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妻子白月光的一句想放风筝祈福,五岁的儿子就被活生生扒皮,制成人皮风筝。 我疯狂朝她磕头求饶。 “要祈福你扒我的皮别扒念念的,孩子还小,他会死的!我是天山灵童,我把身体都给你,求你放过孩子吧......” 温初年却依偎在宋时序的怀里,低眸抚摸着自己的肚子。 满脸厌恶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就爷爷信你那些鬼话。不就是割他一点皮,又伤不到性命,有什么好狗叫的。” “就是因为你一直惯着他,才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!昨天他竟敢碰时序裤脚,他也配?!你现在立刻让他滚过来磕头道歉。今晚你也跪着门外,给我的宝贝祈福念经。” 我被摁趴在地上,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扒皮抽骨。 小小的孩子哭喊求救,被沸腾的开水淋泼着整片撕下。 当天,儿子在痛苦中死去,温初年却跟宋时序一同放风筝祈福,为肚子里的孩子许下纯真的愿望。 我抱着念念血淋淋塌软的尸体,木然的跪在温老爷子面前。 “十年之期已到,金童已死,我也该走了。” “或许一开始,我发下的宏愿就是错的。” 温老爷子噗通就朝我跪下,诚惶诚恐的磕头:“您不要折煞老朽啊,您是天山灵童本该受万人跪拜,若不是老朽自私,利用了您发下的宏愿,温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。” “事已至此,求您效仿佛祖割肉饲鹰,再救我温家一次吧!” 听着老人厚颜无耻的请求,我扯出抹惨淡的笑。 将念念柔软的身体放在地上,颤抖着掀起我的裤腿。 温老爷子大惊失色,脸上的皱纹不停抖动。 嘴唇嗫嚅几下,瞬间老泪纵横。 “您,您,温初年就是个畜生啊!” 却见我左小腿已是一根伶仃的白骨,不见半点血肉。 一抹冰凉的眼泪从我眼角滑落,却比不上心寒的万分之一。 早在宋时序体弱晕倒的那天,温初年便逼我削肉熬汤。 她说我身为灵童,自该普度世人。 我想拒绝,可她当即就拎起念念。 锋利的匕首抵住孩子小臂,竟比刺在我心头都痛。 整整十年,我小腿的血肉早已化为一碗碗汤药流入宋时序腹中。 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绝望。 他们父子二人,倒是如出一辙的畜生。 老人苍老的皱纹里爬满野心,眸子最深处只有对温家未来的迷惘,不见对念念的半分怜惜。 我不再言语,只是弯下腰,轻轻抱起念念的尸体。 小小的孩子没有斤两,连最重的骨头也被抽去,就这么乖巧的瘫在我怀里。 做风筝的匠人手狠,扯下皮时带下不知多少血肉。 甚至脸上难撕处生生淋上开水,趁皮肉烫软时整个割下。 看着念念恐惧的眼睛,我再也忍不住,眼泪大颗大颗砸下。 颤抖着吻吻他的额头,如同过往每一个哄睡的夜晚。 “念念乖,爸爸带你走,马上就不疼了。” 我站起身,垂眸看涕泪纵横的老人。 “我道心已碎,强留下也无用。金童我会带走,你们自求多福吧。” 殡仪馆的火烧了一夜,灼的我眼眶生疼。 我跪坐在阵法中间,闭目颂了整晚度人经。 恍惚间,我似乎看到了半透明的念念,笑着跟我挥手道别。 第二日清晨,我接过骨灰盒,对温老爷子深深施礼。 “温家尚有念念几件遗物,今日我会去收敛。此后我会回到观中重新修炼,至于尘世的姻缘,烦请您解决了。” 言罢,我转身离开,一脚深一脚浅走向深渊。 刚走到门口,便听到管家嫌弃的吆喝。 “贱人生的孩子也是贱人,放在这真碍眼,去找条狗,看吃不吃,不吃就扔垃圾桶里去。” 我麻木的朝那边瞥了眼,下一秒,我目眦欲裂。 宋时序养的那条狼犬,正奋力撕咬着那只风筝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