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瑜一把推开我,打横抱起女人,夺门而出。 他抱她起来的姿势那么熟练,仿佛做过千百遍。 可那天的订婚宴,我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,第一次鼓起勇气牵起他的手。 他没有甩开我。 即使宴会结束后他洗了一百次手,冷声警告我不要有下次,我还是欢欣雀跃了好久。 七年了,自己终于是沈时瑜的那个例外了。 可没想到,我一直就不是那个例外。 包厢门关上,我腿一软,泄去了所有力气跪坐在了地上。 他每天在外泡酒吧聚会,我以为他是没安全感,是太爱玩了。 没想到,他竟是养了人,那人还是我最恨的私生妹。 “沈大小姐......”有个服务员蹲下来扶我,欲言又止:“江二少上个月就带沈二小姐做过孕检了。” 我猛地抬头,指甲掐进掌心。 “就…就是您喝到胃出血那天”,他别过脸不敢看我:“他们就在您身边......” “操!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!”林家少爷突然踹翻茶几,扔给我手机:“沈泠儿你是被下降头了吧,你他妈睁眼看看!”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。 屏幕里,江时瑜和沈凤儿浓情蜜意。 而角落的沙发里,我正无知无觉地昏睡着,醉得不省人事。 原来那天根本不是意外。 那是母亲的忌日,我抱着膝盖缩在阁楼角落,指尖突然碰到毛茸茸的东西。 是那只丢失多年的玩具熊,与当年妈妈送我的一模一样。 心跳突然漏跳一拍。 这个阁楼,只有我和沈时瑜知道...... 我心头泛起涟漪,给江时瑜打了电话。 可还没开口,江时瑜便声音发颤着抢先:“泠儿,他们灌我酒,我好难受......” 我冲进会所时,刚好看到沈凤儿从包厢里出来,她衣衫不整、满脸媚意。 我虽厌恶她,却还是丢给了她一件外套:“别轻贱自己,给沈家丢人。” 沈凤儿当时低着头,乖巧极了。 可现在细想,那眼神明明像淬了毒一样怨恨。 手机突然一震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: 【还心疼他吗?】 【别疼他了,疼疼我吧。】 “查查这个号码。”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,捂着抽痛的胃低声吩咐助理。 凌晨三点,胃痉挛把我疼醒。 未接来电23通,全是父亲的。 刚接通,刺耳的骂声就扎进耳膜:“江二少是性冷淡,现在凤儿怀了他的种,这说明什么?他们是天造地设!” 我攥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。 “对了”,他语气突然轻快。 “你妈死前给你的那些股份,我已经转到凤儿名下了。” “她妈就是个护工,不像你还有外祖家撑腰。” “沈氏集团是妈妈没日没夜的应酬,用命换来的!”我红着眼眶嘶吼出声。 “如果你还有良心,就不能把它让给别人。”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。 良久,父亲叹了口气:“知道你受了委屈......爸爸再给你找更好的联姻对象。” “沈老爷子说了,让你回本家一趟,抽签决定新郎。” 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,我忽然感到非常失望。 胃痛难忍,我去私人医院看病,消毒水味呛得人头晕。 正准备回家,却突然听到护士议论:“302床的沈小姐可真幸福,老公那么帅还对她那么好......” “嘘,她这周换了三个帅陪护,怕是连肚子里孩子的亲爹都说不清......” 转角处,沈凤儿正举着B超单冲江时瑜撒娇:“时瑜,你看宝宝像不像你?” “沈泠儿?”江时瑜皱眉挡在她面前:“跟踪到这儿,你疯了吧?” 我疲惫地阖眼,不想浪费口舌。 江时瑜却忽然抓住我的手,破天荒关心:“脸色怎么这么差,生病了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