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用过的小雨伞摔到我的脸上羞辱道。 “他可比你强多了。” 当天晚上,新郎换了人。 三年后,已经成为她丈夫的兄弟,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道。 “这么长时间没谈恋爱,是不是阳萎还没治好啊?” 苏知夏依偎在他的怀里撒娇,看向我的眼神带着鄙夷,说话也毫不留情。 “他这幅性冷淡的样子,那个女人乐意跟他在一起。” “那不是守活寡吗?” 可就在我与联姻对象结婚那天。 她却疯了般抱着我哭着说。 “明明我才应该是你的妻子。 1 我与苏知夏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,我们双方的父亲是多年好友。 我们两个十二岁时就订下婚约了。 苏知夏比我大一岁,性格强势,喜欢什么都三分钟热度。 对我也是,所以她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尽力去改变。 她喜欢冲浪,即使我怕水也奉陪到底,被海浪冲走差点溺水而亡, 苏知夏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。 她大学时又爱上了去酒吧玩,我担心她的安危也跟着一起。 替她挡酒喝出了胃出血,当晚就被救护车拉走了。 她却说我扫了她的兴致。 那时整个学校都传遍了,说我是她的舔狗。 但我不在乎,我从小就被家里人灌输她是我的妻子。 我觉得我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 苏知夏虽然爱玩,但也明白我是真心对她好的,毕业后我们两个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。 双方父母看我们感情不错,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。 婚礼当天,我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迈进婚姻的殿堂。 台下的宾客掌声雷动,都在庆祝我们这对新人。 我深情的凝望着苏知夏,她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喜色。 好在有惊无险的度过婚礼,我被宾客拦住敬酒,直到晚上才回到新房。 我站在婚房门口,耳边却传来令人作呕的喘息声。 “京言,你比林远强多了。” 苏知夏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我的耳膜。 透过半开的门缝,我看见她骑在我最好的兄弟李京言身上。 长发散乱,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放荡表情。 “那个废物能满足你吗?” 李京言掐着她的腰,语气里满是轻蔑。 “他连碰都不敢碰你吧?” 我的未婚妻,和我最好的兄弟搞在一起了。 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。 巨大的打击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。 就在这时,苏知夏突然转头,对上了我的视线。 她没有惊慌,反而勾起一抹恶毒的笑。 从床头抓起一个用过的小雨伞,径直朝我脸上砸来。 小雨伞黏腻的触感贴在我的脸颊上,混合着令人作呕的气味。 我机械地抬手擦掉,看着手指上残留的液体,胃里一阵翻腾。 “看够了吗?” 她赤裸着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我。 “他可比你强多了,林远。你这种性无能的废物也配结婚?” 李京言懒洋洋地靠在床头,点燃一支烟。 “兄弟,别怪我抢你老婆,是你自己不行。” 第二天早上,有媒体蹲在门口等着采访我们。 苏知夏直接挽着李京言的手光明正大的从我们的婚房中走了出来。 当着摄像机面前说,林氏集团的继承人是个硬不起来的废人。 我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。 甚至婚礼当天,被未婚妻和最好的兄弟戴了帽子。 2 我在外游荡一晚上,直到天明才回家。 我才刚一进门,父亲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拿起烟灰缸向我砸来,头上传来一阵疼痛。 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。 “你看看现在外面是怎么说你的,怎么说林家的!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 无助和委屈涌上心头,明明劈腿的是苏知夏可还是我被斥责。 这么多年,我身为长子,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,更不能败坏林家名声。 这下一下子出现这么大的丑闻,父亲快被气疯了。 正好这时,苏父苏母上门,他们手里提着一堆补品。 “老林,这事是我家知夏不对,但....” 苏父脸上挂着歉意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 两家那时是商量着先办婚礼,后领证。 但现在看领证是不可能了。 父亲黑着脸把他们送走,对着我又是一顿打骂。 那天之后,我与苏知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。 再次见到她们,还是在苏家的晚宴上。 这三年里,我虽然还没继承父亲的位置,但已经逐渐接管林氏了。 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,其他的私生子要不就年纪太小,要不就烂泥扶不上墙。 他再不想放权也没办法。 苏家虽然不想以前那样关系紧密,但还有些生意上的往来。 这个晚宴我必须要去的。 即使这三年来我不断暗示自己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。 但在收到请柬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的手抖。 晚宴开场了,苏知夏挽着李京言的胳膊登场了。 他们已经结婚了,虽然李家不如林家,但好在家境殷实。 再加上苏知夏喜欢他,苏父苏母对他也是满意的不行。 今晚来的人不少,我故意缩到人群当中,不想让他们发现我。 但事不遂人愿,苏知夏一眼就看到了我,径直朝我走来。 “林远?没想到你还真来了?” 