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白血病晚期,我配型成功,求着妻子江婉鱼垫付手术费。 她冷漠拒绝,转头为白月光举办生日宴,豪掷百万。 我卖掉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,凑够手术费。 可女儿还是没能下手术台。 麻醉醒后,我无意听见江婉鱼和医生的对话。 “江小姐,你瞒着先生,把他捐给伊伊的骨髓移植给陆辰宇的弟弟,就不怕他有一天发现吗?” “怕什么?伊伊本来就活不了多久,这样至少还能救活一个人。” “你真的不后悔?” “后悔?我这一生只亏欠辰宇一个人。司辰佑,他罪有应得!” 01 病房外的声音随着脚步远去,我全身发冷,如坠冰窟。 我宁愿自己此刻没有醒过来,没有听到过这一切。 门被推开,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嗓音响起: “姐夫你醒了啊?” 陆辰宇,江婉鱼的白月光。 他站在我病床前,笑得温暖阳光。 “姐夫,你别多想,都是意外,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 他叹了口气,话锋一转。 “不过也是,你自己捐的骨髓,谁能想到最后会害了亲生女儿呢?” 他的语气轻柔,像是在安慰,可眼底嘲弄挖苦的意味怎么都藏不住。 我死死捏着被单,牙齿几乎要咬碎。 陆辰宇见我沉默,嘴角弯了弯,继续添火: “姐夫,其实你也别太自责。 虽然伊伊没了,但你的骨髓说不定救了另外一条命,对吧?” 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姐夫真是个心地善良。”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。 他以为我不知道,我的骨髓,救了他的弟弟。 此刻他却毫不掩饰的撕开我的痛苦,眼底还藏着快意。 “其实婉鱼姐一直很担心你,只是这几天公司太忙了,她让我先来看看你。” 话音未落,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。 江婉鱼走了进来,满脸冷漠疏离。 我看着她,嗓子干得几乎发不出声:“婉鱼......” 她眉头微皱,目光直接略过我,停留在在陆辰宇身上。 “你怎么来了?” 陆辰宇立刻露出难过的表情: “婉鱼姐,我只是担心姐夫,怕他一个人太难受,特意过来看看......” “嗯。”江婉鱼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了他的举动。 我看着她,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荒谬的悲哀。 伊伊没了,她的妈妈亲手杀了她。 “婉鱼。”我深吸了一口气,竭力压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。 “伊伊的骨髓移植......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她抬起头,眉头皱得更深:“都过去了,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 陆辰宇低下头,轻轻叹息一声,仿佛真的在为我难过。 “姐夫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,但终归是害死了自己的女儿,这哪个亲爹干得出来?”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惋惜,可眼中分明是讥讽。 我的心猛地一紧。 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我死死盯着他,指尖紧扣着床单。 江婉鱼没有一丝为我说话的意思,反而张口就是责怪: “司辰佑,你要是能有辰宇一半用心,怎么可能把伊伊害死?” 轰。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鸣,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。 她说什么? 她在指责我? 在责怪我没能救下伊伊? 她觉得,是我的无能害死了自己的孩子? 我的手死死地抓着被单,指甲嵌进掌心,疼得麻木。 “江婉鱼......”我声音发颤,眼眶发红,“你是认真的?” 她没有回答,只是冷冷地看着我,眼底没有半分怜惜。 一瞬间,我明白了。 伊伊的死,于她而言,一点也不重要。 她甚至,还觉得是我的错。 陆辰宇见状,唇角一勾,似笑非笑地开口: “姐夫,你好好休息吧,婉鱼姐现在可忙了,你别再闹了。” 我闭上眼,心口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块。 从前,我们分明不是这样的。 02 结婚第二年,她刚生下伊伊。 她还没出月子,就突然将我叫到书房。 她的脸色阴沉,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温度,只有冷漠和厌恶。 “司辰佑,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猛地将一张文件甩在我面前。 亲子鉴定报告。 鉴定结果:排除生物学母子关系。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,颤抖着翻开报告。 上面清楚地写着,伊伊不是江婉鱼的女儿。 “怎么可能......”我的嘴唇发抖,声音颤得不成样子,“这不可能!” 伊伊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,她比谁都清楚她的母亲是谁! 我猛地抬头看向江婉鱼,试图从她眼里看到一丝信任。 可她只是一脸冰冷地盯着我,眼神像在看一个污秽不堪的男人。 “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?”她咬牙切齿,声音透着狠意,“司辰佑,这些天我竟然被你骗了!” “我的孩子呢,你是不是趁我昏迷把我的孩子和你跟你情人生的孩子给换了?” “我没有,我哪里有情人?”我急得眼眶通红,伸手去抓她的胳膊。 “婉鱼,你知道的,伊伊就是你的孩子,这个报告一定是假的!” “假的?” 她讽刺一笑,猛地将我的手甩开,随即又拿出一沓照片,重重摔在我面前。 我低头一看,照片上,是我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走进酒店的画面。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,感觉天旋地转。 “这......这是什么?”