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,我为追校草狂砸一个亿。 可他只是淡淡说句“不必”。 后来,我勾搭上了睡在他下铺的兄弟。 每次拉着他室友在宿舍楼下卿卿我我,他都冷眼旁观。 直到某天深夜,室友彻夜未归。 苏靖尧抓狂得满世界找我,脸色慌乱。 —— 全世界知道,我最近在追校草的室友沈砚。 我带着沈砚去了顶级古董拍卖会,拍下价值连城的宋代花瓶。 却被沈砚失手摔碎,最后他赔了我一杯速溶咖啡。 我一笑置之,将花瓶碎片和咖啡发了朋友圈。 瞬间,这件事传遍了学校。 送沈砚回宿舍的时候,正好碰到了苏靖尧。 他抱着书走来,月光落在他眉骨,将那双眼睛照得更冷冽。 我用千万堆砌的炽热,都融不化他睫毛上凝结的霜。 沈砚歪着脑袋冲苏靖尧笑,腕间的江诗丹顿在路灯下折射出刺目光芒。 那是我送的。 苏靖尧却只是低头翻着手中的资料,连个眼神都没施舍,薄唇轻启: “实践课作业要交了,老师在催。” 冷淡的态度,仿佛沈砚只是空气。 沈砚冲我狡黠地眨了眨眼,便上楼了。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里,刚要发动车子,车窗突然被敲响。 “有事?” “林筱,”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, “你不必故意在我面前和我室友亲热,我知道你不喜欢他。用这种方式利用别人的感情,很不道德。” 我攥紧方向盘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: “你是我的谁?有什么资格管我?” “只是好心提醒,我知道,你是利用沈砚来刺激我。” 他垂眸看我,疏离的眼睛像是能看穿我所有伪装。 我冷笑:“那我刺激到你了吗?” “你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,这很无聊。” 苏靖尧转身时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起,他朝着图书馆走去。 我烦躁地捶了下方向盘,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。 这货是不是过于自信了? 2 苏靖尧说对了一件事 —— 沈砚确实是我精心挑选用来气他的 “武器”。 当那个穿着洗旧白衬衫的少年敲开我公寓门,用指节摩挲着袖口说 “我可以配合你” 时, 我就知道这场戏有了最锋利的刃。 他眼底的深邃与我不谋而合,这场交易,我们是各取所需。 我出钱,他出人。 只要能惹得苏靖尧不痛快,那我就不算浪费力气。 不过相处下来,沈砚总有些意外之举。 他会在深夜改完作业后,偷偷往我包里塞温热的牛奶; 会在我皱眉时,变魔术似的掏出草莓味棒棒糖。 那些藏在嚣张笑容下的温柔,竟比我砸下的一亿更灼人。 周五天气好,我骑着最新的机车去接沈砚下课,引擎轰鸣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。 我现在大四了,只剩下实习,空闲时间很多。 下课铃响的刹那,最先走出教学楼的身影让我呼吸一滞 —— 苏靖尧抱着白玫瑰穿过人流,直愣愣得走向我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