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悦?她没告诉我要过来啊!” 原来她抛下我的手术去贺谭共贤夺冠了。 明知是这样的结果,还要不死心地求证。 我看着谭共贤身上满钻奢华无比的体操服,忍不住摸了摸没有知觉的双腿。 原来,手头紧张不得已拖欠治疗费只是你的谎言。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忍泪道:“团长,我想看看我摔倒当天的比赛视频。” 团长一惊。 之前我都很抗拒这件事,就连提起都会破防。 我划到了自己摔倒的那一段。 我一跃而起,余悦身形一晃,本该拉住我的手顿在了离我五公分的位置。 我失去平衡重重摔了出去。 紧接着,便是她的惊呼和着急忙慌的搀扶。 谁看了,都只会觉得是意外。 可一想到余悦在电话中漫不经心的语气,我觉得她晃动的身形、停顿的手是那样的刻意。 为了谭共贤,她让我成了残废,毁了我的人生。 可明明,她是点亮我梦想的人。 大学时期的体操赛,我屡屡碰壁成绩不佳,决定参加完最后一次就放弃体操。 音乐刚停,就听见一阵掌声。 “真是庆幸世间有你这样优秀的舞者,让我见到如此美丽的舞姿!” 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欣赏。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余悦。 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一个在倾诉对未来的迷茫;一个在鼓励对方不要放弃梦想。 我再次穿上了体操服,毕业后跟余悦重逢。 我满心欢喜,却在巅峰期被各大赛事拒绝。 多番打听才知道自己被余悦的前男友谭共贤封杀。 没有比赛奖金的我无力承担妈妈的手术费,看着病危通知书,我跪在了谭共贤面前。 他对我没有任何要求,就连电视剧里常演的“离开余悦”的戏码都没有。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让我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天堑。 谭共贤高抬贵手,可妈妈还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,撒手人寰。 我谁都不敢怨,只能在深夜抱着妈妈的衣服悲泣。 跟余悦在一起后,我曾跟余悦提起这件事。 她沉默半晌。 “共贤是有些任性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 我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 一句“任性”就能掩盖害死我母亲的罪行吗? 余悦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。 “那你希望我怎么做?因为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去问罪他?” “这件事不能怪共贤,纯粹是你这个做儿子的没本事,才导致你妈不治而死!” 我没本事? 我次次参赛都是冠军! 可我不敢回嘴。 害怕安稳生活再次被谭共贤毁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