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看见我闭上双眼,他以为是睡着了。 为了不打扰我休息,儿子乖乖止住了哭声。 他将身上薄薄的小棉袄脱下来,盖在我身上。 “爸爸,你好好休息,盖被子就不会感冒了。” 小小的衣服,哪里都盖不住。 我心中万分苦涩。 这些年,我们家过得清贫艰苦,儿子的衣服都是邻居的小孩穿不了送的。 脱下外套,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层单衣。 寒冬腊月,儿子冻得瑟瑟发抖。 他抱着我,像以前我哄他那样,轻轻在我旁边着哄着我睡觉。 突然,一道欢快的生日祝福歌声传来。 欢快的歌声很快将儿子吸引了过去。 儿子将我放下,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,以为是哪个小朋友在过生日。 却没想到,歌声是从大厅上方的电子屏幕传来的。 此时的屏幕上,出现一只奢华装扮的狗,头上戴了一个生日帽。 而它面前,是高达两米高的巨型豪华蛋糕。 儿子眼巴巴的看着生日蛋糕,馋得咽了咽口水。 生日歌唱完,一名穿着豪奢定制西装的男人突然看向身后,笑道: “你来帮西西切蛋糕吧?” 镜头一转,画面中出现一名穿着礼服的优雅女人。 儿子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屏幕上的女人,他惊喜指着屏幕大喊: “妈妈!妈妈在电视里!” “妈妈在的地方好漂亮,好多好吃的点心!” 儿子故意扯着嗓子,想向路人炫耀自己母亲上电视的消息。 可,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。 儿子讪讪收回手,转头跑向我的方向,兴奋拉着我分享。 可我知道,她不可能是我妻子。 沈青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。 她就告诉我,她家里破产欠下高额外债,父母双亡。 曾经好几度因为外债太高,有了轻生的念头。 可当时的我,对她早已情深更重。 她肩上的重担太重,我迫不及待帮她卸下。 不惜卖掉了父母给我留的房子,打了好几分工替她还债。 我们这几年艰辛度日,导致她脸色暗黄不少。 身上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。 我的妻子,和屏幕上的人气质肤色完全不同。 我苦涩一笑,觉得只是相似罢了。 可在我否定的下一秒,画面里的男人再次说话了: “青柔,谢谢你,为西西做这么多。” 女人莞尔一笑: “都是我应该做的,你开心就好。” 在众人的起哄下,两人一起切下了这块巨型蛋糕。 因为靠得太近,两人的嘴角总是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脸。 暧昧气氛瞬间腾起,吸引了众多病人家属驻足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