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是我开车去接陈奕安。 一路上,他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发呆。 直到车子驶入市医院停车产,他才蓦地反应过来。 猛地转头蹙眉看着我:「不是婚检么?」 「在哪检有区别么?」我盯着他的眼睛,「不是你说民政局的产检都是走形式?」 「大医院查的细致些。」 车子停稳,陈奕安握着我的手迟迟不动,口干舌燥的劝我: 「婉婉,我才想起来早上我吃早餐了,抽血应该是要空腹的吧?」 「要不然我们改天再来?今天刚好都请假了,我陪你去逛逛街?」 「或者你一直想吃那家餐厅也在附近——」 「来都来了,先把能做的做了。」 我打断他,任由他握着我的手。 似笑非笑调侃道:「陈奕安,你不会是有隐疾吧?怎么这么紧张?」 「怎么会。」陈奕安笑得很干,只能随我下车。 往门诊楼走的路上,陈奕安一直在发消息。 看着他神情中肉眼可见的焦灼,其实我很想告诉他,这么大的三甲医院,光医护就上千人,哪那么容易碰到。 除非…… 我带着他一路走到诊室门口,才把身份证还给他,朝他莞尔一笑。 「挂完了。」 「真巧,沈医生今天出门诊……你还记得她么?就是姥姥住院那个管床医生。」 陈奕安视线定格在门上沈橘禾的名牌,脸上瞬间血色全无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