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如愿以偿改嫁白月光后,终于想起我这个被迫换肾的前夫。 她叫来家中保姆询问: “诚然休养得怎么样了,有没有闹着要见我?” 保姆脸色一变,犹豫了一下才开口。 “夫人,诚然少爷在换肾当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啊。” “就连您们的孩子也被逼着在街上舔别人的皮鞋,现在还下落不明。” 下一秒,所有人就见一向高高在上的港圈大小姐猛地站起,面色阴沉不定。 或许她终于想起,当初她强迫我给她的白月光换肾,五岁的儿子曾跑去求过她三次。 第一次,儿子闯进白月光的病房,说我的伤口感染,怎么都止不住血。 老婆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儿子,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爱人。 第二次,儿子推开房门,慌慌张张地说我的呼吸已经变得微弱。 老婆不耐烦地将儿子赶出病房。 第三次,儿子跪在病房门口,磕了整整一小时的头,流着泪说我已经失去了意识。 老婆终于忍无可忍,一脚踹在儿子的小腹上。 “我告诉你,就算你爸今天死在我面前,我也不会帮忙收尸。” 儿子没办法,只能又徒步走了十公里,用口袋里仅剩的糖果求助了另一家医院的医生。 医生赶到时,却被老婆的白月光喊走照看自己的宠物狗。 看着一脸绝望的儿子,白月光缓缓露出一个笑容。 “抱歉啊,我的狗狗生病了,你妈妈怕我会为此伤心,特意购买了全市区的医生一天的使用权。” “至于你爸爸的病,就再等等吧,希望他能撑明天。” 1. 为了留住最后的希望,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邓锦程面前。 那个曾经极度厌恶他的孩子,如今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。 “邓叔叔,求求你,就把这个医生让给我爸爸吧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不停地磕着头。 幼小的身影摇摇欲坠,身上布满了脏污和血迹。 见状,邓锦程眼中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。 他逗弄完怀中的小狗,像是想到了什么,将自己的脚伸到儿子面前。 “求人总得拿出一点诚意来,把我的皮鞋舔干净,我就把这个医生叔叔让给你爸爸。” 儿子愣了一下,匆忙抱住邓锦程的皮鞋舔了起来。 邓锦程得意地大笑起来。 “不愧是江诚然的儿子,和他爸爸一样都是一条舔狗。” 闻言,儿子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邓锦程。 而邓锦程则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一脚踹开儿子后,转身离开。 儿子慌忙爬起想追上去,却被邓锦程身边的保镖一脚踹倒在地。 我躺在病床上,像是感知到了什么,心脏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。 到了晚上,儿子打开病房们,他像是犯了错的孩子,踌躇着不敢上前。 “爸爸,是我不好,没能给你找来医生。” 说完,儿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 我招呼儿子上前,视线已然模糊,只能试探着伸出手,抚上了儿子的短发。 刚准备开口,鲜血就从嘴里涌出,听见儿子慌乱的哭声,我淡定地擦了擦嘴角,想将儿子支开。 “端端,爸爸有些饿了,还记得我们常吃的那家小笼包吗,去给爸买几个可以吗?” 儿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紧紧抱住我的胳膊不愿意松开。 “不,我不走,再等等,说不定医生就过来了呢,或者我再去求求邓叔叔。” 喉咙一阵腥甜,我故作严肃道: “怎么连爸爸的话都不听了?快去买吧,爸病房等着你。” 儿子犹豫了一下,用力地点了点头,跑出了病房。 我蓦地松了一口气,鲜血止不住地从嘴里喷涌而出,望着儿子离开的方向,我缓缓闭上了眼睛。 再睁开眼时,我竟然飘在空中,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儿子离开了医院。 看到儿子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车流中,我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。 好巧不巧,儿子意外摔倒的同时,一辆车直直朝着他驶来。 我下意识冲过去挡在儿子身前,可车辆却穿过了我的身体。 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死了。 还好,有个女人提前抱走了儿子。 可能是女人的怀抱太过温暖,儿子下意识脱口而出。 “妈妈......” 