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霁深的情人闹到了姜雪初面前。 “霁深说他嫌你脏,都不想碰你。” 姜雪初甩给她一巴掌。 可下一秒这巴掌就被周霁深还到她脸上。 姜雪初干脆利索的离开。 可是,周霁深却慌了神。 他追到大山求原谅。 姜雪初抚着肚子挽着一个俊俏男人:“怎么办?我老公不同意啊。” * “周霁深!我给不了你想要的!不如你去外面找啊!” 再一次看到周霁深在浴室里,姜雪初鼓足勇气脱光自己抱住他。 可是,当周霁深抱住她的前一瞬,她还是推开了他。 瑟缩,颤抖,眼泪,找不到源头的疼痛。 姜雪初终于绝望的爆发出歇斯底里。 周霁深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低哄迁就她的情绪。 投下意味不明的一眼后,一言不发穿衣离开。 姜雪初把目光投向斗柜上的水果刀。 在刀刃即将划破手腕的前一秒,一声“喵呜”传来。 黑猫梅花跳到她腿上。 刀子应声落地。 梅花呜呜叫着,轻轻舔着她腕部陈旧伤痕。 姜雪初抱起它哽咽出声。 ...... 姜雪初和周霁深是夫妻,合法的那种。 可是,她却给不了他正常的夫妻生活。 从那晚周霁深一声不吭离开卧室,到今天。 他们不温不火的冷战在不知不觉间,已经持续了两个月。 在姜雪初抑郁失眠的这几十天里,周霁深的花边新闻也在热搜上挂了俩月。 八卦消息真真假假。 可是总结下来,可信度最高的是这一条,周霁深藏了位心头肉夜夜娇宠。 那些掌握舆论利剑的发言者,还明里暗里贬嗤姜雪初这个身不干体不净的周太太是个无能草包。 连个蛋都生不出来,竟然还在周太太的位置上忝居两年。 不仅没有自知之明,竟是连廉耻也一并没有了! 周霁深一开始还会打电话给她几句解释。 到如今也只剩下缄默不言。 仿佛默认了那些键盘侠对自己妻子的评头论足。 再一次几十个小时合不上眼之后,姜雪初终于还是挫败的承认。 在她和周霁深这段不大正常的婚姻里,她始终是那个低头卑微的人。 毕竟,从始至终,都是她需要他。 需要他的爱,需要他的怜悯,需要他的宽宥。 再有几日便是婆婆曾惠的忌日,姜雪初终于鼓足勇气打给周霁深。 直到挂断都没有人接。 不多时,一条信息进来。 【我喝多了,在夜阑608】 姜雪初把这条信息看成那通未接通的电话后,周霁深递过来的台阶。 她心底升起几许安慰,冒雨来到夜阑。 包房传来女人娇媚低语。 “霁深,你喜欢我吗?” 男人嗓音富有磁性:“你说呢?” “霁深,我好喜欢你,我一直在等你,等你找我。如果当年你没有娶她,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有宝宝了。霁深,我想给你生个孩子。” 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浓浓的不甘,“霁深,她只是你家佣人的女儿,根本就不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,我们才是天生一对!你明知道她曾经被......难道你不嫌她脏吗?” 姜雪初的手蓦地一紧,心也提了上来。 只听周霁深缓了半秒,道:“我有洁癖,不碰她。” 仿佛五雷轰顶一般,姜雪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 脑海里闪过凌乱的片段。 昏暗的地窖,勒紧她嘴巴的破布,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。 粗重的呼吸,彻骨的疼痛,黏稠的腥味。 还有细细簌簌爬过的老鼠,以及空气中悬浮着的腐败颗粒...... 那是她一次次划破血肉想忘记抹杀的至暗时刻。 却在这一刹那死灰复燃。 透过狭小的缝隙,姜雪初能看到周霁深近乎完美的侧颜。 他怀里的女人含羞带怯,窝在他臂弯里。 她认出了她是谁。 冯悦。 周家世交冯宪章家的独生女。 曾经和周霁深一起,被圈里人誉为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。 姜雪初曾经像阴沟里的鼠辈那样偷窥过他们的般配和甜蜜。 后来,冯悦不知何故匆忙出国。 而她捡漏成了周太太。 姜雪初甚至在有段时间可笑的认为,是她掠夺了本该属于冯悦的幸福。 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,让她忐忑又羞耻,不安又惶恐。 周霁深却给了她肯定的安慰。 “雪初,我的妻子是你,只会是你。” 可,裹着蜜的谎言终究会融化糖浆。 剩下的只会是毒人肺腑的砒霜。 原来,是她回来了。 姜雪初看到周霁深的大掌箍着冯悦纤细的腰肢,懒散的低睨着她的眉眼。 眼底带着氤氲的意味。 与看她时,格外不同。 姜雪初的妈妈曾是周家的住家阿姨,她跟着一起住在周家。 从十三岁见到周霁深的第一面,暗恋的种子就已经深埋土壤。 周霁深是姜雪初青春萌动时,唯一渗入她自卑灵魂裂缝里的那缕光亮。 她深爱周霁深。 更因为,是他给了无望的她最珍贵的救赎。 姜雪初曾经被绑架。 是周霁深不顾世俗眼光娶了她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