔弱表妹苏晚儿,楚楚可怜地劝:“姐姐,你就认了吧,别再用那些玄门妖术连累殿下了。” 我笑了,当着所有人的面,引动与国运相连的本命精血。 一字一句道:“好,这泼天富贵,这盛世气运,我既能给,便能收回。” “萧玦,从此我灵清玄与你再无干系!” 01 三年前。 我奉师命下山,嫁给了大乾皇朝的太子萧玦。 那时的大乾皇朝内忧外患,气数将尽。 刚嫁入东宫不到半月,京城就爆发了大瘟疫。 太医院束手无策,死亡人数每日递增。 我看着萧玦愁眉不展,主动请缨。 “殿下,让我试试吧。” 萧玦当时眼中满是希望:“清玄,你真的有办法?” 我点头,立刻着手准备。 连续三日三夜不眠不休,我绘制了上百道净化符,每一道符箓都要用我的灵力催动,到最后我几乎虚脱。 但瘟疫终究平息了,万民得救。 然而,宫中贵妇们却在背后议论:“太子妃来历不明,这般手段,怕不是妖物。” 我听到这些话时,心中有些失落,但萧玦安慰我:“清玄,别理她们,你救了这么多人,是大功一件。” 我以为他真心如此想。 第二年连续大旱,粮食歉收,国库空虚。 我夜观星象,发现是天象异常导致。 于是我在宫中秘密布下祈雨大阵,引来甘霖。 那场雨下了整整三天,解了燃眉之急。 可萧玦却对我说:“清玄,此等手段,以后勿要张扬,毕竟你现在是太子妃,行事要慎重。” 我当时觉得他是为了保护我,所以点头答应。 边境战事爆发时,敌军十万,我军只有三万。 萧玦忧心如焚,我又一次主动请缨。 我用奇门遁甲之术,为大军指点迷津,以少胜多,大获全胜。 战后,武将们对我感激涕零,可朝堂之上,那些文臣却上奏:“太子妃以妖术乱政,非王道所为,不利江山社稷。” 老皇帝当时还护着我:“清玄救国有功,朕不许任何人非议。” 但我已经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中的敌意和防备。 最大的付出发生在第三年秋天。 我感知到龙脉异动,这个千年皇朝即将走向末路。 我做了一个决定,一个几乎要了我命的决定。 深夜,我独自来到太和殿顶。 月黑风高,我盘膝而坐,开始施展生平最大的法术。 “天地为棋盘,众生为棋子,我以此身,承载国运!” 我咬破舌尖,精血洒向四方。 灵力疯狂涌出,几乎要将我抽干,以身为阵眼,为整个皇都布下国运大阵。 萧玦发现我不见了,带着人满宫寻找。 当他看到殿顶上的我时,脸色瞬间煞白。 “清玄!”他想要上前,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挡。 “别过来!” 我强撑着睁开眼:“阵法未成,不能打断!” 此时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,脸色苍白如纸,但我不能停下。 “清玄,值得吗?”萧玦跪在殿顶边缘,声音哽咽。 “为了苍生,值得。” 我笑了,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做了对的事。 阵法终于成功。 金龙盘旋,国运稳固,大乾皇朝又可延续百年。 代价是我从此一病不起,修为尽失,寿命折损大半。 老皇帝和萧玦跪在我的病床前,老皇帝老泪纵横:“清玄,朕对不起你。” “陛下言重了。” 我虚弱地笑着:“这是我的选择。” 我以为他们真的愧疚,以为萧玦会更珍惜我。 我错了。 苏晚儿就是在我病重期间进宫的。 太子远房表妹,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。 她第一次见我时,眼中满是关切:“清玄姐姐,听表哥说你为了皇朝耗费了修为,真是太了不起了。” 我当时还感激她的理解。 可很快我就发现,她每次都会在萧玦面前轻声说:“表哥,清玄姐姐真厉害,不像我,只会为你研墨作画。我这样普通的女子,怎么比得上姐姐呢?” 她还会在我面前装作关心:“姐姐,听闻玄门之术有伤天和,你为皇朝付出这么多,我真担心你的身体。姐姐还是要多保重才是。” 每一句话都像针,扎在我心上。 更让我心寒的是萧玦的变化。 他开始对我说:“清玄,你现在身体不好,就好好在宫中休养,不要再管朝堂之事了。” “清玄,你看晚儿多好,温柔贤淑,从来不让人操心。” “清玄,你太强势了,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智慧。” 我躺在病床上,听着这些话,心一点点死去。 皇后来看我时说:“太子妃,你毕竟不是皇室出身,很多宫中礼数不懂也是正常的。但既然嫁入皇家,就要学会做个贤妻良母。” 贵妃们表面关心,实则嘲讽:“太子妃真是厉害,什么都会。不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,只能在宫中绣绣花,弹弹琴。” 她们的话里话外,都在暗示我是异类。 最讽刺的是,她们一边享受着我带来的盛世繁荣,一边鄙夷着我的出身和能力。 那场瘟疫若不是我出手,死的就是她们的亲人。 那场大旱若不是我祈雨,她们就要饿肚子。 那场战争若不是我相助,敌军早就打到皇城了。 可现在,她们却嫌弃我不够温顺,不够正常。