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小区一个月发生了7宗人口失踪案。 这些人无一例外,全都遇害了! 警察发现他们的时候,只找到一堆白骨。 而作案的凶手,却不是人,而是一种植物...... 1 “这已经是近月内第七宗丢失人口案件了吧?” “听说这次是十岁的小男孩?还是家里的独生子哩!” “估计是绑架拐卖案吧,一直丢孩子和女人,而且又是在那个农场,以后谁还敢去那里玩啊!” “啧啧,就算啥也不干,也得把孩子看好喽!” 池口社区小花园内几个老头一边下象棋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。 刚下班路过花园正准备上楼的我,恰巧听到几位大爷们的谈话后,匆忙低下了头,加快了回家的步伐...... 我走得快并不代表我心里有鬼。 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失踪的人不是我绑架的,更不是我拐卖的。 不过,我恰好在那个农场上班。 我们这个小区是老小区,周围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邻居,谁家今天添个孩子,明天谁两口吵个架......不超过24小时准能传遍小区的各个角...... 我之所以逃似的走这么快,不过也是因为不想被老大爷们拦住追问罢了。 只因近月内,我在小区里只要碰到人,他们就会问我关于人口丢失的各类问题...... 比如:“兰兰,怎么老是在你们农场丢失人口啊?” “是不是有拍花子的把孩子拍走了?” “查监控记录了吗?怎么最终确定的是你们农场丢的?” “他们家人有没有去闹,要你们农场承担责任?” “你们那里是不是要开不下去了?” 开始我还能简单回答几句:摄像头坏了,真的没有记录。他们家里人这几天是有去闹的......我们是国企......案件正在调查中......这你得去问警察...... 其它再问多点,鬼知道怎么回答? 我只是一个在那里躺平的小职工,一个月三千多块钱,就为了混个五险一金...... 我们这个农场啊,说是国企,其实主事的是我们于总一大家,就像家族企业一样,和私企性质完全没有区别。 你见过国企午餐顿顿吃大锅菜吗?你见过国企一到周六日就加班? 2 小区里大爷大妈们的议论我没有放在心上,回家吃饭的时候,我爸看着电视的午间新闻突然来了句: “兰兰啊,你姥爷后天就要从村里过来了,你去车站接一下。” 听到这个消息,说话都开始结巴了:“姥,姥爷?他来干什么?” 我妈端着稀饭淡淡的瞥了我一眼:“怎么,想你姥爷了?这么迫不及待?” 我一缩脖:“是啊,好久没见到姥爷了。” 怎么说呢,其实我和姥爷的感情挺深厚的,小时候爸妈在市区做生意,只有我和姥爷在村里住,姥姥又走的早,可以说,姥爷陪伴了我整个童年。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,总是隔三差五的住院,以至于我才六岁的时候,就自己会跑到门诊去找漂亮的小姐姐打吊瓶了。 每当这时候,我还会被门诊里的带着小孩打针的叔叔阿姨们夸奖一番: “兰兰这么小就能自己来打针啦!” “这么小打针也不哭哦!” “好懂事的小孩子哦!” 反正当时我心里听了美滋滋的。 但姥爷却不想让我生病,一直跑门诊,他说所谓的病,就是邪气入侵身体。 姥爷说每个人头上有三把火,头上两肩处各一把火,只要身体强壮,火烧的旺,邪气见了就会躲得远远的,自然就不会生病了。 从那以后,姥爷每天就开始操练我,扎马步,踢腿,打拳...... 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,雷打不动的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,只要我偷懒,姥爷就会直接朝我屁股上狠狠地来一脚...... 我真的很难理解,为什么姥爷要把我一个小姑娘当成一个糙汉子去养...... 我姥爷年轻时候走南闯北,曾经在马戏团待过数十年,所以这些练武的基本功他都特别扎实,教我一个小孩子完全不在话下。 以至于现在每天早上我还是那个点起床,打一套拳......