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我去给狗输血。 我突然身心俱疲, 当一个男人不爱你时, 人给狗输血这种鬼话,他都会信! 手机突然响了,对方慵懒的声线传来: “三年时间到了,玩够了吗?” 我失望地看向顾砚之, 重重地点下头。 1 顾砚之在外面养情人,从来不避讳我, 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和兄弟炫耀, “沈家千金又如何,还不是舔狗一个,半夜我一个电话,她就巴巴来送小雨伞!” 周围响起暧昧的哄笑声。 “砚哥牛逼啊,沈时微这大美人前凸后翘的,她真愿意?” 顾砚之悄悄凑近他: “这算什么?她跟我时是处,干净的很......她流产病历都有一打......” 顾砚之放肆的笑声毫不遮掩, 我心下刺痛。 “砚哥你这么说哥们都心动了,你什么时候腻了,咱哥们能不能......” 顾砚之踹他一脚, “警告你,她可是老子的未婚妻!你们少打沈时微的主意!” 然后搂着妹妹从我身边扬长而去, 顺手把房卡扔给我, “保洁清理不干净,我还是喜欢你铺的床。” 肆意的笑声越来越远, 我默默捡起房卡, 原谅了他一次又一次。 我天真地认为,那些妹妹只是过眼云烟,而我才会长长久久地陪伴他。 总有一天,顾砚之会发现我的。 直到昨晚, 他半夜没尽兴,又一次把我叫了过去, 我肚里的孩子被折腾没了, 我失去了这辈子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, 只换来他一句:“扫兴!” 我才发现,这三年有多么荒唐! “时微姐......你还是不肯救团团吗?” 阮浅浅虚弱地靠在门边, “如果你还因为吊坠生我的气,我可以还给你,求你救救团团,我现在就还......咳咳......” 说完摇摇欲坠地就要跪下。 吊坠,她还敢提吊坠!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。 有一段时间顾砚之总做噩梦, 我就把从不离身的吊坠给了他。 隔天却出现在阮浅浅脖子上! 我扑过去扯住吊坠, “还给我!“ “疯子!” 顾砚之赶过来踢开我,恰巧踢中小腹, 疼得我冷汗直流,百肢千骸都要碎了。 我蜷缩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 顾砚之抱住阮浅浅, “你怀孕还受到了惊吓,怎么下床了?团团是我儿子,我来想办法!” 我心脏被揪地生疼, 突然想起那个没保住的孩子, 顾砚之放着自己亲生孩子不要,上赶着给狗当爹! 心下的疼痛比身体上的更甚, 我不由地蜷缩起身子。 顾砚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 “沈时微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!你别装了,今晚我回家陪你行了吧,马上跟我去输血!” 见我没有动作, 顾砚之不耐烦地拽起我, “我没空跟你做戏,浅浅这么虚弱,还要给你跪下,你看不到吗?” 我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,软软地趴在顾砚之手臂上, 顾砚之察觉到了不对劲, “沈时微,沈时微?你怎么了?你别吓我!” 看到我身下的一片血迹时, 顾砚之慌了。 “医生......医......” “砚之哥哥,你别急,女人都有那几天的,我看时微姐姐刚输了营养液,应该不会晕倒。还流那么多血,哎呀,不会是......” 顾砚之不明所以, “不会是什么?” “时微姐姐不会是......故意没用卫生用品吧。” 说完捂住小嘴巴, “你想让砚之哥哥心疼你,也不用这样呀,多恶心呀......” 顾砚之松开了环抱我的手, 任由我躺在地上。 “沈时微,我真是看错你了!” 阮浅浅得意一笑, “砚之哥哥,我......我头好晕......我恐怕支撑不住了......” 阮浅浅说完就要倒下, 顾砚之赶紧把人抱在怀里。 看向我时,眼里没有任何温度, “沈时微!想不到你这么有心机!” “把她带过来,堵住嘴!” 黑衣人走过来, 我还想挣扎, “卸了她的两条胳膊!” 咔咔的骨头声响起, 我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昏死过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