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我撑着病体起身,想去找萧玦说说话。 却在花园中看到他和苏晚儿在谈笑风生。 雨打在我脸上,眼泪也流了下来。 苏晚儿娇声说:“表哥,你看这雨下得多大,清玄姐姐身体不好,应该不会出来吧?” 萧玦温柔地为她撑伞:“不会的,她现在行动不便。晚儿,你心思细腻,以后多陪陪她,省得她胡思乱想。” “表哥真体贴,清玄姐姐有表哥这样的夫君,真是幸福。” “她啊,总是想得太多。不像你,这样温柔可人。” 我站在雨中,听着这些话,心彻底凉了。 胡思乱想?我为这个皇朝付出了所有,为这个男人献出了青春和修为,到头来却被说成胡思乱想? 我用三年时间,倾尽所有,换来的却是一个笑话。 那一刻,我心中的那团火彻底熄灭了。 既然他们不要我这个救世主,那我也没必要再当什么救世主。 盛世基石,皆我血汗。 可这些享受着我带来的繁荣昌盛的人,却鄙夷着我的出身,厌恶着我的与众不同。 他们要的不是我,而是一个温顺听话的花瓶。 02 老皇帝病重三日,太医院束手无策。 我听闻消息,赶制了一颗续命丹。 只求能给老皇帝多续命几个月时间,也算对得起他对我的好。 我端着药盒,小心翼翼地朝御书房走去。 走到一半,苏晚儿迎面而来。 “清玄姐姐,听说你又在炼制什么丹药?” 她语气关切,眼中却闪着我看不懂的光。 “是为陛下准备的续命丹。” 我没有多想,如实回答。 苏晚儿凑近了些,假装关心地看着药盒:“姐姐真厉害,什么都会。我就不行了,只能在一旁干着急。” 我正要说什么,她突然脚下一滑,直直朝我撞来。 药盒被撞飞,续命丹滚落在地,瞬间化作青烟消散。 “啊!” 苏晚儿一声惊呼,却不是因为撞翻了丹药,而是因为那青烟缠绕在她身上。 她脸色瞬间煞白,身子一软,昏倒在地。 我愣在原地,看着地上消散的丹药。 三日心血,就这样没了。 “晚儿!” 萧玦不知从哪里冲出来,将昏迷的苏晚儿抱在怀里。 “御医!快传御医!” 几个宫女太监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说着刚才的情形。 “太子妃的药盒突然冒出青烟,苏姑娘就晕了!” “那青烟看着就不是好东西!” “苏姑娘原本好好的,一碰到那药就出事了!” 萧玦抱着苏晚儿,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。 他看向我,声音冰冷:“清玄,你在那丹药里放了什么?” “只是普通的续命丹,怎么可能…”我想要解释,却发现自己怎么说都是苍白的。 御医匆匆赶来,号脉后脸色大变:“苏姑娘中了极重的煞毒,若不及时医治,恐有性命之忧!” 萧玦的脸瞬间阴沉下来:“煞毒?” “回殿下,这种毒素只有玄门邪术才能炼制,专门用来害人性命。” 御医战战兢兢地说。 我心中一震。 这根本不可能,我炼制的明明是救人的丹药,怎么会有煞毒? “清玄!” 萧玦猛地站起身,眼中满是怒火:“你为什么要害晚儿?她哪里得罪你了?” “我没有!” 我急忙解释:“萧玦,你相信我,我炼制的真的只是续命丹,根本不可能有毒!” “事实摆在眼前,你还要狡辩?” 萧玦的声音越来越冷:“晚儿那么善良,从来不与人为敌,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?” 这时,朝臣们也闻讯赶来。 “启禀殿下,老臣早就说过,太子妃来历不明,行事诡异,不可重用!” “她这些年祸乱朝纲,以妖术蛊惑圣上,今日竟然连无辜的苏姑娘都不放过!” “请殿下明察,严惩妖妃!” 一声声指控如潮水般涌来,我站在中央,感觉四面楚歌。 我看向萧玦,希望他能相信我,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 但他的眼中只有对苏晚儿的心疼,和对我的失望。 “来人,将太子妃押入锁仙塔!” 萧玦一声令下:“没有本王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 锁仙塔是皇宫中专门镇压妖邪的地方,里面布满了克制修者的禁制。 我被押入塔中时,感觉到周身的灵力都被死死压制。 三日后,萧玦来了。 他脸色憔悴,眼中满是血丝,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。 “晚儿还在昏迷。” 他站在牢门外,声音沙哑:“御医说她随时可能醒不过来。” “萧玦,我真的没有害她。” 我虚弱地说:“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。” “我知道你的为人?” 萧玦突然笑了,那笑声充满了苦涩。 “清玄,我现在才发现,我从来都不了解你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“你这些年做过的事,哪一件是正常人能做到的?” 萧玦的眼神变得陌生:“平瘟疫、降甘霖、布阵法,这些都是什么手段?” 我心中一凉:“你怀疑我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