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和姐姐把我送上寺庙顶楼。 四十度高温晒得我皮肤开裂。 在我即将热晕时,母亲和姐姐冲进来,把我“救”了出来。 我双脚已经和滚烫的石头黏在了一起。 两人抱着我,发誓拿到钱后要让那个方丈死无全尸。 去私人诊所的路上,我迷糊中听见姐姐压低声音的兴奋: “妈,方丈注意到我了…” “小声点!多亏你妹妹,不然方丈怎么会注意到你?” 姐姐叹气脸:“也对,我从小体弱,妹妹吃点苦是应该的。” 可后来我彻底消失时,这对母女却疯狂贴寻人启事,对着媒体痛哭她们不能失去我这个唯一亲人。 1 “天杀的方丈!我们林家跟他没完!” 母亲抓着我的手,哭声抖得不成样子,眼泪砸在我的胳膊上。 镊子探进我脚底的皮肉里,每一下都伴随着金属刮擦碎石的细响,我的小腿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。 姐姐林玥趴在我身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“晚晚,都是姐姐不好,姐姐没保护好你!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!” 我疼得发不出声音。 江医生处理完伤口,端着盛满我血肉的托盘走了出去。 门“咔哒”一声合上。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,门外的声音变得清晰。 “玥儿,方丈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僧袍?” 林玥的声音还带着哭腔,却透出兴奋。 “青色!妈,他朝我这边看了,真的!隔着窗户,他的头转向我这边,停了好几秒!” “好,好!”母亲的声音扬了起来,“你妹妹这双脚,总算没白废!” 身上盖着的薄被,突然变得很重。 “妈,寺庙那边来人了,说要谈赔偿,我们开多少?” “还能怎么说?往死里要!这笔钱正好给你铺路,下个月傅九云的讲座,我保准让你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面前。” 林玥的声音天真又得意。 “妈,我这招是不是比那些只会抛媚眼的女人强多了?我特意让人找的灰白色鹅卵石,妹妹的血一上去,又凄美又扎眼。这叫虔诚,叫为爱牺牲,他那种男人,肯定吃这套。” “我的玥儿就是聪明,”母亲夸赞,“就是要让他明白,为了他,我们林家什么都豁得出去。” 我闭紧双眼,。 “吱呀”一声,门又开了。 母亲走到床边,把一张纸塞进我手里。 “晚晚,醒着就睁眼。” 她的声音又换回了刚才的温柔。 我睁开眼,是“精神损失赔偿协议”。 她指着末尾的空白处,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。 “签了它,这笔钱对你姐姐很重要,她将来发达了,也忘不了你。” 我盯着她,浑身抖个不停,摇了摇头。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。 “林晚!你装什么可怜?让你签个字是看得起你!” 她一把攥住我那只沾了血的手,强行把笔塞了进来。 一阵剧痛,笔从我脱力的指间滑落,滚到地上。 母亲骂了句“废物”,甩开我的手。 “算了,等你睡着了,我抓着你的手按个手印也一样。” 病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。 不知过了多久,江医生默不作声地走进来,他蹲下身,给我掌心的伤口上药。 他的动作很轻。 “傅先生特意送来的特效药膏,能最大限度减少留疤。”他把一支全外文包装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。 我抬起头,嗓子干得厉害,发出的声音又哑又涩。 “哪个傅先生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