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们白氏一族世代隐居山林,生来便能与灵兽通语,取丹救人。 上一世,皇帝听信传言,召我入宫为身中兽毒的太子解毒。 不过三日,太子明显红润起来。 皇帝龙颜大悦,将我赐给太子为妃。 一年后,沈砚辞彻底痊愈,却亲手放火烧了我族人栖身的山林。 “若不是你编造驯兽术骗父皇强占太子妃之位,柔儿怎会冒险去悬崖采药?又怎会失足坠崖!” “她本可以救我,是你害死了她!” 我被锁进兽笼,抱着怀胎六月的身子苦苦哀求。 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,任由那些凶兽撕咬。 “你不是驯兽师吗?那你就给我驯一个看!” “若驯不服,便是欺君!” 再睁眼,我回到了皇帝设宴试探我驯兽能力的那天。 高座之上,皇帝笑着问我:“白姑娘,听闻你能驭兽取丹,可否为朕展示一二?” 我垂首轻笑:“陛下,民女只是略通兽语,哪会什么续命之术?太子殿下吉人天相,自有天佑。” ...... 皇帝眼底的兴味淡了几分,难掩失望。 我正欲开口求出宫,一道虚弱的声音伴随嗤笑传来。 “父皇,江湖术士的话岂能轻信?这女人分明是攀附权贵,编造谎言想入东宫。” 我抬眸,与他厌恶的眼神对上。 “太子殿下多虑了,民女从未想过高攀。” 他眉头一皱,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干脆地撇清关系。 “是吗?”他挑眉,显然不信。 这时,他身旁的白衣女子柔声插话:“陛下,臣女虽是药王谷传人,医术尚浅,但愿竭尽全力为殿下取来灵药,定能治好殿下的毒症。” 她声音温软,眼神却得意地扫过我。 皇帝神色稍霁,目光在我与姜予柔之间游移。 我趁机叩首:“民女无能,不敢耽误殿下病情,还请陛下准民女出宫。” 皇帝沉吟片刻,终究摆手:“白姑娘既有驭兽之能,不如在京城多留几日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 我心一紧,这一世我明明已经推辞,为何还是逃不过? 但转念一想,只要不和沈砚辞与姜予柔上,总有办法的。 我恭敬应下,退出大殿。 宴席散后,我还未走出宫门,一道身影便拦住了我的去路。 沈砚辞直呼我名,语气森冷:“白泽,别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引起本宫的注意。” “本宫警告你,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离东宫远一点。” 我眼底无波无澜:“殿下多虑了,民女对东宫并无兴趣。” 他嗤笑:“前世你为了嫁给我,不惜以血肉为药,现在装什么清高?” 我静静地看着他,不语。 沈砚辞说完自己都愣了。 上一世他兽毒发作,发狂被绑在榻上,痛苦难忍。 我驱散所有奴仆,尝试像驯服平常野兽一样先给予他安抚。 没承想被他忽然挣脱一把抱住,咬破我身上皮肉,费好大一番力气才给他服下兽丹镇压毒素。 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可笑。 原来他都知道。 我语气淡淡:“殿下误会了,民女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皇命难违。”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。 “白泽!”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 “你以为换个说辞,我就会信?” 我挣了一下,没挣开,索性任由他攥着,抬眸直视他。 “殿下不信,与民女何干?” “殿下放心......” “这一世,民女绝、不、重、蹈、覆、辙!” 他盯着我,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,最终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