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保护他,我连中三刀,腹部重伤,连夜被送进ICU。 他调来全国顶尖医疗团队,并动用关系让警方快速结案。 昏迷前,我死死护住小腹,可孩子还是没能保住。 半梦半醒间,我听到裴时砚与主治医生的对话。 "裴总,其实胎儿还有心跳,现在终止妊娠是不是太残忍了......" "那个流着仇人血液的孽种,本就不该存在。" "可苏小姐子宫受损严重,这次流产可能导致她永远不能怀孕了......" "正好,省得她再怀上别人的孩子。" 心脏监测仪发出尖锐鸣响,原来我奋不顾身的爱情,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。 他早与他的白月光暗度陈仓,连孩子都有了。 —— “什么!我不是说了要把她的子宫给摘了吗!” 听闻手术后的我仍旧保留了生育能力,裴时砚当即变了脸色。 “胎儿还有心跳,终止妊娠已经很残忍了,若是再摘除她的子宫,日后......。” “别多事,按我说的做!” 裴时砚不耐烦地打断陈医生的话。 “她亲生父亲害死我哥哥,苏念笙作为他的女儿,留她一条性命已是仁慈,还妄想生下我的孩子,简直痴人说梦。” “等她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,就一定会将我和蔓蔓的孩子视如己出——” 我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,却还是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。 泪水失控落下,淹没在枕头里。 突然,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,似是有人在闹事。 “裴总,说好的一百万,让我砍伤她,可您没说要让我进监狱啊!” "两百万,买你十年刑期。"支票撕裂空气的脆响中,裴时砚的语调比手术刀更冷,"记住,伤她的是精神病患。" 原来,根本没有什么歹徒,这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。 他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在替他的白月光叶蔓扫清我这个眼中钉、肉中刺。 我以为的幸福和美满都是假的。 谎言和伤害,才是我们之间的真相。 我满心不甘,拼命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,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。 很快,一股冰凉的液体注入我的身体。 “赶紧开始摘除子宫,我还要陪蔓蔓吃晚饭。” 裴时砚冷漠地扔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 我死死咬住牙关,身上泛起阵阵寒凉。 心像被剜空了一块,药效发作,我抵不住一阵阵眩晕,很快昏死过去。 ...... 等我醒来时,裴时砚正握着我的手。 这个掌控着商业帝国的男人,此刻眼下青黑,西装皱得像破布。 “你终于醒了?还有哪不舒服吗?” “疼就告诉我,我让他们给你换药。” 和从前一样关心的表情,眼底却再也看不出半分柔情。 一个人,为了另一个人,竟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。 我轻轻摇头,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硬撑着。 只是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。 他留意到我细微的动作,瞬间湿了眼眶,一字一句皆是怜惜。 “笙儿,你伤的太重,能救下你已是万幸。” “只不过我们的孩子......没了。 “刀刚好刺中你的小腹,你的子宫被摘除,今后恐怕都不能再有孩子了,不过你别担心,过阵子,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,当做我们亲生的好不好?” 我怔怔看着他出神,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。 他不仅夺走了我的孩子,夺走了我成为母亲的资格。 还要骗我养育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。 好可笑。 我突然间觉得好累。 我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定制八音盒——之前在他书房见过,当时还以为是我的生日礼物。 现在看清上面刻着的"P&M",才明白是给叶蔓的。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,意识到我在看什么的时候突然紧张起来:"想要那个?" "旧物晦气,明天给你买新的。" 看着他欲盖弥彰地起身将八音盒收进保险柜,我自嘲地笑了笑。 无意与他多话,我艰难地挤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 他如释重负,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,轻柔地将指尖插入我的发丝。 “我家笙儿最是乖巧。” 我借口需要休息,闭上眼睛不再看他,心中却想着,是时候联系我爸爸的心腹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