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七年,打了九十九次促卵针的我终于怀上孩子, 却在怀孕七个月,被丈夫拖进引产室, 丈夫谢齐端着锅等在门口, 只为第一时间拿到我的胎盘为妹妹谢欣温补身体。 早产的女儿在保温箱里奄奄一息,病房里的我陷入昏迷。 麻药退却,依稀间却听到谢欣和闺蜜的谈话, “你玩大了吧?还是说你真信孕妇胎盘可以补脑?” 紧接着,谢欣戏弄的声音响起, “可别逗我吧,谁吃那恶心玩意?早就扔了喂狗,渣都不剩。” “欣欣,你不会还喜欢你哥吧?” “又不是亲哥,怎么就不行了,哎呀,别说了,碰了胎盘,真晦气。” 这一刻我才明白,谢欣根本就不是丈夫的妹妹,而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妹!胎盘也不过是她的恶作剧! 我极力抑制心底不断泛起的酸楚,颤抖着手给军区的首长爸爸打去电话, “爸,派直升机来接我,我原谅你了。” 三天后, 谢齐来到我病床前, “欣欣一个月后高考了,要补脑,咱们做长辈的,多担待些。” 开口第一句,不是对我和女儿的关心,而是劝我原谅他那千娇万宠的妹妹。 泪水盈满酸涩的眼眶, 我麻木抬起头,指甲嵌进肉里, “所以就闹着将我七个月大的宝宝引产?她明知道这个孩子来得多么不容易!” “我要你们付出代价!” 沉默半晌,谢齐走到窗前,慢条斯理地掏出打火机, 猩红的火舌带起飘渺的白雾, 遮住我们的视线,淡漠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, “你又在闹什么?一个胎盘而已,再说了,你不是没事吗?别太斤斤计较。” “早生几个月,也不用那么辛苦,说到底,你还得谢谢欣欣。” 谢?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我险些气到晕厥, “谢齐!那是我们女儿!是我们盼了七年的女儿!” “且不说我会不会因此发生意外,我们的宝宝就算平安生下,这辈子也要被羸弱的身体拖累!” “就为了谢欣一句戏言,你竟然—” “够了!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,不带把的废物吗,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!” 话音未落,婆婆推着谢欣走了进来。 谢欣腿上打着石膏,怀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,不谙世事地看着我,眼底闪过一丝得意。 “那谢欣呢?不也是丫头片子吗?” 我指着谢欣,讽刺地勾起唇, “你们的宝贝谢欣,不也是个不带把的废物!” 啪— 话音刚落,谢齐一巴掌打在我脸上。 “跪下,给欣欣道歉。” “不可能!” 谢齐大步向我走来,眉头紧锁,耐心仿佛消耗殆尽, 随意地招招手,病房的白墙投屏了医院的监控, 画面中,弟弟苍白虚弱地躺在ICU里,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的他还没脱离危险。 我抬眸,不可置信地看着向谢齐。 “道歉,或者,你弟弟死。” 冷漠的声音在耳边炸开,像针刺进我的骨髓。 母亲心梗去世后,我与父亲断绝关系, 极致悲痛下,我和弟弟来到海边, 按照母亲的遗愿将骨灰撒向大海, 却意外救起落海的谢齐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