我尽力平复着情绪,语气平淡。 “好久不见,知夏。” 我伸出手,就像普通朋友一般。 苏知夏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,完全不给我面子的把我的手拍开。 李京言看到我也过来了。 他像是示威一般,从后面搂住苏知夏的腰,举止亲密。 李京言看我身边空空荡荡,眼神里流露出嘲讽。 “呦,林远,三年了还没交女朋友,身体还没调理好啊。” 说完他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。 “他那个样子,那个女人乐意跟他在一起。” “那不是守活寡吗?” 她的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嫌弃,还有讥笑。 我们这边的声音不算小,周围人把我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。 很快开始小声议论起来。 “他就是当年那个被自己未婚妻和好兄弟绿了的林氏继承人啊。” “长得不错,可惜,是个废人。” 说话的是与苏知夏关系不错一位小姐。 说完她们就开始笑了起来。 嘲笑声充斥着大厅。 3 李京言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一张中医的名片塞到我的手里. “我好歹以前跟你关系不错,这是王医生,有空去看着吧。” 烫金名片在我的手中发烫,指尖微微颤抖。 上面赫然写着,专治男性功能障碍。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。 我的声音平静的不像话。 “谢谢李先生好意。” “不过我已经订婚了。” 闻言周围的笑声停了下来,苏知夏也愣住了。 随即她反应过来,走上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。 “订婚?林远,就算你放不下我也别这种拙劣的办法充面子啊?” “现在整个北淮市的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不能人道的废人。” “还有谁愿意嫁给你啊?是不是五十多的大妈啊?” “正好绝经了和你简直天生一对。” 说完厅内又发出嘲笑声,这些刺耳的声音振的我耳朵嗡嗡作响。 我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供人取笑。 我真心实意爱了十几年的女人,竟是如此丑陋不堪。 即使已经三年过去,被以前爱着的人嘲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 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我的心脏一般。 我站在原地,努力控制不让声音发抖。 “我说了,我已经订婚了,请苏小姐自重。” 苏知夏对我冷淡的模样很是不满意。 本在轻轻抚摸着的手突然发狠的扇了过来。 我猝不及防被打的一个踉跄。 这一巴掌苏知夏用了十成十的力气,脸上迅速红了一片。 苏知夏身边的闺蜜见状脸上浮现出紧张,拽着她的袖子低声说道。 “知夏,他好歹是林氏继承人,这不太好吧。” “不好?有什么不好?” “就他这副窝囊样,就算他继承了林氏又能怎样?我苏家又不怕他!” “你看他敢反驳我吗?” 我捂着脸站在原地,周围人自动给我们让出位置。 苏知夏一把抓住我的领子,眼神凌厉的说道。 “你不说你订婚了吗?那未婚妻是谁啊?” “可别也嫌弃你不能人道也给你戴个帽子。” 李京言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笑,附和道。 “我刚才不是给了他医生的名片吗?万一能治好呢?” 苏知夏的羞辱像刀子般剐着我的尊严,而李京言的补刀更是让我浑身发冷。 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。 “我未婚妻是沈氏集团的沈念。”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,苏知夏的手僵在半空。 所有人知道沈氏在商界的地位。 沈念不仅是沈家独女,更是出了名的铁腕手段。 她闺蜜倒吸一口凉气,连李京言的笑容都凝固了。 “不可能!” 苏知夏猛地松开我的衣领,声音尖锐。 “沈念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。” “你就算吹牛也吹的像一点啊!” 苏知夏脸上的表情只僵硬了一秒,她压根不相信沈念会看上我。 见她不信,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请柬,递到她面前。 “下个月我们举办婚礼。” 苏知夏伸手夺过那张请柬,连看都没看直接撕碎了。 她将纸屑狠狠砸在我的脸上。 “还装的真像啊,连道具都有。” “白日做梦还真当真了是吧!” 随她信不信,我没再理会她,穿过人群离开宴会厅。 苏知夏气的在我身后怒吼道。 “好啊!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未婚妻是不是沈念!” 婚礼前一天,沈念公司临时出了问题。 宾客已经邀请了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好了,不可能再延迟了。 她本想推掉,但我对她说没事,让她赶紧去处理。 她拗不过我,订了最早的航班,她答应我一定会赶在婚礼前回来的。 婚礼当天,苏知夏与李京言早早就到了,等着看我笑话。 时间逐渐缩短,却没见沈念踪影。 我一个人穿着白西装站在台上,台下宾客已经开始急躁起来了。 司仪额头上满是冷汗,努力控场。 苏知夏没忍住笑出了声。 “怎么?婚礼就你一个人啊?” “你为了撑场面也不用撒这样的谎吧。” “沈念呢?还是赶紧取消婚礼吧,可别被人家抓到你造谣生事。” 李京言也在一旁附和,他们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。 “对啊,林远,你还是别丢人现眼了,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?” 我不搭理他们的嘲讽声,我相信她,她一定会来的。 宾客们没看到新娘,再加上苏知夏两人一直煽风点火,起身都要走。 就在这时,婚礼礼堂的大门开了。 苏念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出现了,额头上还带着薄汗,看得出是着急赶回来的。 “对不起大家,我来晚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