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 咚! 在房门打开前,陈肆主动滚落楼梯,血色弥漫。 柳闻溪神色惊惧,顾不得其他,直接冲到陈肆身边,拉着他的手说。 “陈肆,陈肆!你没事吧!” 陈肆直接呕出一口血来,声音虚弱无比。 “闻溪,你不要怪顾晨,他儿子刚去世,心情肯定不好。” “就当是我赎罪了,我父母的恩情,你也还完了。” 说罢,他眼睛一闭,就此昏死过去。 柳闻溪整个人慌了神,她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择人而噬,恨意滔天。 “顾晨,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?我补偿你的还不够吗?” “今天陈肆只是想来祭奠鸣鸣,你就非要推他吗?!” 她一步一步朝着我走过来,拿出腰间甩棍,眼中含泪。 “是你逼我的,都是你逼我的!” 五棍下去,我已经痛到喊不出声。 她亲手把我双腿打断,把我锁在家里。 房门被关上前,柳闻溪看着已经被抬上救护车的陈肆,冷声道。 “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什么时候我再放你出去。” “我确实对你有愧,可这不是你伤害陈肆的理由!” 砰! 我怔怔看着关上的房门,碎裂的断骨剧痛无比。 我拖着断腿,慢慢来到书房,拿出藏在暗格里的保险箱。 密码,是我父母的忌日。 保险箱里是密密麻麻的汇款单,收款人的姓名都是柳闻溪。 从柳闻溪的八岁,一直到她从警校毕业。 汇款单旁,就是父母留下的无数勋章,和两块一等功臣的牌匾。 痛苦让我思绪愈发清明。 在我做卧底的五年,我受过更为残暴的虐待。 更何况,我是烈士的孩子,我不能就此倒下,我要为鸣鸣争一个公道! 我把床单编成绳索,从十楼慢慢划到楼底,双手已经划伤到溃烂。 就这么一点一点,从白天到黑夜,我终于爬到军区大院的门口。 在探照灯下,我跪捧着父母的遗照,身上挂满功勋勋章,秉着最后一次希望, 朝着里面悲怆地哭喊道: “我当了五年卧底,多次荣获国家一等功,父母皆是国家烈士!却被人害到家破人亡!” “我只求国家还我一个公道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