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我躲在家中地下室里,亲眼目睹父母被生意场上的对手残忍杀害。 三年后,我想方设法嫁给那家人的儿子。 婚后,丈夫对我爱答不理。 他的白月光对我万般挑衅。 他的朋友们戏弄我凌辱我。 可我却为他差点丢过三次命,他笑话我贱皮子, 说不管怎么对我,我都不会离开他。 没错,在大仇未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。 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在国外疗养的公公回国。 因为我已经病入膏肓了。 这是我唯一一次能报仇的机会。 1. “下周一爸要回来见见你。” 从老宅出来,我顾不上身上被婆婆泼的热汤,闻言眼前一亮。 “真的?” 大概是我语气太过夸张。 低头发信息的萧慈抬头看了我一眼,皱起眉。 “你以为让我爸认同你,我就不跟你离婚了吗?” 他冷笑一声,径直开车带我来到一家diy蛋糕店。 店员已经被他遣散。 此刻所有材料一应俱全,他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推下车。 “柔柔想吃蛋糕,款式我发你了,你做不出来也不用回去了。” 沈柔。 萧慈的白月光。 也是萧慈的“救命恩人”。 第一次,萧慈陪沈柔去医院体检时遇到了医闹。 一个患者提着刀冲进来。 他下意识将沈柔藏在身后。 将站在旁边的我推了过去。 可惜那个患者一把推开我,尖刀捅进了萧慈的小腹。 他晕了过去,血流如注。 沈柔面色惨白地抛下他转头就跑。 我怕萧慈出事后我就没机会见到萧父,便直接扑了过去。 那个患者的刀落在了我身上。 警察后来赶到将我送进了Icu。 后来萧慈怎么做的。 他醒来将我从病床上扯下来。 不顾我还在渗血的伤口,不和刚小产的身体。 让我去做沈柔喜欢的鸡汤。 “沈柔救了我,现在身体很虚弱,你去给她做饭。” 我动作一顿。 没有解释。 沈柔买通了所有目击证人,而且萧慈也不肯信我。 他一直觉得爬床怀上他孩子的我是个心机女。 我不否认。 我一切都是为了报仇,因此也无所谓沈柔的冒名顶替。 我撑着身子去为沈柔来来回回做了三锅。 每次她都能用各种借口将鸡汤打落。 第四次去**汤时。 鼻血控制不住地滴落下去,我用手擦了几遍。 知道这是癌症的症状。 压根没当回事。 可萧慈却抓住了我的手腕,神色有些动容。 “你就这么爱我,爱到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?” 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 只是在端第四锅时身体脱力。 径直摔倒在地。 滚烫的液体烫伤了我整个小腿。 伤势过重,我实在站不起来,他这才歇了让沈柔折腾我的心思。 第二次。 公司发生了火灾。 滚滚浓烟中,我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将早已经昏迷的萧慈扛了出来。 我的后背因此被炙烫的钢管砸中。 伤口发脓发炎。 他却在清醒以后嘲讽我。 “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,为了伪造你救了我,连疤痕都可以植入自己的身体。” 他搂着沈柔,满眼心疼。 “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,柔柔救了我,我知道。” 我没有力气反驳他。 他立马甩给我一张离婚协议。 “我要给柔柔名分,你赶紧同意。” “不可能!” 我需要他妻子的身份,所以不会离婚的。 不然我根本接触不到他爸。 我咬牙反驳,换来的是萧慈变本加厉的欺辱。 2. 蛋糕店内没有暖气。 浑身湿透的我被冻得浑身发抖,嘴唇都青紫。 低声咳嗽时,血色在我的掌心绽开。 原本倚靠在门框上发信息的萧慈见我如此。 眉尖皱了皱。 “你傻吗,冷不会去洗澡啊?” “装可怜有什么用,你以为这是电视剧吗,人会动不动吐血?” 他将我一把推进蛋糕店的卫生间,拧开花洒对着我劈头盖脸冲下来。 热水让我得到了片刻的舒缓。 可紧接着。 后背的砸伤烫伤便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。 鼻血又顺着流下去。 很快与我伤口的血一起,将浴缸里的水染红。 “你以后还敢冒名顶替柔柔对我的救命之恩吗?” 萧慈见我疼得跪在地上,将花洒扔开以后冷冷道。 我大口喘着粗气,捂着不断滴落的血,狼狈不堪。 终是忍不住反驳一句。 “那你有见过她身上的伤口吗!” 我们两个对视着。 