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南家傩戏百年仅有的嫡传,掌心朱砂胎记能唤醒武神面具,沟通天地气运。 上一世,我最信任的闺蜜白芷和未婚夫陆景琛,在我孕期八月,亲手将我绑上祭台。 白芷笑着抚我孕肚,声音恶毒:“阿鸾,你腹中孩儿是最好的祭品。” 陆景琛死死按住我,眼神狂热:“你的命,就是为了成全我们。” 他们取我儿心头血为引,逼我跳完那支夺命的“血祭舞”。 血泊中,我看着白芷戴上我的武神面具,踩着我的尸骨,窃走南家百年气运,风光无限。 再睁眼,我回到了她向我讨要面具的这天。 白芷正挽着陆景琛,对我笑得天真无邪。 我强压下滔天恨意,也对她笑了。 我从祠堂暗格取出一副仿品,上面浸满了为她准备的“散运咒”。 我亲手递过去,声音轻柔:“好妹妹,我的东西,不就是你的吗?” 白芷挽着陆景琛的手,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,眼神里闪过错愕与狂喜。 “怎么这次这么容易?” 我的心猛地一沉。 白芷也重生了。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,在我脑中炸开。 原来如此! 难怪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陆景琛上门,索要这副武神面具。 她以为她拿到了重开一局的王牌。 可惜她不知道,我也回来了。 上一世,我就是太容易相信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,将她视若亲妹,对她毫无保留。 我家族世代单传的秘辛,武神面具的秘密,全都告诉了她。 结果呢? 我,连同我未出世的孩子,成了他们平步青云的垫脚石,一捧无人知晓的冤魂。 我忍住心中的恨意,对白芷露出了和上一世一样温柔包容的微笑。 “阿芷,你喜欢就好。这面具虽是我们南家的传家宝,但我们是最好的姐妹。” “我的,不就是你的吗?” 陆景琛满意地揽住白芷的腰,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我说: “阿鸾,你总算懂事了。芷儿是为了更好地宣传非遗文化。你不要总是那么小家子气。” 我垂下眼帘,遮住眸中的杀意,声音轻柔:“景琛说的是。” 白芷把玩着那副沉甸甸的仿品面具,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。 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甚至大方地邀请我: “阿鸾,过几天景琛妈妈生日,在陆家办家宴,你可一定要来啊。” “正好,也让伯母看看这面具,让她知道,我才是最适合景琛、最能给陆家带来好运的人。” 我乖巧地点头:“好。” 看着他们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我缓缓转身走进幽暗的祠堂深处。 我伸出手,用指甲划破掌心那枚鲜红的朱砂胎记。 血,渗了出来。 我用这滴血,在供奉着真正武神面具的香案上,画下了一道符。 一道“口舌劫”。 白芷,陆景琛,你们不是喜欢说吗?那就让你们说个够。 这一世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