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彤举着手机直播我女儿的惨状: “看!贫民窟的丑小鸭妄想当白天鹅,结果翅膀被粘住啦!”她还偷偷拿起酒精想倒在伤口上。 她母亲林嫣然把一万块砸在我脸上: “清洁工,这是你三年工资,拿去给你女儿看病,然后滚!” “想要最后一张钱?先学三声狗叫!”苏雨彤踩住地上的钞票,“跪下磕头,说奴婢知错了!” 张太太扇了我一巴掌:“苏夫人跟你说话,你还敢站着?” 我擦去嘴角的血,掏出镶钻手机:“王管家,把老宅地下室那个保险箱送来。” “哈哈哈!”林嫣然笑得前仰后合,“清洁工还演上了?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?” 十分钟后,二十个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位老者走进来,他单膝跪地:“大小姐,属下来迟了!” “这演技,奥斯卡欠你一个影帝!”她们还在狂笑。 殊不知,二十年前把我赶出家门的账,该算了。 1 市体操锦标赛现场,人声鼎沸。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衫,安静地坐在角落。 女儿小琳正在平衡木上,准备她的决赛表演。 “哪来的清洁工,居然混进来看比赛了?” “看她那身地摊货,一股穷酸味,真晦气。” 旁边几个珠光宝气的富太太对我指指点点。 我拧开保温杯,喝了口水,没理她们。 我的目光,只在女儿身上。 突然,小琳的动作变得无比僵硬。 她在小小的平衡木上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 身体在痛苦地颤抖。 一个恶毒又稚嫩的声音,猛地在我脑海里炸开。 【哈哈哈,看她像不像一只被粘在木头上的苍蝇?】 我浑身一震,猛地循声望去。 VIP席上,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,正满脸得意。 是苏家的小千金,苏雨彤。 【昨天敢在更衣室跟我抢位置,说什么先来后到,一个清洁工的女儿也配跟我讲规矩?】 【我把一整瓶502强力胶都倒她体操服上了,我看她还怎么翻跟头!】 【最好直接摔死,省得我再动手。】 “砰!” 小琳终于支撑不住,从平衡木上直直摔下。 “啊——!” 她发出痛苦的哭喊。 “小琳!” 我疯了一样冲向赛场。 “站住!家长不能进入比赛区域!” 两个保安死死拦住我。 “你连个家长证都没有,闹什么闹!” 张太太幸灾乐祸地抱着手臂。 “我就说嘛,清洁工的女儿就是上不了台面。” 那个姓陈的教练,正跑到苏雨彤面前点头哈腰。 “苏小姐,这次的冠军肯定是您的了,您真是天赋异禀,无人能及!” 体育馆的刘主任也满脸堆笑。 我脑中响起他油腻的心声。 【这个穿得跟保洁一样的女人真碍眼,等会儿就找个理由把她轰出去,免得脏了苏夫人的眼。】 我用力推开保安,膝盖在地上磕得生疼。 我爬起来,继续冲向我女儿。 医务室就在眼前。 路过VIP席时,更恶毒的心声钻进我耳朵。 【这才刚开始呢。】 【我书包里还有一瓶新买的硫酸,等下去医务室,正好给她那张穷酸脸开开光。】 我冲进医务室,魂飞魄散。 医生正拿着剪刀,准备剪开小琳的体操服。 “别动!” 2 他被我吓了一跳。 “你干什么?不脱衣服怎么检查?” 我看着紧紧粘在女儿身上的衣服,声音都在抖。 “衣服......粘在肉上了。” 医生半信半疑地掀开一角。 体操服下面,血肉模糊。 “嘶——这怎么搞的?” 他尝试用剪刀一点点剪。 每动一下,都像在活生生撕我女儿的皮。 “妈妈......疼......妈妈,救我......” 小琳哭得撕心裂肺,小脸惨白如纸。 “医生,求求你,快想想办法!” 一个护士在旁边凉凉地开口。 “这处理起来可麻烦了,估计得植皮,你们付得起医药费吗?” 就在这时,医务室的门被一脚踹开。 苏雨彤举着手机,开着直播就闯了进来。 “家人们,快来看!贫民窟的丑小鸭妄想当白天鹅,结果翅膀被粘住啦!” 手机屏幕上,礼物特效疯狂刷屏。 【雨彤YYDS!就喜欢看你整治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!】 【笑死我了,她妈穿得跟我们家保姆似的。】 【这得花多少钱治啊?直接扔了再生一个呗。】 苏雨彤的脸上,是与她年龄不符的残忍和兴奋。 【等一下,我要趁她们不注意,把她后背那块皮完整地撕下来。】 【带回家做成标本,肯定很酷。】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。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。 苏雨彤的母亲林嫣然,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走了进来。 她瞥了一眼小琳的惨状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。 然后,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。 像扔垃圾一样,狠狠砸在我脸上。 “清洁工,这里是一万块,够你三年的工资了,拿去给你女儿看病,然后滚出我的视线。” 【真晦气,这种下等人的血,可千万别溅到我这双三十万的限量版鞋子上。】 钞票散落一地。 我沉默着,弯腰,一张一张地捡。 周围看热闹的富太太们发出阵阵哄笑。 苏-雨彤一脚踩住最后一张。 她高高在上地抬着下巴。 “想要么?先学三声狗叫来听听。” 她转头向她妈妈炫耀。 “妈!我还把她考级穿的那双体操鞋给烧了!” “还有她所有的训练服,都被我用剪刀剪成了碎片!” 林嫣然赞许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。 “我的宝贝就是聪明,这种不长眼的东西,是该给点教训。” 我脑海里,苏雨彤新的计划正在成型。 【明天就让表哥他们过来,用钢管打断她的腿,让她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爬!】 【最好再泼点硫酸,让她们母女俩都变成没人要的丑八怪,一起在天桥底下要饭!】 3 小琳趴在病床上,虚弱地哭着。 “妈妈......对不起......都是我不好......” “是我连累你被她们欺负......” 我的心,像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穿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把小小的医务室堵得水泄不通。 林嫣然抱起手臂,居高临下地命令我。 “你一个社会底层的清洁工,这辈子都赚不到一万块,我赏你钱是你的福气。” “现在,立刻,跪下来给我女儿磕三个响头。” “然后大声说‘奴婢知错了’,我就发发慈悲,让医生给你女儿先止血。” 我刚想开口。 “啪!” 张太太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。 “苏夫人跟你说话,你还敢站着?没规矩的东西!” 旁边的李太太也跟着一脚踹在我腿上。 “就是,什么玩意儿,在我们面前,你连站着喘气的资格都没有!” 混乱中,我看到苏雨彤偷偷拿起了医疗盘里的一瓶酒精。 她拧开瓶盖,正要往小琳血肉模糊的后背上倒。 【听说酒精洒在开放性伤口上,会疼得让人想死。】 【真想看看她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,肯定比看猴戏还有趣。】 “你敢!” 我猛地扑过去,死死抓住苏雨彤的手腕。 “啊!疼!妈!这个贱人弄疼我了!” 苏雨彤尖叫起来。 “啪!啪!” 林嫣然冲上来,左右开弓,又给了我两巴掌。 “贱人!我女儿金枝玉叶,你也配碰一下?” 陈教练立刻跑来帮腔。 “沈思月,你真是太过分了!人家苏小姐是好心想帮你女儿消毒!” 刘主任也指着我的鼻子威胁。 “保安呢?死哪去了?赶紧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!以后永远禁止她踏入体育馆半步!” 周围的手机镜头全都对准了我。 有人在高声起哄。 “让她跪下!让她跪下!” “让她从这里爬出去!像狗一样爬出去!” 我缓缓地,擦去嘴角的血迹。 我抬起头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 “很好。” “你们每一个人,说的每一句话,做的每一件事,我都记住了。” 我从口袋里,掏出一部通体漆黑,边缘镶嵌着碎钻的手机。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我拨通了一个号码。 “王管家。”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 “是时候了。” 4 电话那头,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。 “大小姐,老奴收到。” 我顿了顿,补充道。 “把老宅地下室那个保险箱送过来。” “顺便......把亲卫队也带上。” “噗嗤——” 林嫣然第一个笑出声。 “还演上了?清洁工,你这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?” 张太太捂着嘴讥讽。 “估计是找了个老相好来演戏吧,这年头为了碰瓷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。” 李太太笑得更大声。 “就她这穷酸样,还能有亲卫队?我看是讨债队吧!” 她们还在狂笑。 却没发现,我的眼神已经冷如寒冰。 十分钟后。 医务室外,传来一阵整齐划一,仿佛能踏碎地板的脚步声。 门被推开。 一位身着黑色高定中式长衫的银发老者,快步走了进来。 他身后,跟着二十名身穿黑色西装,戴着墨镜的保镖。 整个医务室瞬间安静下来。 老者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,和嘴角的血迹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 “大小姐!” 他“扑通”一声,单膝跪在我面前。 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心痛。 “老奴该死!老奴来迟了!” 他颤抖着双手,从怀里捧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黄铜钥匙。 “这是您要的东西。” 死寂之后,是更加猛烈的爆笑。 林嫣然笑得花枝乱颤,眼泪都出来了。 “哈哈哈哈!我的天,这演技,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影帝!” 张太太也附和道。 “这群演是哪个剧组找的?入戏还挺深,演得真卖力。” 李太太的话更加恶毒。 “这老头不会真是她姘头吧?都一把年纪了,还搞这种角色扮演,真是老牛吃嫩草,不要脸。” 苏雨彤尖叫着冲上去,一把抢过钥匙。 “假的!肯定是拼多多上九块九包邮的塑料道具!” 她把钥匙放在手里,使劲地掰。 “看!我一用力就能掰断!” 钥匙纹丝不动。 锋利的边缘反而划破了她的手掌。 “啊!我的手!” 林嫣然还在嘲笑。 “这保镖也太假了,戴的黑超都是地摊货吧?看着就好廉价。” 刘主任凑到她身边,谄媚地问。 “苏夫人,要不要我叫体育馆的真保安过来,把这些不专业的戏精都赶出去?” 王管家抬起头,怒目而视。 “放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