最终以萧慈的不耐烦结束。 他返回车上,将一套女性衣服丢给我。 这衣服上的香味很熟悉。 是沈柔的。 我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车上随时备着沈柔的衣服。 而是一声不吭地穿上了。 而后继续返回做蛋糕。 蛋糕图片是沈柔的自拍。 耗费四个小时后,我终于将蛋糕做好了。 萧慈笑着给沈柔发了条语音。 “马上我就把蛋糕带回去,你乖一点,不要闹。” 他转过头,面对我时语气也带了点笑。 “你的手艺确实不错。” 那肯定不错。 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。 父母还在世时,毫不吝啬对我的栽培。 我弹钢琴的手指灵活,艺术天赋也很高。 而现在,我却沦落到做蛋糕的地步了。 车子一路行驶,返回了我们家中。 门一开,沈柔就扑过来抱住了萧慈。 她养的狗冲着我不断吠叫。 曾经这只狗受她的旨意,咬了我的小腿。 眼看肉就要被咬下,我用花瓶砸了它。 沈柔抱着狗心疼不已。 萧慈便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学了两个小时。 我垂眸,手中的蛋糕被接过。 沈柔见我穿着她的衣服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。 下一秒。 她将蛋糕放在了狗盆里。 “吃吧小白,你喜欢的蛋糕。” 萧慈无奈道。 “怎么又给小白吃了?” “哎呀我今天没胃口嘛,你去房间里等我好不好?” 萧慈没有任何异议,转头就走了。 房门关上的下一秒。 沈柔狠狠一巴掌朝着我扇了过来。 “谁允许你穿我衣服的?” 我掐着她的手,眼神冰冷。 “这你要问萧慈,别惹我。” 我甩开她的手,想快点回房间处理伤口。 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叫。 沈柔瘫坐在地,脸色苍白。 萧慈猛地推开门,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。 “孩子......呜呜......孩子......” 沈柔坐在地上泪流不止。 萧慈狠狠瞪向我,一把将我推开后便打横抱起沈柔上了车。 我的后背撞在桌角上。 疼得我直流冷汗。 疼得我录音笔都掉到了地上也没注意。 脑海里只剩下萧慈最后的那句话。 “你怎么敢这么对柔柔?我告诉你,付霜,我们完了!” “不管你同不同意,回来我都会跟你离婚,诉讼离婚!” 不行。 不能离婚。 我顾不上自己的伤口。 连忙爬起来,拾起录音笔,追了出去。 3. 我打车赶去了医院。 对于沈柔会怀孕这件事,我丝毫不惊讶。 自从沈柔回国,萧慈便想尽办法要跟我离婚。 我不同意。 他就把人带回了家。 日日夜夜当着我的面厮混。 我深吸了口气,推门进去。 婆婆坐在床边,正仔细地喂沈柔喝粥。 见我进来,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,逼我跪下给沈柔认错。 “你这个贱女人,害死了我的乖孙子!” 她抓得我头皮生疼,我看着在床边无动于衷的萧慈。 咬了咬牙,径直磕了下去。 “对不起。” “沈小姐,求你原谅我。” 曾经沈柔污蔑我,萧慈就是这么对我的。 “不离婚?可以啊,你现在就跪下给柔柔磕几个响头!” 现在,我学会了。 于是在三个人面前一住不住地磕,磕出了血。 沈柔一脸委屈,看向萧慈。 “我现在不想看到她。” 于是萧慈将我拖出了门。 医院的走廊人来人往,每个人都眼神怪异地看着我。 “求你别跟我离婚。” 我放弃了尊严,恳求道。 萧慈原本想说话的动作一顿,语气颇为无奈。 “付霜,离婚后我会给你相当可观的财产,你为什么非要霸占着萧太太的位置不放?” 我不回应,只祈求。 “我求你了,好不好?” 萧慈眉目间的戾气再也压不住,狠狠甩开我。 “好,很好,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,你果然就是个天生的贱皮子!” “不想离婚,你就跪在这直到柔柔消气!” 他狠狠关上门。 留下我一个人在门外。 缓缓跪下了膝盖。 “呦,这不是霜姐吗?”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 萧慈跟沈柔的共友们提着果篮补品走上前,面带嘲讽地看着我。 “当初要不是柔姐出国,哪里轮到你这个贱女人上位。” “现在正主回来了,你还留这干嘛呢?” “你果然就是不要脸!”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。 有人撕扯开我的衣服。 看到我背上的伤疤倒抽了一口冷气。 “真有人往自己身上植疤啊!” 我捂着胸口,却依旧跪在地上,一声不吭。 他们见我没反应,又顿觉无趣。 一脚踹开我走进了门里。 很快,里面便传来一阵欢声笑语。 过了不知多久。 我从天亮跪到天黑。 只觉得脑袋沉重。 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。 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了我。 再次醒来,是在我自己的卧室里。 萧慈焦躁不安地守在床边,见我醒来,他一脸恨铁不成钢。 “你真的就这么不想离婚?他们那么对你你都不知道反抗!” “你的伤口发炎,引发了高烧,你都昏迷三天了!”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,朝他虚弱一笑。 “我不能跟你离婚。” 不是不想,是不能。 而显然,萧慈误会了。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,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楼底下传来沈柔的尖叫声。 她冲上来,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刀的男人。 是之前医闹的那个! 4. 萧慈下意识挡在了沈柔面前。 他这次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,没有推我出去挡刀。 我看着男人的眼珠一直停留在沈柔身上。 心下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。 下一秒。 男人一把将刀子捅进了萧慈的身体里。 萧慈握着他的手腕一扭,打掉了他的刀子,强撑着站起来。 “我们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 男人低吼出声,又拾起刀子朝他冲过去。 沈柔躲在后面瑟瑟发抖。 眼见他又一刀捅进萧慈体内。 我硬着头皮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。 萧慈这次清醒着,看着我冲过去,他忍不住怒吼。 “你疯了?!” 他看着我死死抱着男人的腰。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曾经他对我做的一切。 他曾为了羞辱我,带我去洗脚城让我去给他的朋友们洗脚。 他也曾为了折磨我,让我在大雨天在外面站了一天。 甚至在他朋友要灌我酒,对我动手动脚时。 他也无动于衷。 甚至嘲讽我“离开男人就活不了”。 甚至在他朋友的dv机对准我时。 他还主动提供了不堪入目的衣服来让我穿。 他一直知道他妈妈对我态度不好。 但也全当没看见。 他看到我身上被他妈妈扎出的针孔时。 脑子里想的是。 快点知难而退,快点离婚吧。 嫁给他短短一年时间。 我早已经变得遍体鳞伤。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瘦弱的身影。 此刻拼命地守在他面前,替他挡刀。 萧慈正准备冲上前将男人制服。 沈柔就在此刻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。 她哭得梨花带雨。 “阿慈,我好怕,你带我走好不好?” 此刻男人仍然在捅我刀子。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凉了。 然而我一直凭着“我不能死”“我还要复仇”的信念支撑着自己。 不肯昏过去。 萧慈搂着沈柔,神情犹豫。 沈柔拽着他的衣角,哭得更厉害了。 “你带我走好不好?我真的害怕,我已经救过你两次了,我怕这次逃不脱,我就撑不过去了......” 这话提醒了萧慈。 他不再犹豫,抱着沈柔就往外走。 一边走一边对我道。 “我这就出去找保安,付霜,你坚持一会儿!” 我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。 忽然这时,我被猛地推开了。 浑身是血的男人见沈柔要走,急忙冲过去。 “你不准走!你是我老婆!你不准走!”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。 沈柔脸色苍白。 男人几乎是吼出声的。 “你骗我!你嫁给了我你就应该陪着我,你不准走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