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妻子和前任爱情的遗物。 妻子愤怒疯狂,认定我嫉妒心作祟,故意搞破坏。 她一怒之下把我扔到前任手里学规矩。 让前任把我训练成一个恭顺、宽容、丝毫不懂嫉妒的卑微丈夫。 还让我临摹前任的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。 成为惟妙惟肖的完美替身。 三年后,我的言谈举止真和前任一模一样了。 可妻子却疯了。 因为她发现了前任的丑陋嘴脸,根本不值得爱。 妻子希望我可以重新做回自己。 对不起,有的事情一旦发生了,是没法回头的...... 1 “我和叶宁谈了三年,我是她第一个男人。她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熟悉,每一处我都仔细探索过。” 郑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“你嫉妒么?” 我被五花大绑在了测谎仪上。 身上密密麻麻被贴了很多传感器。 皮肤电传感器、呼吸传感器、脉搏血压传感器等。 “不......我不嫉妒......不敢......” 我形容枯槁、声音嘶哑。 3天没喝水,嘴唇龟裂得如同非洲的荒漠。 “你在撒谎!” 郑凯笑得很邪恶。 “脉搏加快,血压升高,面部发红。” “皮下汗腺分泌增加,眼睛瞳孔放大,胃收缩,消化液分泌异常......” “还需要我再说么?” “你还是不乖,你还在自不量力地嫉妒我!嫉妒我是叶宁最爱的男人!” “嫉妒我和叶宁的过去!嫉妒我们不但同居过,我还搞大了她的肚子!” “而你连她的床边都摸不上!所以你恨我!” “驯化继续!” 随着他的话,我被架在了高温电烤炉上。 温度很快飙升到了2000摄氏度。 如同人造太阳一样熏烤我的裆部。 “啊!” “热!” “水!” “放了我!” 我痛苦扭曲挣扎,却被紧紧地箍住,只能无休止地忍受炙烤的折磨。 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明白,“把人架在火上烤”是多么残忍的刑法。 要比鞭打、掌掴、皮开肉绽更加让人难以忍受。 人为刀俎、我为鱼肉。 还有什么是比落在情敌手里更惨的? 我虚弱地眯眼,看着郑凯那张斯文秀气又人畜无害的脸。 “你......你会受到报应的......” “哈哈哈!” 郑凯狂笑。 “报应?现在不就是你的报应么!” “抢了我的女人你以为你会善终?” “我要让你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” 他狠毒地笑,一声令下对我的折磨又花样翻新了。 我被摆成了脚比头高的姿势。 脸上被盖了一条毛巾,郑凯手里拿着喷头,狞笑着往我脸上浇水。 这就是传说中世界上最残忍的水刑。 我之前在网上看过有关的资料,说水刑会使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。 文字是苍白的! 看文字是无法体会到遭遇水刑是有多么煎熬和绝望的! 我想呼救! 但我已经发不出人类的语言! 我在哭,鼻涕、眼泪与水混在一起,于是成了海水。 我在无望地垂死挣扎! 我熬不住了,意识逐渐丧失,灵魂似乎要从躯体脱离。 就这么死了吧? 总比活遭罪好! 这是我仅存的思维了,但在马上要进入无尽的黑暗前,郑凯停止了灌水,拿走了脸上的毛巾。 我像是狗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。 我又活了。 但却没有喜悦,因为下一轮折磨马上就要来了。 我有罪! 我不该爱上一个我不配的女人! 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剧! 我现在这么惨,都是拜叶宁所赐! 2 我和叶宁是指腹为婚的。 因为我爷爷与叶老爷子曾经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。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约下了娃娃亲。 只因为他们生的都是儿子,没法男男合作。 于是就只能把婚约顺延到了第三代上。 后来叶家越来越兴旺,成了有名望族。 我家却是家道中落。 特别是到了我这一辈。 