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的任务,就是跪着伺候她们。 生日宴上,他搂着新欢林楚楚的腰,当众命令我。 “擦干净她的鞋。” 满场哄笑中,我低头跪下,却在擦完鞋后平静抬头。 “陆总,我怀孕了。” 他面露冷笑:“打掉!你也配生我的种?” 我如他愿去医院打掉,可他却匆匆赶来。 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:“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 1. 陆沉的生日宴,我站在角落格格不入。 “沈知意。”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低沉冰冷,像毒蛇缠上脖颈。 我浑身一僵,缓缓转身。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。 臂弯里挽着穿着银色亮片裙的年轻女孩。 林楚楚,最近刚捧起来的小明星。 “陆总。” 我低下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 陆沉嗤笑一声,抬手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头看他。 他的指尖冰凉,力道却重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。 “躲什么?见不得人?” 他凑近我耳边,呼吸喷在我耳廓上,却让我浑身发冷, “当初爬我床的时候,不是挺大胆的吗?”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,让我无处遁形。 “这就是那个靠下药上位的沈知意?” “不仅呢!她还害死了自己的姐姐。” “陆总早玩腻了吧!今天又带新欢来,是要当众打她的脸?” 我死死咬住嘴唇,口腔里泛起血腥味。 陆沉松开我,懒洋洋地往后一靠,对林楚楚说:“鞋脏了。” 林楚楚愣了一下,随即娇笑着撒娇, “哎呀,都怪我不小心。” 陆沉没看她,而是盯着我,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: “沈知意,擦干净。”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这场景太熟悉了。 嫁给陆沉的三年以来,几乎每月都会上演。 上个月,在陆氏集团的年会上,我被他的前任女伴当众泼了一杯红酒。 酒水溅到了她的裙摆。 那时候,陆沉也是这样,冷冷地命令我“擦干净。” 而今天,他甚至懒得泼酒,直接让我跪下来擦鞋。 全场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反应。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 那时新婚的第二天,陆沉就把人带到家里。 他让我伺候他的新欢。 我直视他,“我不是你的佣人。” 陆沉突然笑了。 他松开新欢,一步步向我走来。 “沈知意,你配提“不”字?” 他猛地拽住我手腕,将我拖到楼上的房间。 我的后背狠狠撞在墙上,画框应声落地,玻璃碎片飞溅。 陆沉掐着我下巴逼我看那些碎片。 “看清楚,这就是你害死的人!” 血从我的额头滑落,和眼泪混在一起。 陆沉的眼神有一瞬动摇,随即更冷。 “装什么可怜?要不是你下药爬我的床,念念怎么会失望离开?又怎么会......” 念念,沈知念,我同父异母的姐姐。 也是陆沉的白月光。 因为我爬床,姐姐为了成全我和陆沉主动离开。 却在途中遭遇了车祸 所以陆沉恨透了我。 “你姐到死都在护着你!” 陆沉突然掐住我脖子,拇指摩挲着动脉。 “她临终前让我娶你,说你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姑娘。” 缺氧让我眼前发黑,却看清他眼尾泛红。 “可她不知道,她最疼的妹妹早就在酒里下药!” “我没有!” 我指甲抠进他手腕。 他突然松开手,我跌坐在碎玻璃上。 “疼吗?” 他蹲下抚过我额头的伤口。 “念念被货车撞飞时,比这疼百倍。” 说着他像是看见了什么,突然发狠扯开我衣领。 脖颈上的项链露了出来。 那是姐姐的遗物。 他眼神瞬间暴戾,拽断项链,一脚踢在我身上。 “你也配戴她的东西!” 碎片划过我锁骨,他却又疯了一样扯下领带捂住伤口。 温热的血渗透布料,他颤抖着吻我眼角的泪痣。 那里和姐姐一模一样。 他在透过我看姐姐。 “沈知意。” 他咬破我嘴唇:“我要你活着赎罪。” 门外传来新欢娇滴滴的呼唤,他把我推进衣橱。 隔着门缝,我看见他掐着那女人的腰接吻,眼睛却死死盯着衣橱方向。 可他不知道,我在衣橱里看见了姐姐的小纸条。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。 【你不可以爱上他。】 2. 我缓缓蹲下身,从手包里抽出纸巾。 膝盖触到冰冷的地面时,我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冷气。 有人兴奋地小声议论,还有人掏出手机录像。 林楚楚得意地抬高下巴,把脚往前一伸。 我低着头,一点一点擦掉她高跟鞋上的灰尘。 耳边是陆沉冰冷的声音。 “你这种靠爬床上位的女人,也配站着?”