都形成一定的生物钟了。 不过体质确实有明显挺高,基本不生病,即使生病了,吃个药也能扛过去。 这次姥爷要来,我心里有点怕怕的。 不会......又挨打吧? 3 接完姥爷后,我接到公司通知,去花棚帮梁大姨浇花。 我本来只是做办公室工作的,但奈何公司为了省人工费,经常让我们文职去大棚温室干活。 今天梁大姨家里有事不在,浇花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们文职了。 看着花棚里五颜六色的非洲变异菊,我心情都瞬间好了起来~ 一支支花挺拔摇曳着,绿油油的叶子衬托着每朵花儿更加的娇嫩了。 连带花棚观赏的人也多了起来。 来人观赏了,游客拿着采摘的花来让我结账。 我接过非洲菊,刚给花朵扎上美丽的丝带,眼睛一撇,花的根部竟然有丝红颜色,看着好像——血迹! 应该是谁受伤了流下的吧,毕竟工人修剪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手也是常有的事。 我没在多想,随手帮游客把带着血迹的根部修剪好,并嘱咐他们怎样护理娇嫩的花。 可我没想到,花棚内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! 我也差点让我丧命于此! 4 顾客太多,这天晚上我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才送走所有客人。 正当我把前台收拾好,准备关灯回家。 突然! 大棚内的保温灌开始“轰隆隆”的响了起来,吓我一跳! “哪个王八蛋又忘记关水了!真烦人!”我低声咒骂。 浇花必须用晒过的水,所以每个棚都备着储水灌,很多时候,上水以后忘记关掉阀门,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声。 我走过去拧着水龙头。 奇怪! 水龙头明明关的很紧啊! “轰轰轰轰!”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惊险刺激的一幕上演了! 花棚内整个地面开始颤动,紧接着裂开! 我猝不及防的直接趴在地上。 花棚地面开始陷下去又往上翻涌,不同的是翻涌上来的不是新土,而是森森白骨! 看到这些白骨,我直接吓到头皮发麻,连叫喊都忘记了。 紧接着,这些变异非洲菊像长了行走的触角一样,向我涌动过来! 我被吓到不知所措,呆呆的趴到地上忘记起身。 它们离着我大概还有三米远的时候,我才反应过来——跑! 再不跑,我今天就交代到这儿了! 我飞快起身的同时,感觉身后有股惯性正在把我往上拉,站好以后,我扭头一看,是姥爷! 还没等我开口,姥爷皱着眉头看着花儿:“这是些什么东西?还会行走!” “是非洲菊,不对!”我看着这些长相娇嫩,现在却似恶魔般的花朵摇了摇头:“现在只怕是食人花了!” “什么?”姥爷瞪大了眼:“食人花!” 说罢,姥爷抓紧我,飞快往棚外跑去! 5 终于安全地跑出了大棚,我们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着,幸好没有追出来! “报警!赶紧报警!”我反应过来,掏出手机便要拨打110。 “先别。”姥爷按下我拨打手机的手:“我觉得有点不对,你让我好好想想......” 说着,姥爷便坐在地上,还从兜里掏出了一根卷烟给自己点上...... 我看着地上悠然自得的姥爷,焦急万分:“姥爷,这都啥时候了!你不知道,最近我们这里失踪了好多人,都是在我们园区内失踪的!而且最后连尸体都没找到!现在看来,估计都让这些花给吃了啊!” 我急得团团转,这时候不报警干什么! 抽着卷烟的姥爷却突然一拍大腿:“是了!” 妈的,吓我一跳! “干啥啊姥爷,咋疑神疑鬼的,还不够吓人啊!” 今夜正好多云,月亮正被半边云笼罩着,淡而明亮的月光撒在姥爷的脸上,忽明忽暗,我有一瞬间觉得阴森恐怖! “我想起来了。” 姥爷眼神晦暗不明:“我爷爷以前给我留过一本书,里面介绍的这种诡异的情况。这是祭祀的一种。” “祭祀?” 什么鬼?这么古老的词语...... “对。” 姥爷肯定的看着我,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我看不懂的异彩。 “用食人花去吸食新鲜活人的血肉与灵魂,然后再把花摘下献去祭祀死了的灵魂,让原有的灵魂重新回归本体从而复生!” “复......生?” 听到这句话,我瞠目结舌看着姥爷:“你知道你在说啥吗?复生!太荒唐了,姥爷你从哪里看来的?” “嘿!”姥爷打了我一个脑瓜崩:“这可是祖上留下来的!” “那也得报警,这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了的......”我嘀嘀咕咕。 “不行!绝对不行!”姥爷一脸慎重的看着我:“如果报警,我们一家人都完了!” 据他老人家所说,刚刚的花儿本来正在举行祭祀,所谓祭祀就是生吃我们当做花肥,可是却让我们跑了...... 如果它们三天内不吃掉我们,将会全部枯萎! 而我们家也会被诅咒,接连不断的死人...... 还有一种解决办法是,让这些花三天内吃掉同我们数量双倍的新鲜活人。 这不是在扯淡吗! “如果我们把花都烧了呢?” 我思考着,毕竟这关系着我家人的安全,必须得慎重! “烧了也不管用啊,这件事背后绝对有人在操控!” “据我所知,这种花应该是有一支母花的,但目前看来,母花应该不在花棚,不然也不可能任由游客采摘。” “我们需要找到母花,只要把母花摘除,诅咒就解除了。” 姥爷说着略带思索:“母花是至阴的东西,应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场祭祀,过段时间就让母花来吸收其它花的营养和阴气......” “呼!”我长吸一口气,信息量好大啊! 不过要说养母花,我直接想到了养花大姨。 花一直是她来打理,而且种子也是她家亲戚来提供的。 或许,可以从她这里入手查一下? 6 既然决定了要亲自调查,这件事我们并没有告诉其他人,我和姥爷决定去“拜访”一下梁大姨。 公交辗转了好几路,终于来到了梁大姨的小区。 小区很破旧,墙皮大面积脱落,也无人修补,墙壁斑驳一片。 小区里没有一个年轻人,只有些老人三三两两的在小公园晒着太阳。 大姨住在13号楼,我们很快找到她家。 “小王,你咋来了呀?”大姨看到我惊讶的愣了一下,既而又恢复了满脸笑容。 我找了个接口搪塞过去,随后梁姨将我们请进了家。 “梁姨,这是我姥爷,他特别喜欢打理花草,想向您请教请教!” 我对着身后的姥爷使了一个眼色,姥爷也很给力,一脸附和。 刚进屋,我就闻到淡淡的花香,以及花香都掩饰不住的尿骚味...... 我想了想梁姨在公司留下的档案,她有个老公,便问道:“梁姨,你是和叔叔在一起住吧?叔叔出门了?” “在里屋呢,他刚睡下,瘫痪了十多年了!” 梁姨脸上带着哀愁。 我和姥爷一对眼,难道这祭祀,是为她老伴准备的? “嫂子,我去大棚看了,你这非洲菊养的是真好啊,开的花盘又大又娇嫩!”我姥爷开始搭腔。 我也开始引导话题:“梁姨,我刚刚进屋就闻到花香,您是不是在家里也养花了?我能过去看看吗?” 说着,我已经起身直接朝阳台走过去,我可没有忘了这次来的目的,寻找母花! “是啊,在阳台摆着呢!” 梁姨看我朝阳台过去了,也紧忙起身要陪着我。 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眼里,明显就是发慌! 正当我觉得她跟过来我会无从下手的时候,姥爷发挥了他人生中最高情商时刻。 姥爷一把拽住梁姨:“大嫂子,你快坐,咱俩真是相见恨晚啊,你再给我说说,这月季花怎么打理啊!我种了好多月季,有的开出来的花朵不大,要么有的烂芯,这该怎么打理?” 大姨又重新坐了回去......不过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往我这边撇。 嗯,我更加坚定了梁姨肯定有问题! 阳台种着几盆非洲菊,散发着耀人的光彩,花儿比花棚里的还要娇嫩。 “梁姨,你阳台的花儿好像比咱们花棚打理的那些还要好啊。”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姨。 “呃......这些,这些种子要好一些,所以长出来的花儿就更好看......”梁姨支支吾吾,明显心里有鬼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