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他的粉丝都在微博高调庆贺: “我勒个京圈纯恨夫妻终于要离婚了。” “第一次看女霸总强取豪夺,才五年,我的天才画家眼里都没光了。” “像鹿与宁这样自私自利,薄情寡恩的人,这都是她应得的!” 我没有哪时比此刻更平静了。 看着手机上谢承泽高调宣布新的缪斯,点了点头。 “好,但你得陪我和孩子过完最后一个生日。” 他同意了。 生日过完,我如所有人期待消失。 谢承泽却疯了。 ...... 谢承泽最后一次提出离婚时。 我刚做完饭,正兵荒马乱地抓儿子上桌吃饭。 谢承泽端坐在餐桌旁,双手撑着头,疲惫地看着这一切。 好半晌他才开口:“煦儿,过来吃饭。” 刚才还戏耍着满屋子溜我的孩子,立马收了调皮,乖顺地上了桌。 看我的神态是与谢承泽如出一辙的厌恶和疏离。 “鹿与宁,离婚吧。” “这场婚姻太令我窒息了。” “除了煦儿,我什么都不要。” 窒息,这个词反复出现在我的婚姻里。 谢承泽说我窒息,网友说我窒息,现在就连煦儿都会有样学样。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我抬起头满眼嘲讽: “怎么,五年前我把结婚协议甩到你面前,给你爸还三百万赌债的时候,你不窒息?” “现在我没钱了,破产了,你嫌我窒息了?” “和我在一起窒息,和池念在一起就不窒息了是吗?” 池念是谢承泽的小师妹,是他官宣的新任缪斯。 与她说话时,谢承泽的声调都会软几个度。 和我说话时的冷硬截然不同。 “鹿与宁,现在是在说我们的事情,你硬要攀扯其他无辜的人干什么?” “是!你是替我还了三百万,但这五年的婚姻还不够抵债吗?” 谢承泽表情凝固,声音不自觉变大。 不等我说什么,煦儿也啪地一声把碗扔回我手边。 “妈妈,你就放过爸爸吧!我们都不想再受你摆弄了!” 我愣了愣,“谁教你的?” “不用任何人教,我有眼睛会自己看!网上都说就是因为你太强势,才逼得爸爸总不回家!” 滚烫的粥溅湿了绷带,后知后觉地带起心上一片绵密的痛。 这刻我才终于意识到,我视若生命的两个人。 从心底憎恨厌恶我。 我木然地将绷带一点点拆开,露出下面红肿的刀口。 谢承泽终于眼中有情绪闪过,他一把攥住我的手: “怎么弄的?为什么不早说?” 他身上独属于池念的特调栀子花味道令我窒息。 从前我割伤一根手指,都会把其余所有手指包扎起来,拿到他面前给他看。 可如今,我只是轻轻推开他。 像是失去了所有情绪: “不是什么大伤口,没必要卖惨。” “离婚这事,我同意了。” “等煦儿三天后过完生日,我就离开。” 煦儿的眼睛瞬间发亮。 倒是谢承泽脸上没有我想象中的解脱,反而有些恍惚。 可不等他想清楚心上这股酸涩,究竟是什么。 主卧的门骤然关上。 还有三天,谢承泽,我放你自由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