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光病故的消息传来,正陪我生产的夫君忽的疯癫,放弃一切,为白月光殉情而亡。 这时我才恍然,他从未放下过林若若。 重生回到新科放榜那日,谢岑没有上我家提亲,而是头戴宫花,高举圣旨,直奔烟柳巷迎娶白月光。 同一日,新科状元十里红妆迎娶娇妻,我一人一马远离上京。 从此以后,我们各为己活,老死不见。 十年后,我已是楼兰国女帝,因两国联姻重回故土,在纳南齐皇帝为侧夫的婚宴上与谢岑重逢。 彼时,他已经官拜左相,是皇帝的肱骨之臣,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林若若沉沉的腰肢,款步而来。 见我闯入婚宴上找人,他脸色骤沉: “都十年了沈听澜,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?” “就算你自甘下贱给我当洗脚婢,我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!” 我懒得理他,从案台下抓出偷喝酒的女儿。 他却突然红了眼,歇斯底里的质问我: “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嫁给别人?!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的吗?” 1.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谢岑的。 可现实就是这么巧,在纳南齐皇帝为侧夫的婚宴上,我还是见到了温文尔雅的谢岑,和他身边柔弱无骨的林若若。 他大手旁若无人的覆在林若若孕肚上,目光看着她极尽深情。 一旁贵妇们,众星捧月的恭维: “谢丞相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,成婚十年了还这么恩爱。” “还是夫人有福气,皇上如此器重谢丞相,命他全权操办婚宴,这首辅之位势在必得啊!” 谢岑谦虚一笑,溺爱的看向林若若。 “能娶到若若这样的贤妻,才是我的福气,她身子娇弱,一会婚宴上还望夫人们,代我多照看若若一二,多谢。” 众人连连道好,却有人疑惑开口问: “谢丞相成亲十年了,怎么夫人这么晚才生产?”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。 前世,谢岑爱了林若若一辈子,哪怕以死殉情都甘愿。 重生一回,更是顶着世人耻笑,也要光明正大从青楼迎娶她。 怎么会十年都没有孩子? 林若若笑容僵在脸上,装作正常道: “夫君怜我娇弱,不想我鬼门关走一遭,早早便说了不要孩子的,这.....是意外。” 话一出口,众多官家女眷们又羡又恼,齐齐称赞谢岑真是绝世好丈夫,不禁暗恨自家那位。 我神情一滞。 上辈子,我嫁给谢岑后才两年未孕,谢家婆母便不断施压给谢岑纳妾。 甚至在谢岑当了丞相后,他们母子甚至动了休妻的念头。 可现在林若若十年没怀孕,谢岑却依旧为她排除万难,宠爱如初。 原来,这就是爱和不爱的显著区别。 我敛眸轻叹,不经意瞥见藏在案台幕帘下的那双小脚,正准备上前。 却猛地,被突然出现的嬷嬷撞到,她手里贡酒啪的一声摔碎,酒水炸了一地。 “你眼瞎吗!这可是楼兰女帝点名要的贡酒!” “要是女帝陛下追责,诛九族你都赔不起!” 嬷嬷的斥责声,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。 我淡定瞥她一眼: “碎了就碎了,你再给我取一坛便是。” 只是纳个侧夫而已,我并不当回事,是以昨日才刚入上京,还没见过南齐众臣。 宫中仆婢也并不认识我。 远处,谢岑看到我满脸惊愕。 “沈听澜!你怎么在这?” 某些不知情的贵妇疑惑开口:“她是谁?” 谢岑脸上的震惊转为鄙夷,随口不屑道: “她?沈太傅家的养女,当初死缠烂打非我不嫁,满上京都是她追我的丑闻。” “可我心中已有夫人,自然不能娶她。” 贵妇们恍然大悟,顿时看向我一阵嘲讽。 我拧了拧眉: “究竟是我恨嫁,还是某人蓄意勾引,谢丞相怕是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?” 闻言,谢岑眸色一沉,强压着怒意: “沈听澜!你休要攀咬,惹我夫人误会!” 林若若心中不愤,却装作大度拉住谢岑衣袖,轻唤: “夫君不要同她计较,时隔多年沈小姐还能找到这,也是一片痴心。” “夫君不喜,只把她当做陌生人便是。” 谢岑硬生生压住火气,转头吩咐嬷嬷: “把她带走,贡酒的事我会告知女帝陛下。” 由始至终他一个眼神也没给我。 还真听林若若的话,对我形同陌人。 嬷嬷得令,攥住我手腕,使劲把我往外拽。 “你就感谢丞相大度吧!要不是他你非得被打死不可。” “赶紧滚!皇帝的婚宴是你能混进来的吗?” 我一把甩开那嬷嬷的手,威严侧漏: “我来找人!” 嬷嬷嗤笑,轻慢的扫了眼我身上的楼兰服饰,蔑视道: “看你穿的这袒胸露乳的样,无非就是个卑贱的舞娘,混进宫宴想勾引贵人,你别痴心妄想了,再不滚!我让侍卫把你扔进大牢!” “等等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