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 十年后重新翻阅中彬兄弟的《左岸右盼》,是因为想起还欠他的一个序。 冬夜渐长,万物静谧,枯槁陌野,露珠凝窗。 华灯初上的冷雨夜,每个人的记忆里,都藏有一簇薰衣草。枯萎也不过是你刻意的遗忘,最荒凉的一页,曾经有最浓烈的芬芳。 喜欢现在自由蜂蝶花香的时刻,那种味道梦寐以求,这些颜色无法代替,我想,这就是薰衣草的花语。 与中彬相识与2008年12月的印度恐怖袭击,困顿在华美达酒店的几天几夜,让我略有了解:曾经有一位少年就住在心里,是时窗开了一道缝隙,他恰时溜了出去。我想他希望在有风的高岗,成了一枚夏叶,一首词赋,一盏清茗,一望无际的紫色的花海;或者是给目不能及的万物之间的一种生灵,廊桥不只是有遗梦,还有双眸里熠熠的漂泊。 总会在凌晨神游太虚,在表相与质里之间,就像黑与白失踪之谜,始终在寻找。 “物在其位,位列其物”,这就是生活,和季节无关。 我也曾在地中海边久坐,看天色渐晚,望海鸟飞绝。告别皱褶的蓝色调,融进灰暗的浓重,这片无边无际的海的影像,有着老油画里的忧郁气质。 尘梦十年,似有似无。 入世纷扬,两俱相忘。 不过戚戚然。 南风轻寒 2018年冬 宁波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