双亲不在,已经是孑然一身了。 如果叶家是势利眼,那肯定就会不认指腹为婚的约定了。 我也不会上门自讨没趣。 但叶老爷子是一个不忘本的人,他派人把我接到了城里,让我和叶宁结婚。 作为一个在农村长大的穷小子,第一次看到如同女神一样的叶宁。 我傻了。 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。 我倾慕她,又深深自卑。 我清楚自己这样的癞蛤蟆,是无福消受白天鹅的。 所以我就说这个婚约不用履行。 我不想耽误叶宁的幸福。 却是叶宁哭着说不能毁约,不能让人觉得叶家嫌贫爱富,坚持嫁给了我。 我简直幸福得要疯掉了,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。 于是我们举办了盛大婚礼,可洞房当晚叶宁就让我去次卧睡。 原来她答应婚事并不是爱我,而是为了叶家的继承权。 叶宁还有个哥哥。 她虽然是女子,却野心很大。 所以她不能违逆叶老爷子的意思。 可也不会真和我有夫妻之实。 知道了真相后,我当然很失落,但没有沮丧。 能在名分上成为女神的男人,我已经心满意足了。 我生性淳朴,一向标榜的是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,精诚所至、金石为开。 只要我对叶宁足够好,她一定能感受到我的爱。 和我执子之手、与子偕老! 于是我成了24孝丈夫,不需要厨师、保姆和司机,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被我承包了。 她有时候会痛经,我用小火炖十全大补汤。 为了确保火候,在灶台前面一蹲就是13个小时。 汤好了,我却麻了。 叶宁似乎被我感动了,对我温柔了很多。 我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 没想到在清理冰箱的时候,发现了一个保鲜袋。 里面是看起来就已经放了很久的血块烂肉。 我当是过期食材就给扔了。 没想到惹了大祸,那是叶宁在大学时流产的胎盘! 原来叶宁在大学时的初恋叫郑凯,两人爱得死去活来,偷吃禁果还搞出了人命。 叶宁不敢把这事和家里说,于是就偷偷流产。 她把药流的胚胎精心保存了下来, 这是她与郑凯爱情的遗物,十分珍惜。 与我结婚后,她也暗中与郑凯继续保持密切联系,只有我傻乎乎被蒙在鼓里。 我虽然有些嫉妒,可还是诚恳向叶宁道歉,说我真不是有意的。 但叶宁却不接受! 她气疯了,坚持认为我是故意扔的,我是在嫉妒郑凯。 郑凯也来了。 他把我打了一个半死,还在我耳边挑衅小声挑衅:“陈然,虽然叶宁嫁给了你,但你就是一个摆设!” “你没有资格动叶宁的一根汗毛!” “因为她是我的女人!” “她的唇,她的舌都是我的自留地!” “你的女神,我的母狗!” “我可以随便玩弄,你却没资格播种!” “臭穷酸等着绝种吧!” “我听说你父母都死了?你是孤儿?呵呵好啊,这样你一死,你们全家就断子绝孙了!哈哈!” 我出离愤怒了! 不只是对他的妒忌,还因为他提到了我生命中最大的痛。 父母过早离世,让我没有一个完整幸福的童年。 我格外渴望爱,渴望家庭的温暖。 于是我还手了,痛打郑凯。 郑凯很能演戏,抱头在地上翻滚嚎叫,还扔出了一把刀子栽赃是我的凶器。 说我要杀他。 说我是披着羊皮的狼,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躁狂症患者,没有人性,具有反社会倾向。 于是叶宁就把我交给了郑凯改造学规矩。 因为郑凯是一个很著名的精神科医生,有自己的私人精神病院。 处在公海的小岛上。 他对我为所欲为,却告诉叶宁是在用科学手段治疗我的精神疾病。 让我成为一个懂事、温顺,不嫉妒,没有攻击力的模范丈夫。 我想跑! 我没病! 但你知道精神病人最大的悲剧是什么呢? 是越说自己没病,就会被认为病得越重! 更悲剧的是,我唯一的亲属就是叶宁。 她是我这个“精神病”的唯一法定监护人! 她签字把我送进了这个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的地狱! 亲人才是最大的加害者! 3 “我再也不敢妒忌......求求你......别再折磨我了......” 又一次被水刑折磨得崩溃后,我的意志力已经被完全摧毁了。 什么尊严? 什么人格? 