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而立之年的生日宴上,妻子叶清婉与他表哥苟合。 一只红色缎面绣花鞋高高翘起, 二人交缠身影在轻纱帐上晃动不止。 事后,叶清婉在族长面前哭诉, 说我不举,她是为叶家子嗣着想,才出此下策。 族中长辈亦劝我大度: “一个不能生育的赘婿,妻家没有抛弃已是大幸。” “等清婉怀孕,你定当好好侍奉。” 我暗暗攥紧拳头,趁着夜色离开。 几年后,我回扬州上任。 叶清婉衣着华丽,挺着孕肚,站在城门前, 见我先是一愣,随后用鞭子将我赶下马: “表哥上任县丞,你一庶民还敢走到他仪仗面前!” “赶紧跪下道歉!” 深宅妇人不懂,这仪仗是来接我这个知府的。 01 骑马方至城门,见太阳毒辣,妻子临安公主掀开轿帘,露出芊芊细手: “夫君,既是微服上任,不如在城郊村休整几日,考察民情,也等等京城传旨的公公。” 话音刚落,一群人簇拥着衣着华贵的孕妇冲到面前。 “什么东西,竟然敢挡在县丞表哥的仪仗前面!” 尖厉话语划破天空,话语中带着十分不满。 在我听来竟然有些熟悉。 是叶清婉。 在我生日宴席上,和她表哥苟合, 在隔开内宅与客堂的屏风前,两人颠暖倒凤,急不可耐。 最后二人情动,竟将屏风撞到,两具赤条条的身体暴露在众人前。 ...... 往事不堪回首,我压抑住心中愤懑,攥紧拳头。 妻子却下轿,笑盈盈说到: “这位夫人,这仪仗并不是县丞能用的,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才好。” 往事亦如烟,我不想再计较什么, 既然微服上任失败,将计就计,用这仪仗敲锣打鼓进城也不是不可。 叶清婉叉着腰,用马鞭指着我: “江千越!忘恩负义的狗东西!还敢回扬州!” 听到这话,簇拥着她的人也交头接耳,纷纷侧目看我。 “呸!背信弃义!当年要不是叶家出了五十两银子,他想卖身葬父,估计只能做太监去了。” “做了赘婿,还不安分老实,要是我家的,定要把腿打断。” “不会是在外面混不出名堂,又逃回来吧。” 众人议论纷纷,朝我投来鄙夷或嘲讽的目光。 他们知道什么? 当初叶家强占我家的地种棉,竟然把我爹的棺材刨出来,要我花一百两去赎。 我这才被卖到叶家为仆, 后来叶清婉给自己下药,勾引他表哥,认错了人, 阴差阳错,我这才做了赘婿。 这叶家,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,哄得这些人都信了。 “叶小姐,我今日......” 话还没说完,她便用马鞭抽过来,连中衣服都裂开,手臂皮肤迅速泛起血丝痕迹。 “哼,当初没钱给父亲下葬,如今还有钱弄个小妾?” 她皱眉扯过临安,粗暴地拉着她的手一一细看, 随后又扶着孕肚在围着临安转圈,语气还带几分酸味: “不像是个干过活的丫鬟,不会是个娼女吧。” “胡闹!” 我下意识出言制止,对公主大不敬可是重罪,叶清婉有几个脑袋可以砍。 “无知者无罪,夫君还是不要跟她计较......” 临安依旧挂着得体微笑,并不在意叶清婉的疯言疯语。 “想走?当初你一言不合就抛下我们母子,如今想回来当便宜爹?没那么容易。” “什么母子?” 我气得额头青筋暴起,压低声音: “明明是你和任百川苟合私生子!” “你不过是一个小小赘婿,生下的孩子都是姓叶,你管我和谁生?” 叶清婉扬起下巴,用马鞭指着胸膛道: “我叶家大小姐慈悲,如今呢,你知道跪下认错,我就让你回叶家......” 她眼珠子一转: “做个马夫,在家照料马匹,在外做我的脚凳。” “你!” 饶是临安好脾气,听到她如此侮辱朝廷大官的话,气得脸通红: “你这疯妇人!你可知,这仪仗就是接他的,他是你们扬州城新任的知府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