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,双膝跪地继续擦。 擦完最后一点灰尘,我缓缓抬头,看向陆沉。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,眼里满是讥讽。 “看,你就是这么贱。” 我轻轻开口:“陆总,我怀孕了。” “怀孕?” 陆沉的手指骤然收紧,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。 “沈知意,你这种下贱货色,也配怀我的孩子?” 全场死寂。 林楚楚最先反应过来,夸张地捂住嘴。 “天呐!陆总,她该不会是想用孩子来绑住您吧?” 周围顿时响起窃窃私语,还有鄙夷的目光。 “肯定是假的!她上次不也装晕倒骗陆总关心?” “心机真深,爬床不够,还想母凭子贵?” 我喉咙火辣辣的疼,却死死盯着陆沉的眼睛。 “三个月前,你喝醉的那晚......” “闭嘴!” 他猛地甩开我,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。 我踉跄着撞到香槟塔,玻璃杯噼里啪啦砸碎一地。 酒液溅湿了我的裙摆。 陆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声音冰冷。 “明天去医院,处理干净。” “如果我不呢?” 我抬头看他,第二次没有躲闪他的目光。 他像是被我的反抗激怒了,一把抓住我的头发,逼我贴近他。 “那你就等着亲眼看看,这孩子是怎么变成一滩血水的。” “我说到做到。”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却忽然笑了。 “好,我会如你所愿。” 陆沉眉头一皱,似乎是没料到我突然会这么顺从。 他下意识放开我,我低头准备离开。 这时,林楚楚突然尖叫一声,整个人往后倒去。 “啊!沈姐姐,你为什么要推我?!” 我根本没碰到她,可她演技精湛,眼泪说掉就掉。 陆沉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抬手就扇了我一耳光! “啪!” 我耳朵嗡鸣,脸颊火辣辣的疼,嘴里泛起血腥味。 “向楚楚道歉。” 他冷声命令。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突然觉得可笑。 结婚以来,陆沉总是如此。 我永远是错的,就因为当时我爬了他的床,间接害死了姐姐。 他的前前前任女伴诬陷我偷项链。 他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跪下道歉。 那时候我想解释,换来的是更狠的羞辱。 而现在,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 “林小姐,对不起。” “我不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推你。” 他瞳孔一缩,似乎被我的眼神刺到,但很快又恢复冷漠。 “滚出去,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 我转身离开,背后传来林楚楚假惺惺的抽泣,和宾客们的嘲笑。 3. 我从宴会厅出来时,外面下着大雨。 冰凉的雨水砸在脸上,和眼泪混在一起。 我明明不难过,可是为什么会流泪? 我抬手擦掉,却发现根本擦不干净。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我面前,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斯文俊美的脸。 周叙白。 陆沉的死对头,商场上唯一能和他抗衡的人。 “沈小姐。” 他微微一笑,嗓音温润。 “需要搭车吗?”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 车内暖气很足,周叙白递给我一条毛巾。 “擦擦吧!别感冒了。” 我没接,只是抬头看他。 “周总这么巧路过?” 他轻笑一声,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。 “不巧,我专程来接你的。” 我手指一颤。 他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。 周叙白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。 “看看。” 我翻开,瞳孔骤然紧缩。 “为什么帮我?” 我声音发哑。 周叙白摘下眼镜,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。 “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” 他忽然凑近,身上清冷的雪松香笼罩过来。 “沈知意,你想报复陆沉吗?” “或者整个陆氏集团?” 我攥紧文件,指甲几乎要戳破纸张。 想,做梦都想。 回到别墅时,已经凌晨三点。 我轻手轻脚上楼,却在走廊撞见陆沉。 他靠在墙边抽烟,衬衫领口大开,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。 显然是林楚楚的杰作。 “去哪了?” 