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她事业登顶,告诉我要在当上影后那天公开我们的身份。 我激动不已,买婚戒准备现场求婚给她一个惊喜。 却听到虞音音跟闺蜜开玩笑说,“我把江聿景让给你怎么样?他可是二十四孝好男友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声。 电话那头,传来她闺蜜的声音: “你不会还放不下你初恋顾瑾年吧?要是他来颁奖现场,你会不会跟着他跑啊?” 虞音音摇摇头,拒绝的十分笃定。 “不可能,我如今只爱江聿景。” 她的一句承诺,坚定了我求婚的心。 她登台领奖当天,没等她开口,我就单膝下跪准备掏出戒指。 她却慌乱的推开我,冲向台下猩红着眼的顾瑾年。 我被推下高台,全身骨折。 迎接我的,却是她幸福离开的背影。 我这才知道,原来不被承认的爱,支离破碎。 1. 虞音音打来电话时,我刚结束抢救。 “你是死了吗?二十个电话一个都不接。” “现在立刻给我安排欧洲的行程,半个小时之内,我要你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!” 听到欧洲。 我心中一紧,喉间涌上阵阵酸涩。 虞音音的初恋-顾瑾年的下一个演唱会地点就在欧洲。 就在昨天,他当着娱乐圈所有人的面,向虞音音表白了。 他拿着奖杯,深情款款地朝虞音音伸出手: “获奖歌曲的最初版本,来源于我写给初恋的一封表白信。” “现在,我将用这首歌的最初版本,再次向我的初恋告白。” 我准备好的求婚戒指还没得及拿出,就被虞音音掀翻在地。 她不顾正在上升的舞台,将单膝跪地的我猛然推开,直奔顾瑾年的方向。 我从十二米高的台口处跌下,全身粉碎性骨折。 在医院抢救一天一夜,才勉强脱离生命危险。 我本以为虞音音会像从前十年一样,日夜守在我身边担心我,照顾我。 但她却从未出现。 直到现在,才打来第一个电话。 我涩然开口: “音音,我全身骨折,刚出抢救室。” “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?” 电话那头的虞音音一顿,又很快恢复正常。 她不悦地指责我: “别想骗我,只是在台上轻轻推了你一下而已,最多轻微擦伤,不可能骨折!” “我和顾瑾年之间什么都没有!我去欧洲也是想劝他对我死心而已。” “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吃醋起来这么小肚鸡肠?” 说完,她“啪”地一声挂断了电话。 随着电话挂断,心率在一瞬间飙升,身旁仪器发出尖锐爆鸣。 “病人受到重大刺激,又陷入了昏迷!” “快送去急救!” 2.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,曾经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。 在顾瑾年在典礼上向虞音音深情告白前,他已经向虞音音表白过一次了。 那一次,是在我和虞音音的家里。 当时,虞音音刚和她的闺蜜结束深夜通话。 我半眯着眼躺在卧室床上,正为虞音音坚定选择我而感到窃喜。 当我想转身将虞音音搂进怀里时,和她温存一番时,她的手机铃声响了。 虞音音几乎是立刻惊醒,小心翼翼确定我没醒后,按下了接听键。 “音音,我在你家门前。” “我喝多了,弄丢了家里的钥匙,可以去你家借住一晚吗?” 顾瑾年醉醺醺的声音传来。 虞音音只犹豫了一瞬,就立刻点头同意: “密码还是你的生日。” 说完,她轻手轻脚下了床,进了客厅。 我躺在床上,一颗心猛然下坠。 门外的交谈声响起。 顾瑾年情绪激动,一一列数他和虞音音曾经相爱过的回忆。 “离开的十年里,我的心里一直都还有你。” “今天我来找你,就是为了再次向你告白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”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在此时崩断。 我再也忍不了,匆匆起身,就要冲去客厅。 可就在我摸上门把手的那一刻,门把手却突然断裂,摔在了地上。 我一愣,紧接着反应过来。 这是虞音音在门外卸掉了把手,故意把我困在卧室里。 从前我和她因为琐事吵架时,她就曾用过这招,逼我妥协服软,和我复合。 没想到,曾经作为爱情粘合剂的小把戏。 如今却被她用于掩盖爱情的不忠。 门外的人听见声响,立即慌乱。 虞音音慌张地催促顾瑾年离开。 等到我用蛮力打开门时,顾瑾年已经离开多时。 虞音音面不改色地看向我。 当我质问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卧室里时。 她愤怒地将桌子上的花瓶砸向我,狂吼乱叫: “不就是不小心把你锁在门里吗?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,不依不饶的?” “我受够你了!今晚我们分床睡。” 我站在被砸成废墟的客厅里,握紧双拳。 一度想要冲进客房,逼问虞音音,让她坦白。 但最终,我没有动。 那时的我格外天真,一心想着要维护我和虞音音这段长达十年的感情。 毕竟我们陪伴对方走过最艰难的困境,互认彼此为灵魂伴侣。 我不忍心,也不愿质疑她对我的真心。 却没想到我的退步和忍让,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背叛。 3. 自那之后,我就对海鲜产生了恐惧。 恐惧感从心理延伸到生理。 只要接触到海鲜,我就会过敏。 到了后期,甚至严重到只要看见海鲜的图片,我就会浑身发冷,颤抖,陷入假性休克。 虞音音拿到检查报告后,双目通红,在医院里抱着我哭了一天一夜。 发誓说自己会永远铭记这一天,永远不离开我。 可现在,她什么都忘了。 6. 我下意识地皱眉,想要抵抗胸口处传来的窒息心痛感。 可心口处,却空空如也。 什么感觉也没有。 医生匆匆来为我检查。 告诉我,这是人在遭受到巨大心理创伤后引发的情感失调,是人对自我的一种保护机制。 多可笑。 因为虞音音,我居然连感知情绪的能力都丧失了。 虞音音就像是我噩梦中的瘸腿章鱼一般。 将我从心理到生理,都伤害得遍体鳞伤,永生难忘。 我哑然摇头,一面觉得自己可悲。 一面又为自己庆幸。 庆幸自己在面对虞音音时,再也不会被感情左右,对她心软。 医生走后,助理带着文件走进病房。 他恭敬说道: “江总,你要的解约文件已经全部处理好,只等虞小姐回国签字了。” “您要不要亲自过目?” 助理话音刚落,虞音音的聊天框弹了出来。 “江聿景,我回国了。” “来机场接我。” 我弯起嘴角,道: “文件放这吧,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