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戏**,青梅突然抬眼,冲我挑衅一笑。 “我怀了他的孩子。” 众人哄笑,只当是剧情。 我看着她挑衅的眼神,微微一笑。 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成全你们,这位置......” “我让了。” 1. 游戏结束后,一行人嬉笑着走出来。 男友习惯性地脱下外套,却在半空中拐了个弯,轻轻搭在了青梅肩上。 我站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 他这才回头瞥了我一眼,眉头微皱, “每次都这样,让你带外套偏不听。”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烦躁。 我望着他陌生的侧脸。 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会在降温时,二话不说把毛衣裹在我身上的少年。 那时的他,连我手指微微发凉都会紧张地捧在手心里呵气。 随后他又开口,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。 “小柔说得是真的,不过你放心,她不喜欢男人,不会威胁到你。” “等孩子出生就抱回来养,你依然这个家的女主人,她就当个保姆。” 说到这,他忽然凑近。 “你想要婚礼,她想要孩子,而我......” “两个都要。” 我轻抿嘴角,淡淡开口。 “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,我要是再推辞,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。” 似乎是察觉我的反应过于平静,他搓着手,继续说道: “蔓蔓,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,但我和小柔真的只是兄弟情。” “那晚......纯属意外。” 我轻笑一声, “兄弟情?” “是那种......会脱衣服滚床单的兄弟情?” 他猛地抬头,眉头拧成疙瘩。 “你非要讲得这么难听吗?” 他突然提高嗓音引得路人侧目,又慌忙压低声音。 “我都说了是喝醉认错人!小柔当时穿着你的睡衣,我......” 青梅突然凑近,发梢掠过我的肩膀。 “我和阿城真的只是纯友谊。我把他当闺蜜,他把我当兄弟。” 她故意压低声音,却让每个字都清晰可闻。 “我就是单纯想要个宝宝嘛,姐姐这么大方,肯定不会生气的对不对?” 男友一把搂住青梅的肩头,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: “不用和她解释那么多。”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,灯光下青梅的脸泛着红晕。 “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,我送你。” 说完像是才突然想起我似的,头也不回地补了句。 “你自己打车吧,到家发个消息。” 夜风卷着他们的笑声飘远,我望着那两道依偎的背影,忽然笑了。 从通讯录深处翻出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,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停顿三秒。 “结婚吗?” 电话接通时,我听见自己带笑的声音划破夜色。 “我请客!现在!” 男友将青梅送回家后,见我迟迟没发消息。 终于忍不住发来消息。 “到家没?” 我忙着领证没有回复。 他又发来消息。 “别闹脾气了。” “明天给你带你最爱吃的小笼包。” 我几乎能想象他发这条消息时的表情——轻松,自然,甚至带着点温柔的意味。 好像今晚抛下我去送青梅的人不是他一样。 这就是他惯用的伎俩:给一巴掌,再赏颗糖。 可惜,这次我不想再配合他的表演了。 2. 次日下午,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。 正在卧室收拾衣服的我走出来,看见玄关处站着两个人。 他正弯腰给青梅拿拖鞋,动作十分熟练。 “你醒了?”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。 “正好,赶紧把东西接过去。” 青梅从他身后探出头来,脖子上还留着一抹暧昧的红痕。 她冲我甜甜一笑: “麻烦姐姐啦。” 我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。 男友不耐烦地重复一遍,眉宇间尽是烦躁。 “聋了?还不过来拎东西。” 我机械地挪动脚步,伸手去接青梅手中的购物袋。 就在我指尖刚碰到袋子的瞬间——她突然松手。 “啊!” 沉重的袋子狠狠砸在她光裸的脚背上,她痛呼一声,踉跄着往男友怀里倒去。 “你故意的?” 男友一把扶住她,朝我厉声喝道。 我盯着滚落在地的榴莲。 那尖锐的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就像此刻青梅眼里藏不住的算计。 “哎呀,好疼......” 她倚在他怀里,声音带着哭腔,却悄悄对我挑了挑眉。 他心疼地搂紧她,转头对我怒目而视。 “小柔忍着过敏反应给你挑的榴莲,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好心?” “是她自己没拿稳而已。” “放屁!” 他猛地提高音量,脖颈暴起青筋, “我亲眼看到你先松手的。” “是不是因为今早没给你带小笼包?” 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讥笑, “那是因为小柔孕吐难受,我带她去产检!下午我们特意......” 他踢了踢滚到脚边的榴莲。 “赔罪礼都喂狗了是吧?” 青梅突然揪住他的衣角, “别这样,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。” 突然她捂住嘴,发出一声虚弱的干呕,睫毛上瞬间挂满泪珠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 男友立刻慌了神,手忙脚乱地扶住她。 “又难受了?” “我没事。” 她虚弱地摇头,却将手轻轻搭在小腹上,嘴角扬起一抹母性的微笑。 “只是,宝宝好像踢我了呢。” 男友的表情瞬间软化,竟当着我的面单膝跪地,把耳朵贴在她平坦的肚皮上。 “真的吗?让我听听......” 突然惊喜地抬头, “我听见了,他在动!” 青梅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,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,活像一对沉浸在幸福中的准父母。 而站在一旁的我,倒成了破坏这温馨场景的恶人。 男友似乎才想起我的存在,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: “你看到了?她现在怀孕了,需要补一补。” 他踢了踢脚边的购物袋,塑料袋发出刺耳的哗啦声。 “医生建议喝鸡汤补补,但小柔闻不得腥味,记得好好处理,把鸡油撇干净。” 青梅娇嗔地捶他胸口, “都怪你,非要买活鸡,现杀得多残忍呀......” “还不是为了给你补身子?”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,转头对我皱眉, “愣着干嘛?现在就去炖啊,记得文火慢炖四小时。” “小柔睡前要喝的。” 我望着购物袋里还在渗血的鸡,突然想起去年发烧到39度时,他连外卖都不肯帮我点。 只说:“矫情什么,喝点热水就好了。” 3. 我站在原地没动。 男友脸色骤然阴沉下来。 “你聋了,是吧?” 话音刚落,他大步上前,给我一巴掌。 我的脸被扇得偏向一侧,耳中嗡嗡作响。 “你疯了?” 他喘着粗气,指着厨房的方向。 “我说最后一遍,去、炖、汤。”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 “要是饿着小柔和孩子,我饶不了你。” 小柔蜷缩在沙发角落,指尖绕着发尾轻轻打转,唇边那抹得意的笑转瞬即逝。 “你这么凶干嘛,姐姐都被你吓到了呢。” 男友脸上的怒意瞬间融化,像被阳光晒化的雪人,连声音都裹了蜜糖。 “还是我们小柔善良。” 转头剜我时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, “你就不能学着点。” 我抱臂倚在门框上,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手肘, “学不来。” “既然好这口......” 我伸手拉开大门,玄关的穿堂风卷着他们的衣角, “民政局还没下班,现在去领证正好。” 男友面色骤然阴沉,眉间拧出一道深沟: “你闹够没有?不过就是让你炖个汤——” 他突然压低嗓音,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作呕的笑: “听话,晚上我好好补偿你。” 他的尾音黏腻得像是沾了油渍的纸巾,说话时还刻意眨了眨右眼,油腻得让我胃部一阵抽搐。 我直接拉开门,五指并拢朝外一展: “慢走不送!” 他猛地甩袖,真丝衬衫在空气中传出一声脆响。 刚跨出门槛—— “等等。” 我拎起榴莲,连同那只脖颈还渗着血丝的老母鸡,狠狠砸向他们脚边。 暗红的鸡血在瓷砖上溅出放射状痕迹,榴莲裂开的尖刺扎进他锃亮的皮鞋。 “忘了说......” “这榴莲的味道,配你们正合适。” 我砰地甩上门,金属门锁咔嗒咬合的声响,完美截断了他暴怒的咆哮。 4. 傍晚手机屏幕倏然亮起。 “老婆。” 低醇的声线裹着电波传来,惊得我指尖一颤。 “对不起,刚领完证我就去国外签并购案了,我该罚。” 老婆?这个称呼让我瞬间清醒。 昨日剧本杀散场后,我和京圈大佬薄宴凛领了证。 “生气了?” 电流里传来钢笔轻叩桌面的声响,他放轻的嗓音像在哄弄炸毛的猫, “我让专机现在返航?” “不用,你忙你的就好。” 电话那端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,他突然问道: “后悔吗?” “不后悔!” 他是父母定的联姻对象,我们只在各种晚宴上见过几次。 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爱我,但至少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女人。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。 “明天下午三点我回国,我们去挑婚纱吧。” 突然停顿的呼吸暴露了微妙的紧张, “虽然联姻,但薄太太该有的排场......” “婚纱,婚戒,求婚,婚礼,一个都不会少。” 我轻声回答:“好。” 这就是薄宴凛,在他身边,连空气都变得沉稳。 他不必说什么,只是站在那里,就能让你相信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。 他会记得你咖啡要加半份糖,会在你皱眉前就调高车内温度,连暴雨天的伞面都会倾向你那边,哪怕自己肩头湿透。 而记忆中的男友呢? 青梅低血糖时他飞奔去买糖的背影,青梅生日时他精心挑选的项链,青梅撒娇时他眼底藏不住的宠溺...... 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,如今清晰得刺眼。 原来爱与不爱如此泾渭分明。 只是我错把习惯当深情,错把将就当爱情,在玻璃碴里找糖吃,还骗自己说是甜蜜。 次日下午,我正在试婚纱,意外遇到男友和青梅。 男友站在三步之外,眼睛里的震惊一晃而过,随即化作讥诮。 “穿成这样给谁看?” 他猝然伸手攥住婚纱腰侧的薄纱, “真当我会娶你?赶紧给我脱下来,丢人现眼的玩意。” “先生!” 店员惊呼着冲上来,却被青梅伸手拦住。 撕裂声响起时,我的头纱正被他碾在锃亮的皮鞋底下。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。 “原配还在呢就敢试婚纱?” “现在的小三都这么明目张胆了?” 青梅突然红着眼眶扯住男友衣袖: “阿城别这样......” 她转向我,声音甜得发腻: “姐姐要是喜欢婚纱,我那件可以送给你。” 我抚平被扯皱的裙摆,突然轻笑出声。 更衣室的丝绒帘幕在这时自动分开。 薄宴凛踱步而出,纯黑西装像夜色倾泻而下,每一道剪裁都透着凌厉的锋芒。 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折射出一道寒光,恰如刀锋般横亘在男友僵在半空的手指上。 “薄......薄总?” 男友的声音突然变调。 薄宴凛慢条斯理地将可可递给我,指尖拂过我腰间被扯松的丝带。 “我太太的婚纱......” “你也配碰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