我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 陆辰宇适时走了进来,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温和中带着惋惜: “辰佑哥,事到如今,你还要隐瞒吗?” 他看着江婉鱼,眼里带着心疼和愤怒:“婉鱼姐,我知道你难受,可你必须面对现实。他骗了你,甚至拿你当冤大头,替别的女人养孩子......” “住口!”我猛地瞪向陆辰宇,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 “陆辰宇,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?” 他讽刺一笑,眼底满是得意,随即拿出手机,播放了一段模糊的视频。 画面里,一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,踉踉跄跄地被一个女人扶进酒店房间,随后房门关上,视频到这里便戛然而止。 画面中的男人,是我。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住,冷汗顺着脊背滑落。 我猛地回想起她怀孕前那段时间。 我出差去外地,那天晚上应酬,莫名被人灌了酒,整个人头昏脑涨。 我记得当时一个女司机要送我回房间。 可我强撑着拒绝了,并在 她准备扶我到床边时推她出门。 这段视频,只剪辑了我和女人一起进入房间的画面。 “这不是真的......”我的声音发颤,手指死死掐进掌心,“我根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!” 江婉鱼怒极反笑,一把揪住我的手腕,眼底是浓烈的厌恶: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敢撒谎?” 她冷笑着,一字一句地骂道:“司辰佑,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。” 啪! 我的脑子里一片轰鸣,脸颊火辣辣地疼。 她第一次打了我。 我站在原地,眼泪不受控的溢出眼眶。 她曾经那么爱我,曾经说会信我一辈子。 可现在,她连问都不问,就把我判了死刑。 03 出院后,我搬出了江家。 没有人送我,没有人挽留。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那栋熟悉的房子,天阴沉沉的,像是快要下雨。 我没有带多少东西,毕竟,这个家里原本就没有多少属于我的东西。 “司辰佑,你终于走了。” 岳母站在门口,语气厌恶得像是赶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。 “既然敢换别人的野种给我们,那生下来注定就是不得好死!” 她的声音刻薄刺耳,每个字都像刀子,一下一下剜在我的心上。 我嘴唇颤抖,想说点什么。 可最终却只是紧紧攥住手里的行李杆,什么都没有说。 没错,我的女儿死了。 我是她的父亲,为什么所有人都只会指责我? 明明杀人凶手不是我! 岳母哼了一声,眼底满是厌恶:“滚吧,不用再回来了。” 我咬了咬牙,低头走向院子门口,拉开大门,步伐有些踉跄。 “婉鱼......” 我站在门外,最后一次回头看向江婉鱼。 她站在客厅里,背对着我,低头翻着手机,仿佛没听见我的声音。 我心里最后的一点期盼,终于被现实碾成了粉末。 她曾抱着我说,司辰佑,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。 可现在,她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。 “婉鱼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嗓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我最后问你一句话。” 她终于抬头,眉头微皱,语气不耐烦:“你又想说什么?” 我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:“我的骨髓,到底给了谁?” 空气凝固了几秒。 江婉鱼的脸色微变,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。 我的心沉了下去。 “司辰佑,我早就告诉你,别再追究这件事。” 她冷冷地开口,声音里带着不耐和警告。 “伊伊已经走了,追究这些还有意义吗?” 我怔怔地看着她,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。 是啊,伊伊已经走了,在他们眼里,这件事就该翻篇了。 可她是我的女儿。 是我幸幸苦苦养大的孩子,是我用尽一切想要救回来的宝贝。 我怎么可能放下? 我冷笑的问道: “江婉鱼,你敢不敢亲口告诉我,伊伊的死跟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?” 江婉鱼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。 “司辰佑,你够了!你这是在为了一个来质问我吗?”她的语气透着不耐。 “你要是能有陆辰宇一半懂事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 陆辰宇。 她竟然在这种时候,还拿陆辰宇跟我比较。 我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,鲜血淋漓。 我不再看她,转身拖着行李箱离开。 刚走出巷口,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。 砸在我的肩膀上,砸进眼里,混着眼泪分不清是雨还是泪。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。 浑浑噩噩地进了小旅馆,我把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里,蜷缩在床上,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。 夜里,我从梦中惊醒。 梦里,伊伊在病床上痛苦地挣扎,嘴里喊着:“爸爸......救我......” 我猛地坐起来,浑身是汗,心脏狂跳不止。 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快要将我淹没。 伊伊,不是死于疾病。 是被人害死的。 而这些人,现在却都在逼我遗忘。 我缓缓地闭上眼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 不,我不会忘记的。 我一定,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