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林苗的视频就发出去了。 模糊的镜头,晃动的画面,配上她精心编撰的文案“婚姻第一天,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” 评论区很快有了零星的同情。 “姐姐抱抱,不行就跑。” “看这男的拳头,好吓人。” 林苗很满意,一早上都在刷着手机,回复那些评论,巩固自己“受害者”的人设。 我妈端着早餐出来,看到林苗眼角那块用眼影画出来的“淤青”,心疼得不行。 “阿恒怎么能真动手呢?苗苗,妈给你做主!” 林苗立刻垂下眼,挤出两滴眼泪,“妈,不怪阿恒,都怪我。”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。 我妈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刚从房间出来的姜恒,劈头盖脸一顿骂。 姜恒百口莫辩,只能低着头认错。 我爸在一旁看着报纸,冷哼一声,“丢人现眼。” 这就是我的家。 一个虚伪,一个愚蠢,一个懦弱,一个冷漠。 上辈子,我就是为了维护这个可笑的家,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。 我默默地吃着我的早餐,无视眼前虚伪的一家人。 “小澈,你也是,怎么不劝劝你哥?”我妈的战火烧到了我身上。 我抬起头,嘴里还嚼着面包,含糊不清地说:“嫂子喜欢,我哥就陪她玩玩呗,夫妻情趣,我们外人不好插手。” “你!”我妈气结。 林苗却对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。 吃完饭,我借口公司有事,提前出了门。 我没有去公司,而是去了市里最大的电子城,用我所有的积蓄,买了一个最新款的针孔摄像头。 伪装成一个香薰摆件,带夜视功能,高清画质,还能连接云端,实时存储。 晚上回家,我把这个“礼物”送给了林苗。 “嫂子,我看你拍的视频有点糊,这个香薰灯带补光功能,放床头,光线好,拍出来效果肯定更真实。” 林苗爱不释手的来回看。 “小澈,还是你对我好!” 她当晚就把那个“香薰灯”放在了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。 正对着他们的大床。 第一步,完成。 接下来的几天,林苗和姜恒的“家暴剧场”每天都在上演。 从抱枕,到枕头,再到被子。 林苗的视频越来越“真实”,粉丝也涨到了几千个。 她开始不满足了。 “不行,光打这些软绵绵的东西没用,得见红!” 这天晚上,她拿着一瓶番茄酱,让姜恒往她头上浇。 姜恒面露难色。 我适时地出现,递过去一把水果刀。 “哥,用刀背轻轻划一下,再抹上番茄酱,那才叫逼真。” 林苗眼睛一亮,“对啊!” 姜恒一脸感激,“小澈,你真是我的好妹妹。” 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 一个星期后,我以工作太远为由,向家里提出要搬出去住。 我妈第一个反对。 “女孩子家家的,一个人在外面住多危险!不许去!” “妈,公司有宿舍,不要钱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。 “那也不行!你走了,谁来照顾我们?” 照顾你们? 上辈子我被姜恒打死的时候,你们不就在隔壁房间,听着我的惨叫,却连门都不敢开吗? 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 “我每个月会给你们打生活费的。” 一听到钱,我妈的脸色缓和了些。 我爸也发话了,“要去就去吧,省得在家碍眼。” 临走前,我妈还在假惺惺地抹眼泪。 “小澈啊,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,常回家看看。” 我点点头,拉着行李箱,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家。 搬出来后,我租了一个小公寓,生活清净了不少。 我用上辈子零星的记忆,将我所有的积蓄,加上从信用卡里套出来的一部分钱,全部投资进了***水泥的股票 我记得,两个月后,雅鲁藏布江宣布建设后,有关的所有建筑股票都会涨停,涨的最快的就是这支股票。 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后路。 而姜恒和林苗那边,闹剧还在升级。 林苗为了追求更抓眼球的视觉效果,开始尝试各种“高难度”动作。 比如,从楼梯上滚下去,用头撞墙。 视频里的她,一天比一天凄惨。 粉丝也终于突破了一万。 她开始接一些小广告,赚了点小钱,整个人都飘了。 她开始嫌弃姜恒“演技”不好,不够投入。 “你能不能真一点!你看人家视频里,那男的眼神多凶!” “你打我的时候,能不能喊几句台词?比如’你这个***’之类的!” 姜恒被她逼得越来越烦躁。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,现在被林苗当成工具人一样呼来喝去,心里积压了越来越多的怨气。 终于,在一个晚上,冲突爆发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