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的一日三餐,每晚温度适宜的洗澡水,睡前专业的心理疏导,让温凝夕逐渐习惯他的存在与陪伴。 直到孟怀瑾偷穿贺青辞生前的西装,被温凝夕用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。 “哎,其实贺青辞没有死。” 温母长叹一声:“两年了,你还忘不掉他,看来是真的很喜欢。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撮合你跟怀瑾。” 原来,孟怀瑾是温母挚友的遗孤。 温母有意让两人在一起,便给贺青辞做了死亡证明,送到一座小岛。 并承诺,如果这两年里温凝夕没有爱上任何人,就同意他们在一起。 “青辞,我真的好想你......” 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恋人,温凝夕紧紧把贺青辞抱在怀里,定下十天后举办婚礼。 贺青辞的眼泪决堤而出,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,他也同样思念着她。 筹备婚礼的第三天,温凝夕撞见孟怀瑾在咖啡厅和女人相亲。 她冲进去将咖啡泼在女人脸上,气愤地拉着孟怀瑾离开。 “你就这么想娶妻?”温凝夕冷声质问。 孟怀瑾无辜地眨眨眼:“我很向往婚姻生活,想每天给妻子做饭,按摩,放好洗澡水......” “够了!” 温凝夕打断他。 这些都是孟怀瑾曾经为她做的,怎么能被另一个女人抢走? 光是想想她就要疯了。 “可我总要结婚。” 孟怀瑾莞尔一笑,憧憬着幸福生活:“以后我希望给未来的孩子做一日三餐......唔!” 话没说完,他就被温凝夕堵住了嘴。 女人炙热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牙齿咬破了他的唇。 “不准离开我。” 温凝夕厉声警告,“除了不能给你名分,我什么都可以给。” 这一切,被躲在角落里的人偷偷拍下。 贺青辞收到视频时,如遭雷击。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听见虚掩的房门里传出压抑的喘息声。 “怀瑾......” 温凝夕看着手机里孟怀瑾的照片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 不多时,一阵铃声响起。 温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:“凝夕,你为什么不让怀瑾相亲?你爱的人不是贺青辞吗?” “妈,我不知道,我的脑子很乱......” “难道你爱上怀瑾了?”温母问道。 “那正好跟贺青辞断了吧。” “不行!我绝不可能让青辞再离开我!” 温凝夕拔高声音,又崩溃道:“可我......也无法接受怀瑾和别人在一起。他们两个,我全都要。” “你——”温母无奈。 “贺青辞的眼里容得不得半点沙子,若被他知道你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,一定会永远离开你。” “他不会知道的。” 温凝夕语气笃定:“我就说怀瑾是我的心理医生。” 贺青辞的心一点点坠入谷底,浑身的血肉如同被撕裂绞碎。 他仓皇而逃,疾步离开别墅。 被送去小岛的那两年里,他从未担心过温凝夕会移情别恋。 他们从高中就认识了,从青涩懵懂的双向暗恋,走到此生非对方不可的深厚感情。 恋爱十年,温凝夕一直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。 当年他被误诊尿毒症,她立刻要捐出自己的肾脏为他移植。 他晚上随口说想吃栗子糕,她跑遍全城最后一家营业的店总算买到。 他父母出车祸意外离世,她心疼抱住他,想尽办法帮他走出阴霾。 贺青辞从不怀疑温凝夕的爱。 可他没想到,温凝夕居然还是变心了。 他不再是她的唯一。 泪水模糊了视线,贺青辞抹去眼泪,接起来电:“喂,伯母。” “看见视频了吗?”温母扬声问:“凝夕吻了怀瑾,对他也动了感情......” “您之前说只要我离开温凝夕,就给我办理假死手续,就算我去了国外,也会将我的行踪保密封锁,现在还算数吗?”贺青辞眼中一片死寂。 “当然。”温母的话语中透着愉悦:“你确定离开的话,七天后的婚礼就直接变成葬礼。” “好,我答应您。” 贺青辞苦笑着闭上眼。 “同样的戏码出现两次,凝夕会有所怀疑。这回我会找人定制和你身型一比一的尸体模型,你身上的胎记和痣的位置,都要完美还原。” “嗯,我会配合的。” 挂断通话,贺青辞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。 从不怀疑真心,但真心瞬息万变。 他和温凝夕在七天之后,永永远远,再也不会相见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