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! 我不怕死! 我怕生不如死! “好,那再试试吧。” 我又被绑在了测谎仪上。 郑凯微笑着讲述他与妻子的过去。 “我第一次拥有叶宁,是在她19岁的那个夏日午后,空气炎热而潮湿......我把她带到我家......说给她看大金鱼......” “我不喜欢橡胶,所以从不采取安全措施......叶宁也说听天由命......” 郑凯虽然是一个精神病医生,但我觉得他本身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! 他声情并茂地讲述那些不能公开的隐秘与禁忌。 他的口才很好。 他就是希望我痛苦,希望我难过,希望我疯狂。 那样他就可以变本加厉地折磨我,获得更大的成就和满足。 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与刺激。 我却已经无动于衷了。 在无休止的折磨下,我对叶宁已经彻底寒心失望。 我不爱她了。 我也不恨她。 因为我更恨自己! 谁让我自不量力,去爱一个心如铁石的女人呢? 秤砣心是捂不热的啊! 看我的情绪没有变化,郑凯满意点头。 但这只是第一步。 他还要我更卑微地臣服。 2年后,我已经被训练成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奴隶。 而我也终于再次看到了叶宁。 “听说你懂事了?” 她轻蔑地看着我。 “懂......懂事了......” 我卑微低头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 我以为叶宁会放我离开,但没想到叶宁却对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 “我一看到你的表情和动作,一听到你说话的语气就讨厌!我要你走路姿势,说话语气,包括面部表情都要和郑凯一模一样!” “当替身,就要有替身的觉悟!” 我没法反对,只能继续被郑凯训练。 我知道,她就是怕被叶老爷子看出破绽,不然都要给我做整容换脸手术呢! 这几年叶老爷子在乡下静养,所以不知道我的遭遇。 我还必须每个月给老人家发一次视频电话,假装自己很幸福。 又是一年过去了,我的说话语气、言行步调、表情管理都与郑凯一模一样了。 她终于同意我回到了人类社会。 叶宁还开了一个派对,邀请了很多朋友。 派对上,她与我和郑凯三个人一起斗地主。 我们显得其乐融融。 这让叶宁的很多朋友都大为震惊。 “叶宁!你太有魅力和本事了吧?居然能让丈夫和前任相处得这么好!” “是啊,不像是我那两位,人脑袋打出狗脑袋!” “更神奇的是,你们发现没发现?这两个男人的表情和笑容都几乎一模一样啊!虽然长得五官不像,却如同双胞胎一样默契!” 这些千金名媛往往都有很丰富的情感经历。 情史都是一团乱麻。 所以见到叶宁的手段都很羡慕。 这就是叶宁办派对的目的。 她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女人。 就喜欢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。 于是矜持地笑:“他们两个人相似那是应该的,因为我的审美也很稳定啊。” 众多名媛千金再次崇拜。 “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好男人,只要叶宁幸福,我受委屈也是无所谓的。” “是我主动提出要和陈先生好好相处的。” “也是我对陈先生言传身教,告诉他如何当一个完美男人的。” “我们不是情敌,我们只是恰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!” 郑凯惺惺作态地表演。 自然又赢得了一阵掌声,都夸他是真正的绅士。 就在此时,郑凯好像脚有些痒,他活动了一下脚踝。 在训练我时,这是一个暗号。 我立马条件反射地趴在了地上,卑微地用舌头去舔他的鞋底! 还在痛哭乞求。 “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扔胎盘了,我知道错了,求你不要打我了......不要对我用水刑......” 全场都傻了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