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贵的珠宝、限量的跑车、顶层的公寓，只要她多看一眼，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面前。

床下，他带她出入各种场合。

床上，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处。

只有江卿意自己知道，这份纵容背后一片空无。

因为每次情潮翻涌，段聿砚呢喃的都是另一个名字：“暖禾......”

第1次听见这个名字，江卿意的快意生生被打断，哭着质问暖禾是谁，段聿砚只是不耐烦地让她别多想。

第18次听见这个名字，她趴在他胸膛上撒娇：“段聿砚，你爱不爱我？”

心跳快的发慌，却只等来男人一句嗤笑：“卿意，别问这种天真的问题。”

第37次，江卿意豁出去了，用尽妖娆姿态逼问：“段聿砚，我和她谁让你更舒服？”

那是段聿砚第一次对她动怒。

男人眼底的情欲一扫而光，把她扔去了北边基地。

“江卿意，你一个爬床的女人，不配跟她比。”

北边基地，苦寒之地，太子爷厌弃的女人成了最好的出气筒。

脏污的雪水、堆积的垃圾、带倒刺的鞭子和不堪入耳的辱骂......

是她三个月的日常。

“真以为爬了段少的床就能飞上枝头了？”

“也不照照镜子，替身玩意儿！”

“段少身边来来去去的货色多了，你算老几？”

江卿意越反抗，遭受的凌辱越多。

她只能沉默承受，身体很痛，心却一点点麻木结痂。

那点关于段聿砚或许有一丝真心的可笑念头，在一次次折磨中慢慢消散。

第99次，段聿砚扔给她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内衣，眼神带着逗弄猎物的兴味。

她像执行一项早已演练过千百遍的任麻木地换上，按照他的喜好，摆出迎合姿态准备承受新一轮的索取。

段聿砚的手机这时却响起来。

“段少，找到了。祁暖禾小姐在城南旧港区。”

江卿意心头一颤。

段聿砚猛地起身，连眼角都没扫她一下，抓起外套往外走：

“确定吗？看住她，我马上到。”

门砰地关上，江卿意收起迎合的姿态。

没有歇斯底里，也没有眼泪，她脱掉身上的情趣睡衣，换上黑色作战服，跟了上去。

隔着雨帘，她看见段聿砚高大的身躯在女人面前微微颤抖。

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近乎虔诚把祁暖禾拥入怀中。

距离远，看不清五官，但江卿意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。

那侧脸的弧度，那身形，和她自己，像得惊人。

原来如此。

她一直以为，段聿砚天生凉薄，不懂何为珍视。

原来，他只是把所有的珍视都给了另一个人。

回到总部，江卿意做了两件事。

第一件事：调用运输机器人清空了段聿砚公寓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。

第二件事：点开个人终端，在红色“退出申请”图标上按下指纹。

冰冷的电子音响起：“身份确认。杀手卿意，确认提交退出组织申请。请抽取SSS级任务。”

组织规定只有完成SSS级任务，才能退出。

江卿意毫不犹豫按下“抽取”。

屏幕闪烁了几下，跳出一行字：

“SSS级考核任务：暗杀毒牙——维克多·科斯塔。时限：72小时。

任务完成，即日将与组织永久解除关系。任务失败，请至1101领取SSS惩罚。”

周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。

“毒牙维克多？我们老大的死对头？多少女人死在他手里了，这根本就是送死任务。”

“卿意，算了吧，别想不开。”

“段少知道吗？”

江卿意面无表情关闭界面，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。

她不需要段聿砚知道，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。

三天内，杀了维克多，她就可以解脱了。

这条路，她走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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