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“姐夫,你躲什么?”苏乐语道。 裴陆泽极力挣扎着,后背贴紧的玻璃里装着早逝的亡妻像,冰得人刺骨。 “别动,之前又不是没做过。”女人眼眸微眯,“把我伺候高兴了,我和你弟弟裴陆萧的联姻说不定还可以谈。” 这句话让男人彻底没了声响,任由苏乐语骑肆意妄为。 她的动作很重,直来直去,对待他像是对待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工具。 裴陆泽发出几声闷哼,又被苏乐语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。 “痛?”她笑了笑,眼里却只剩冰冷,“当初我像狗一样求着你不要娶苏乐言,结果却被保镖揍了一顿。你知道我有多痛吗?给我受着。” 裴陆泽身形一颤,咬着牙将痛楚全部咽下。 不堪回首的往事却汹涌着,力图把她淹没。 他们本来也算得上青梅竹马。 苏家和裴家是世交。苏乐语虽是私生女,但仍养在苏家。 裴陆泽七岁那年,他因贪玩把弟弟弄丢了,爸妈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,谁都能欺负他。只有苏乐语一直陪在他身边。 他们一起读书,相爱,情定终身。 直到裴陆泽20岁生日那天,他约她在街口见面。 情人没等来,却等来了一场车祸。 苏乐语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,每一次,她都凭着对裴陆泽的爱意挺了过来。 等意识恢复,却发现他已经和她的姐姐,苏乐言,结婚了。 苏乐语才恍然大悟。这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局,自己被最爱的人摆了一道。 他和苏乐言早就暗通曲款,计划将自己杀死,好巩固苏家掌权人的身份。 情天至此变成恨海难填,她立志要让裴陆泽付出代价。 苏乐语变得沉默寡言,发了狠得往上爬,拓宽人际,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毫不在意。 对抢了男朋友的苏乐言也笑眯眯的,把小情儿一个接着一个送到床上。 苏乐言被哄得飘飘然,日夜不停,最终猝死在温柔乡里。 苏乐语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,她毫不犹豫地上位,成为苏家真正的掌权人。 可以肆无忌惮在苏家老宅,玩弄曾经的“姐夫”。 裴家也改了风口,上赶着让刚刚找回来的二儿子迎娶她。 苏乐语想到这,忽然升起了一丝愉悦:“姐夫,当年抛下我,现在会不会有点后悔?” 裴陆泽闭了闭眼,吐出两字:“不会。”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冲撞。 不过无论苏乐语问多少次,他的回答还是不会。 因为当年那条短信并非自己所愿,是裴家动的手脚。他们嫌弃苏乐语私生女的身份,逼着裴陆泽娶苏乐言。 他不从,爸爸就把他关在地下室里,设计了一场车祸。 车祸后,苏家和裴家一致对外,不给苏乐语医治。等到裴陆泽答应结婚,甚至自杀过一回,苏乐语才重新被推进手术台。 他却因为失血太多,心脏衰竭。 还有一个月,他就要去G国接受换心手术,成功率只有3%。 他已经是个97%的死人了,不能再让苏乐语记挂她。 她最好恨死他,这样等他手术失败的讯息传来,苏乐语就只剩下大仇得报的感觉。 不必为此多伤心。 况且,他已经害得弟弟走丢一回,不能再和他抢了。 二人心思各异,房间充斥着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声响。明明是在做最亲密的事,却感觉更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斗争。 裴陆泽虚弱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,小腹的坠痛密密麻麻蔓延至全身,眼前雾蒙蒙一片,只凭着意志虚虚地抱着苏乐语。 不知过了多久,女人停了力道,顿了一会就将虚弱的男人推到在地。 后脑勺和地毯发出一声闷响,裴陆泽没了力气,只能瘫软在地,发出一声闷哼。 脑后传来的痛感让他陷入长时间的耳鸣,宛如全身细胞在拉响警报。 苏乐语冷眼看着一切,双拳紧握又松开。 不知过了多久,急促的电话铃把躺在地板上的裴陆泽唤醒:“哥哥,晚上乐语姐姐要来谈订婚的事,你能过来陪我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