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砚辞蹙了蹙眉,他看了眼洛桑微:“宝宝,我去看一看。” 没等她回答,霍砚辞已经转身离开。 洛桑微看着他的背影,眼底是深深的嘲弄和讽刺。 霍砚辞不仅出轨,还成了时间管理大师,左右逢源,谁也舍不得。 果然。 没一会儿,许安然的微信视频打了过来。 视频里,光线昏暗。 洛桑微很快认出,那是在霍砚辞的车上。 霍砚辞的神色有些冷:“我说没说过,不许你闹到微微面前去,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?” 许安然的身体让他流连,年轻有趣也让他沉醉。 但微微不一样。 她是悬在他心上的明月。 而在不久后,他很快就能让明月独照他。 “人家想你嘛,以后不会了。”许安然软语撒着娇,她勾着霍砚辞的脖子,“为了赔罪,我特意给砚辞你准备了惊喜,你难道不想拆开看一看嘛?” 她胸前的蕾丝扣像极了礼物盒上的丝带。 引得人流连。 霍砚辞眸光黯了黯,而后他掐着她的下颌,吻了上去。 没一会,许安然衣着散乱,垮坐在霍砚辞的腿上。 她抵着霍砚辞的胸膛撒娇:“砚辞,你订的那条手链我也喜欢,能给我吗?” “那是给微微的。” 霍砚辞眉头一皱。 许安然扭动着腰肢,声音婉转:“砚辞~” 霍砚辞扶着她的腰肢,嗓音慵懒喑哑:“看你表现。” 亲吻的场面,让洛桑微忍不住干呕。 而后,她猛地挂断电话,大口地喘息。 痛苦和窒息交错,她整个人冲向洗手间,散乱的发丝和泛红的眼眶都提醒着她何其狼狈。 隔了好一会,洛桑微才渐渐平复下来。 她给霍砚辞发了消息,只说要提前离开。 霍砚辞并没有回应。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,往出口处走,却瞧见一辆大G停在不远处。 而车边,男人身形高大,眉眼淡漠。 过于俊美的脸上,眸光幽沉,透着几分冷淡,却又分外清贵沉静,整个人身上带着时间沉淀后的温和优雅。 明明气息平和,整个人压迫感十足。 洛桑微怔了怔。 半晌,她才反应过来,低声喊了句:“小叔。” 是霍西洲。 霍家真正意义上的掌权人,也是霍砚辞的小叔。 她有几年没见到霍西洲了。 他随霍奶奶出国留学,她留在霍家,在霍家的庇护下不谙世事的长大。 像是长辈之间的往事无形之中将他们分隔。 霍西洲打量了她好一会,漆黑的眸幽深,眸光像是裹着缱绻的月色。 隔了一会,他问:“要回去?” 洛桑微点点头。 霍西洲语气平淡:“上车。” 他不是来找霍砚辞吗? 洛桑微怔了下:“砚辞他们还在。” 霍西洲看她一眼:“我对这种聚会没兴趣。” 原本,也不过是来瞧一瞧。 洛桑微犹豫后,跟着他上了车。 大约是她的低落太明显,霍西洲忽地开口:“和砚辞吵架了?” 他的嗓音低醇,却让人听了莫名心安。 “只是一点小口角。”洛桑微含糊地解释后,很快转移话题,“小叔这次回来,是为了谈合作吗,打算待多久?” “瀚海的实验快开始了,远达有意在实验成功后,大批量生产。所以这三年,我会留在国内盯着实验。” 洛桑微的心头忽地一跳。 她当然知道远达有瀚海的股份。 那她参与实验的事,小叔会知道吗? 洛桑微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,只说:“那霍爷爷应该会很高兴。” 霍西洲不置可否地挑挑眉。 两人话都不多,沉默许久后,车涌入大道,朝霍家的方向疾驶而去。 “小叔,那我先上去休息了。” 到了霍家后,洛桑微乖巧道。 霍西洲缓缓点了点头,他看向一旁的阿姨,慢条斯理地问:“砚辞回来了?” 阿姨愣了下,摇摇头:“还没。” 霍西洲一向喜怒不形于色,而此刻眼底的不愉却分外明显。 他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,神色晦暗不明。 隔了会,霍砚辞才回到家。 见到霍西洲后,他有些诧异:“小叔?” 霍西洲目光落在他身上,女人独特的香水味流转。 霍西洲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。 他神色很淡:“陈希说,你想要做陈家的项目?” 霍砚辞眼底闪过一丝惊喜。 陈家的项目,他啃了很久,都没啃下来。 霍西洲抬起眸:“我让人知会一声,陈家会同意的。” 有功夫拈花惹草,不如多吃吃苦头。 “多谢小叔。” 霍砚辞不知内情,笑着应下。 霍西洲正欲转身,又看了他一眼,平静道:“微微不喜欢这款香水,洗干净了再去见她。” 霍砚辞心头一紧。 却见霍西洲眼底没有异常,他才松了口气。 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后,霍砚辞才敲了敲洛桑微的门。 见洛桑微脸色如常,他温声问道: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 “有些累。” 洛桑微语气平静。 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霍砚辞蹙了蹙眉,担忧道,“听陈姨说你这两天吃得也不太好,是不是胃口不好?我让人去城南买那家你爱吃的水煎包?” “不用了。” 洛桑微顿了下,只是打量着眼前人。 从前她很挑食,霍砚辞为了哄她吃饭,也是城南城北地跑。 如今,他依旧将她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。 可是,他人怎么就变了呢? 脑海里闪过他对许安然的承诺,洛桑微忽地提起:“我记得上次我看中了一条手链,你定下来了?” 脑海里闪过许安然在他身上的模样,霍砚辞目光闪烁,笑着解释:“那条项链已经有人预定了,宝宝,你想要的话,我给你定别的款好不好?” 她声音放得很轻:“如果我只喜欢那一条呢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