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想让你知难而退,快点和诗月离婚!” 梁天奕抱着手臂,眉头紧蹙。 昨天钟诗月的反应让他感到了危机感。 “你不要说话,听着就好。” 梁天奕拨通钟诗月的手机号码,开了扩音,示意姜远川噤声。 “诗月,是我,我想问你几个问题,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。” “好。”姜远川听见了钟诗月温柔的回答。 “你到底爱不爱姜远川?” 梁天奕又问。 姜远川瞬间屏住了呼吸。 钟诗月沉默了一下,才回答:“天奕,我和他在一起十年,已经习惯他在我身边了。” “所以习惯不是爱,对不对?”梁天奕追问。 “对。”钟诗月回答。 听到这个答案,姜远川和梁天奕都笑了。 姜远川是苦笑,他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浪费了十年。 而梁天奕是嘲笑,笑姜远川不自量力。 …… 而接下来两天,钟诗月果然没有回家。 面对她在工作间隙发来的零碎消息。 姜远川都是简短回复。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,不如两清。 做回甲乙丙丁。 珠光御景壹号。 姜远川坐在落地窗前发呆。 明天就是去加拿大的日子。 钟诗月没有回家,甚至没有再给他发任何讯息。 忽然,角落里一支钢笔吸引了姜远川的注意。 是钟诗月最心爱的,也是让他下定决心离开的那支钢笔。 可能是搬家工人不小心把它摔落在这里了。 既然两清,那么这支笔也该物归原主。 姜远川站起身,向地下车库走去。 半小时后,仁心医院。 还没走到钟诗月的办公室,姜远川便听见几个病人在议论。 “钟医生好像只对她老公没有洁癖诶,她老公对钟医生怎样都可以!” “是啊,我也看见了,不知道钟医生和她老公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……” 上次是护士,这次是病人。 大家都以为梁天奕才是钟诗月的丈夫。 姜远川听了一路,到钟诗月办公室门前却被告知:“钟医生今天休假,不值班哦。” 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他颔首。 然后走向梁天奕的病房。 休假却没有回家,钟诗月只能在陪他了。 可病房里干净整洁,空无一人。 “您好,请问梁天奕是出院了吗?”姜远川询问护士。 护士点头:“是的,今天早上钟医生亲自给他办了出院手续,接他出院的。” 闻言,姜远川攥紧了口袋里的钢笔。 据他所知,他给梁天奕安排的房子并没有人住,护工也被辞退了。1 姜远川拿出手机,给钟诗月打了个电话。 是梁天奕接的。 “诗月和我在一起,她不会回去了,等她明天过完生日,你们就去离婚吧。” 姜远川声音平静:“是你的意思,还是她的意思?” 电话那头的梁天奕轻蔑一笑:“当然是诗月的意思。” 说完,通话被无情挂断。 姜远川看着手机,眼中闪过一丝失望。 他攥紧钢笔,叹息。 到底还是没有当面物归原主啊。 夜幕低垂,晚上21:43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