他吐出一口烟,冷声开口。 “散步。” 陆沉嗤笑一声,突然拽过我手腕。 “吃药了吗?” 我愣了一秒,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。 “吃了。”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。 “吃干净。” 他又扔过一板药到我脚边,眼神冰冷, “别让我发现你偷偷留着这个野种。” 他不信我。 我弯腰捡起药盒,当着他的面拆开,干咽下一片。 他盯着我的喉咙,确认我吞下去后,讥讽地扯了扯嘴角。 “现在装什么清高?当初给我下药的时候,不是挺贱的吗?” 又是这件事。 三年前我被继母下药,神志不清地爬上了陆沉的床。 第二天醒来,满城新闻头条都是我“勾引陆氏继承人”的丑闻。 姐姐以为我喜欢陆沉才对他下药,成全了我这个妹妹。 她死前让陆沉娶我,说这是她唯一的心愿。 陆沉他应了。 所以他娶了我,婚礼还是姐姐的头七。 他说要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中。 我攥紧药板。 “是啊!我贱。” “所以陆总现在满意了吗?” 他眼神一沉,突然大步走过来,一把掐住我的下巴. “沈知意,你最近胆子很大。”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,我倒吸一口冷气。 他眯起眼,突然扯开我衣领。 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 他松开我,不耐烦地接起来:“说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林楚楚娇滴滴的哭声:“陆总,我脚踝好疼,可能是今天摔伤的了......” 陆沉看了我一眼,冷冷道:“我马上过去。” 他转身要走,却又停住,回头警告我: “明天去医院做检查,我要亲眼看到流产报告。” 门被狠狠摔上。 我等脚步声彻底消失,立刻冲到洗手台前,把刚才吞下的药吐了出来。 4.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反胃。 我坐在妇产科走廊的长椅上,手里捏着那张预约单。 B超室的门开了又关,不断有孕妇挺着肚子进进出出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。 手机震动,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 【东西都准备好了,随时可以开始。】 我正要回复,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 “沈知意!” 陆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。 我抬头就看见他西装凌乱地冲过来,身后跟着两个保镖。 他眼底布满血丝,领带歪斜,显然是从某个重要场合直接赶来的。 “谁准你来这里的?”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预约单。 我平静地仰头看他。 “不是陆总让我处理干净的吗?” 他的手指捏得预约单咯吱作响. “现在就跟我回去。” “回去干什么?” “继续给你的新欢擦鞋?” 陆沉突然掐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: “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 “重要吗?” 我掰开他的手指。 “反正你也不想要。” 他突然拽起我往安全通道走,保镖立刻拦住想跟过来的护士。 “陆沉!你干什么——” 我的话戛然而止。 他把我按在顶楼天台的铁门上,背后的金属冷得刺骨。 “最后问一次。” 他声音低得可怕。 “孩子是谁的?”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,我望着他猩红的眼睛,突然笑了。 “你猜?” 我从包里掏出那张被揉皱的孕检单,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碎。 碎片被风吹散,像一场苍白的雪。 “是周叙白的。” 我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扭曲,一字一句。 “那晚你喝醉了,他来过。” 陆沉的表情凝固了。 他的拳头擦着我耳边砸在铁门上,发出“砰”的巨响。 我闻到他指关节渗出的血腥味,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 “你找死。” 他掐住我的脖子,力道却不像要置我于死地,反而像是在确认什么。 “他碰你了?” 我故意露出回忆的表情。 “他可比你温柔多了,至少不会让我吃药。” 话没说完,他突然拽着我往天台边缘走去。 三十层楼高的风几乎要把人掀翻,我的后背抵在栏杆上,半个身子已经悬空。 “你再说一遍。” 他的声音混在风里,破碎得不成调。 我抓紧栏杆,突然想起十五岁时第一次见到陆沉的样子。 那天是姐姐的大学毕业典礼,她特意给我系上浅蓝***结。 陆沉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演讲,刚好走下台。 “知念,这是你妹妹?” 姐姐推我上前打招呼,我攥着裙角不肯抬头。 却看见他伸手过来,掌心躺着一支钢笔。 “见面礼。” 他把钢笔塞给我,顺手摸了我的头。 “以后有人欺负你,尽管来找我。” 而现在,温柔的大哥哥早已不在。 面前的是恨我入骨的陆沉。 “孩子是周叙白的。” 我一字一顿地说:“他让我明白,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么恶心。” 陆沉的手突然松开,我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陌生得可怕。 “去做手术。” 我撑着地面站起来,当着他的面拨通周叙白的电话。 “来接我。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应答,陆沉突然笑了。 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。 “你以为他为什么接近你?” “我知道啊!” 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。 “为了报复你啊!” 转身要走时,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腕。 “沈知意,你今天敢走——” “怎么?杀了我?” 我回头看他。 “就像你爸一样杀了我妈妈?” “你爸送我下地狱,你送我进婚姻坟墓,你们陆家......” “都是一样的人。” 陆沉如遭雷击,手猛地松开。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安全通道,却在转角处听见重物落地的闷响。 回头看见陆沉跪在地上,正颤抖着捡起那些被风吹到角落的孕检单碎片。 其中一片上,清清楚楚印着受孕日期——正好是他醉酒那晚。 5. 我被锁在了陆沉的别墅里。 卧室门从外面反锁,窗户装了防盗栏,连阳台都焊死了。 陆沉临走前丢下一句话。 “等手术做完,你爱去哪去哪。” 我坐在床边,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。 手机被收走了,但周叙白给我的微型通讯器还藏在头发里。 那是个指甲盖大小的装置,贴在后颈发根处,像个普通的痣。 “滴。” 轻微的震动传来,我走进浴室,打开水龙头掩盖声音。 “知意?” 周叙白的声音通过骨传导直接传入耳中。 “能听见吗?” “嗯。” 我对着镜子假装整理头发。 “陆沉把我关起来了。” “别担心,我的人已经混进别墅了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。 “按计划进行。” 我正要回答,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 “有人来了。” 我迅速关掉水龙头,刚走出浴室,门就被推开。 林楚楚端着餐盘站在门口,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。 “沈姐姐,陆总让我给你送吃的。” 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,显然是防我逃跑。 餐盘上是碗冒着热气的汤,林楚楚故意没拿稳,滚烫的汤汁直接泼在了我的手上。 “啊!沈姐姐对不起哦~” 她惊呼着后退,眼里却满是得意。 我的手瞬间红肿起来,火辣辣的疼。 保镖立刻上前一步,防备我反击。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汤汁,突然笑了。 “你笑什么?” 林楚楚被我的反应激怒,高跟鞋碾过地上的汤汁。 “疼傻了?” 我猛地抄起桌上另一碗热汤。 保镖想拦,却见我手腕一翻。 整碗汤全浇在了自己另一只手上! “啊!” 有人尖叫起来。 蒸汽在空气中扭曲,我的手已经疼到麻木。 我盯着林楚楚发白的脸,微笑着舔掉指尖的汤汁。 “林小姐知道吗?这汤的秘方还是我姐姐教给厨子的。” 她下意识后退,却被我攥住手腕。 保镖冲上来扯我,我顺势把林楚楚往他们怀里一推。 她踉跄着撞翻茶几,玻璃碎片在她小腿上划出血痕。 “陆总回来要发火的......” 管家颤声提醒。 “正好,让陆沉看看他这次的新欢有多废物。” 我看向缩在地上发抖的林楚楚,我俯身捏起她的下巴。 “下次泼汤记得用沸水,这点温度——” 我猛地将她的手按在碎玻璃上! “连血都烫不熟。” 等他们被管家带走后,我走进浴室,用冷水冲着手上的烫伤。 突然听见通风口传来轻微的响动。 一块瓷砖被移开,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。 是周叙白安插在陆家的园丁老陈。 “沈小姐。” 他递进来一部手机,以及一颗药。 “周先生说,按红色按钮。” 我接过手机,老陈迅速把通风口复原。 锁屏界面上只有两个图标。 相册,和一个鲜红的按钮。 我点开相册,里面只有一段视频。 陆沉在书房,正对着监控说。 “等她流产手术做完,立刻处理掉。” 我的手开始发抖。 原来他不仅要孩子的命,还要我的。 我深吸一口气,按下那个红色按钮。 屏幕闪了闪,跳出一行字: 【明晚8点,准备离开。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