在看清女人的长相后,儿子又匆忙道歉。 女人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。 “小朋友,你家长呢?” 见儿子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,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。 其实之前,老婆也是很爱我和儿子的。 她会在我创业失败时,拿出全部的积蓄陪我东山再起。 哪怕冒着生命危险,也要诞下我们爱情的结晶。 儿子出生后,她更是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家庭中去。 直到她的白月光邓锦程回国。 借口各种理由约老婆出去,无数次蓄意栽赃陷害我和儿子。 甚至不惜设计了一场车祸,让老婆对我和儿子彻底死心。 从那之后,老婆对我们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。 儿子勉强地笑了笑,刚准备回答,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。 “老婆,快点回家吧。” 高大男子和小孩一左一右牵住女人的手。 女人点了点头,笑着和儿子告别。 三人并肩行走在街道上,有说有笑。 儿子就站在原地,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,眼里是遮盖不住的羡慕。 买上小笼包后,儿子又跌跌撞撞地回到医院。 刚走进楼里,就迎面遇上了邓锦程。 见到他,儿子下意识将手中的包子往身后藏了藏。 这一举动被邓锦程看在眼里,他伸出手,朝儿子索要包子。 儿子不肯给,他就让保镖将儿子按在地上。 盯着散落一地的包子,邓锦程不屑地冷哼一声。 “我当是什么呢,原来是给狗吃的东西啊。” 他抬脚将包子碾碎,儿子双眼猩红,不断地恳求他。 “不要,那是给我爸爸买的......” 邓锦程放声大笑。 “你爸还能吃的到吗?” “也别浪费,我记得你也还没吃东西吧,别客气,这顿饭叔叔请你吃。” 说完,他戴上手套,抓起在地上的踩了又踩的包子皮就往儿子嘴里塞。 邓锦程的动作粗暴,儿子的嘴角都被撕裂,拼命地挣扎却根本反抗不过。 听见儿子的哭声,我通红了双眼,一拳挥在邓锦程脸上却无济于事。 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罪,我却什么都做不了。 “锦程,你在干什么?”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,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 儿子抓住机会,用力喊道: “妈妈,救......” 话还没说完就被邓锦程身边的保镖捂住嘴抱在了怀里。 邓锦程挡在老婆面前,眼中闪过一丝心虚。 “刚巧遇到诚然哥的孩子,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这孩子二话不说就上前推了我一把,你也知道我刚做完手术,身体还没恢复......” 老婆眼中瞬间燃起一股怒火。 “这孩子真是被江诚然教坏了。” 邓锦程佯装大度地笑了笑。 “孩子还小,也不懂事,你毕竟是孩子的妈妈,也该多陪陪孩子。” 听见邓锦程这么说,老婆也不再犹豫。 “算了,这孩子从根里就被江诚然带坏了,我也不想管了,你若是愿意,帮我教育一下。” 见老婆走远,邓锦程一脸唏嘘地看着儿子。 儿子已经没力气再反抗了,只能喃喃自语。 “才......不是,爸爸......还在等着我。” 看着儿子身上的伤痕,我的心脏像是被凌迟了一样。 我还不死心,刚伸出手想擦去儿子脸上的血污,下一秒,眼前就一片漆黑。 在恢复光明时,灵魂已经飘到了老婆身边。 她站在我的病房门前,一脸不耐地敲了敲门。 “江诚然,我要回去了,你走不走?” 等了一会儿,见我不说话,她的眼神变得不悦。 “好啊,我都没怪你把孩子教成那样,你倒先闹起脾气来了。” “行啊,现在不回去,以后你永远也别想回去。” 我自嘲地笑了笑。 不是我不想回答,是我根本没法回答。 她向来敏感。 邓锦程受一点伤,她都能通过血腥味察觉出来,可我病房里的血腥味那么浓重,她都没起一点疑心,一心断定是我在故意演戏。 路过儿子身旁时,老婆的脚步顿了一下,旋即像是想发泄情绪,一脚踹在儿子身上。 “还装,简直跟你爸一模一样,让我恶心透顶。” 老婆离开后,儿子咳嗽了两声,缓缓爬了起来,拿着他拼命护下来的仅剩的包子回到了病房。 看到我已经有尸斑的脸,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。 “爸爸,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?” “你骗我,说好了等我......” 话还没说完儿子又昏了过去。 第二天,老婆还在气头上没缓过来,就接到医院的电话。 “喂,是江诚然的家属吗,遗体已经火化,过来认领一下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