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一觉醒来,舍友都死了。 尖叫声穿破整个校园,林中鸟兽都四散而去。 隔壁宿舍听见我的叫喊,纷纷敲门问我的情况。 我呆坐在地,双眼无神目视舍友尸体,对敲门声视若未闻。 不一会,宿管大门在学生的催促下,慌慌张张拿着一串钥匙跑上来。 随着锁芯的转动声,门被打开,紧接着就是好几道尖叫声。 警察与医生都来了,我坐上救护车,去往医院接受精神治疗。 医院惨白的走廊与呻吟的病人,在我眼中勾勒出一幅恐怖的抽象画。 他们让我想起舍友惨死于我面前的画面,惊悚、绝望、凄惨。 “这是几?”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伸出一根手指,嘴里说出小学生都能回答的问题,来测验我精神是否受到了刺激。 我不知道现代医学如何发展,也不知道这帮医生是否真能看出我的病症。 总之在完美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后,我从病房转到了审讯室。 在走完基本程序后,警察们终于进入了问题核心。 “舍友死亡的时候,你是否听见动静。” 我当然没有听见动静,不然我怎会早上才尖叫。 “没有。” “舍友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?” 如果与我有关,我会等着你们来抓吗? “没有。” “为什么她们都死了,而你还活着?” 这个问题我想他们应该去问凶手,不该问我。 “不知道。” 警察见我惜字如金,表情呆滞,摇摇头走了。 我继续在医院接受医生们无聊的问题。 某一天,一位男人闯入病房,并把手中水果扔向我,大骂我是凶手。 我认识他,他是我上铺的父亲,开学时还满脸笑容的递给我一根香蕉。 现在,他依然给了我一根香蕉,不过是用扔的方式,砸的我脸生疼,。 不一会, 年长的护士匆匆跑过来,呼唤了几名小护士,将这位承受丧女之痛的父亲拉走。 护士长小跑着过来向我道歉,这位父亲借着看望我的名义,实则羞辱我。 我不在意,他不是第一例。 早在几天前,就有我死去的舍长母亲倒了我一脸的粥。 比起滚烫的粥,香蕉实在是不算什么。 我知道家长们的来意,他们就是想问一句,为什么我的舍友都死了,而我没有死。 我还是那句话,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凶手。 我倒是希望凶手能够对我动手,我也不用每天被人问为什么我没死。 警察告诉我,我的舍友是被人毒死的。 一个宿舍八个人,七个人全部中毒死亡,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宿舍。 毒药是农药,应该是有一人给其他人下了毒,但具体是谁,还在调查中。 这也是为什么家长都跑过来问我食物的原因,只有我没有死,毒自然是我下的。 还好,法律是讲证据的,我才得以幸存。 若是放在旧社会,我可能会直接被沉塘。 过了一段时间,医生们一致认为我的精神趋于稳定,可以出院。 但事实上,我不知道他们以什么为依据推定出这个结果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