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作为研究所最年轻的一对新人,有什么感言?” 陈佩瑶被李琛搂着腰,笑得灿烂。 “我们会共同为科研事业奋斗终身。”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,心痛到感觉有些窒息。 我挤开围着他们的同事,走到陈佩瑶面前,声音颤抖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她这时才看到我,神色一顿。 她没有立刻回答,只低声问我:“你怎么来了?” 我深吸一口气,指着他身上挂着的大红花。 “我们的婚礼彩排我不用来是吗?” 接着她转头看向四周还在彩排的新人,才压低声音继续对我说。 “同举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“你一向懂事识大体,能不能先回实验室,我一会儿去找你说清楚。” 我嗤笑一声:“回实验室?是怕我在这闹,还是怕李琛听见?” 她拉住我的手,语气软了些。 “主要是现在其他同志还在办喜事,事情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。” “同举,你先冷静点,行吗?我会和你解释的” 我闭了闭眼,甩开他的手,只留下一句。 “好,我等你。” 实验室里,我机械地调试者仪器,眼前的数字早已模糊不清。 我摘下护目镜,轻轻擦去眼角的泪。 陈佩瑶什么时候进来了我都不知道。 “你还没吃饭吧?” 她手里端着刚出锅的面。 “你最爱吃的,我让食堂大姐特地多放了鸡蛋。” 我没动,只看着她不说话。 她站了一会儿,见我不搭理,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,诚恳向我解释。 “阿琛是从乡下考上来的,好不容易才进了研究所。” “他爸妈很封建,非逼着他配阴婚冲喜。” “他求我扮一下他爱人,只要撑过电视台播出,他就和所有人澄清。” 我没吭声。 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,心里乱成了一团。 就算是这样,我也接受不了这荒唐的发展。 她看了我一眼,蹲在我面前拿出一段草茎,变魔术般编成一只草环。 她看着我的眼睛,把草环轻轻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。 “在法国看人家求婚都有戒指,等下个月发了补贴,我也给你买个金的。” 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师弟,好吗?” 我低头看着那枚草环,心软了一角。 也许我真的太小气了,人家遇到困难,帮一把怎么了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