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了天香楼的营收,特意安排雅座设席招待沈砚秋。 只因如今沈砚秋成了关府乘龙快婿。 关府的铺子也都归他掌管。 为了讨好他,柳娘打听过我曾陪着他熬过最潦倒的三载,便将我当个玩物送进包厢。 时隔一月再见到沈砚秋,我指尖发颤地攥紧桌沿。 “你怎么会娶妻呢?” “沈砚秋,明明是你说的,我就是你娘子,你将来只会爱我一人。” “当初在床榻上,你明明说爱我......” 沈砚秋脸色满是冷意,“柳娘。” 柳娘立刻会意是我触了霉头,“来人啊。” 两个婆子过来拧住我的胳膊按在紫檀桌上。 她们手中的竹条一下下抽在背上,新换的罗裙被撕成碎片,渗出的血珠洇湿了衣裳。 我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。 “砚秋,我好疼。” 沈砚秋眼眸一冷,忽然捏紧我下巴。 “疼?” 他冷笑,“你这墨汁糊的皮囊也懂什么叫痛?当真还会流血么?” “就算你再像个人,也终究不是人。” 我咬着唇,摸了一把后背的血,忍着剧痛,献宝似的给他看。 “你瞧,我真的流血了。” 他盯着我掌心的血怔了怔,忽而甩袖冷笑。 “这是从哪弄来的鸡血?” 我愕然抬头。 沈砚秋狠狠甩开我。 “别以为弄来一些鸡血,在我面前装可怜,就会让我心软带你回去,你死了这条心。” 沈砚秋重新坐了回去,淡淡抿了口茶。 “柳娘,你不是说,今日有好戏给我看吗?” “若想免三个月租金,总得让贵客瞧点——”他目光扫过我颤抖的肩,“带劲的乐子。” 柳娘懂了,立即挥手招来两个壮汉,将我拴在鎏金雀笼边。 他们拽着我的头发往酒坛里按,周围响起浪荡的哄笑。 我浸在辛辣的酒液里咳嗽,目光始终停在沈砚秋脸上。 他漠然望着旁人折辱我。 就像看一个低贱玩物。 “沈砚秋,你不是说,除了你谁也不能碰我一根手指......” “你不是说我是你娘子吗?” 我不明白。 和沈砚秋度过的这三年。 巷口的屠户曾对我讲了几句秽语,他便提刀砍断那人三根手指。 纨绔的公子曾想骗我去酒楼,他将那登徒子打了个半死。 他说:“黛云,你是我的。” 可为什么如今,他能眼睁睁的看我被人欺负,就因为他娶了新的娘子吗? 不知道过了多久,沈砚秋重重放下茶盏。 “滚出去。” 柳娘带着那群人连忙退下。 包厢里只剩我与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