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睁开眼,手术灯的白光照射我的眼中。 我躺在手术台上,浑身插满了管子和手术仪器。 另一侧,躺着昏迷的周晓夏。 傅亦川凝视着她,担心急切。 “既然苏清月是万能血,就快点给夏夏输,必须保住她和孩子!” 医生迟疑。 “傅总,苏小姐常年体弱多病,还患有心脏病史。” “如果强行给人输血,轻则损伤身体,重则会引发急性休克!” 傅亦川沉默了。 见我睁眼盯他,他眼内划过一丝不忍,尴尬抿了抿唇。 “清月,这是夏夏的第一次,对她,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。” “你怀过孕,流过产,知道那种痛,别让夏夏经历一遍,行吗?” “你放心,我会给你安排最好医护人员助你恢复。” 我内心凄凉笑了。 他总是这样。 那时他们处于热恋期,去海边散心。 周晓夏说冷,需要外套。 傅亦川电话给我,让我务必十分钟内送去。 可我当时怀孕五月,行动不便,在医院养胎。 从医院到家,再到海边,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。 十分钟怎么可能赶得过去? 我委屈的说了我现在的状况。 傅亦川心软了。 他给我一个半小时,承诺我送到,就给带我去外国旅游养胎。 我赶紧赶慢,受着颠簸,快两个小时才到达。 周晓夏直接打了个喷嚏,高烧晕倒了。 她难受说嫂子怀孕不该折腾,自己错了,搅乱了我们的幸福,死活不肯吃药。 傅亦川立马变脸,大怒罚我。 直接把我扔进加冰的水箱三天三夜,导致我滑胎流产! 他冷漠说是我让周晓夏感冒的报应,我不配怀上他的种。 任我大出血在医院抢救,在生死间苦命徘徊。 他却带着周晓夏去了国外,在烟花下相拥,热吻。 周晓夏还特意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。 我听着他动情失控的声音。 他说,只有她才配怀他的孩子,我就是个纾解情欲的工具。 我麻木的流泪,撕心裂肺的痛苦。 那可是五个月的孩子! 他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! 此后,我对傅亦川失望的彻底,不再信任他对我的任何承诺。 我失控的落泪,挣扎想要逃离。 傅亦川见我不听,升起的那点不忍烟消云散,咬牙切齿摁住我。 “是你恶毒的拽她摔下楼梯,若不然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!” “我没有!”我以泪洗面的摇头。 他只觉得我撒谎,不耐烦的厌恶。 “不就取你点血?哭哭唧唧像什么样子,别给我丢脸!” 随后他嘱咐医生捆紧我,还不准打麻药。 医生毫无办法的叹气,给周晓夏输血。 她面色渐渐红润,缓缓睁眼。 我嘴唇青紫,全身惨白,疼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。 周晓夏扬扬自得:“谢谢清月姐舍己保全呀。” “谢什么,这是她应该的!”傅亦川掷地有声。 昏迷前,医生沉重说。 “傅总,苏小姐的身体严重受损,很难恢复了,而且一个星期下不来床。” 傅亦川看着我的萎靡,语气有些无奈。 “让她在医院养两天吧。” “以后也能歇了生孩子的心思,好伺候夏夏衣食起居,给她照顾孩子。” 说着,他摸了摸我的脸,带了些愧疚。 “我会补偿你的,清月,除了孩子,以后你想要什么,我给你就是了。” 周晓夏见状轻咳一声,说自己身体不适。 傅亦川连忙让医生给她检查。 轻声细语的宠溺哄她。 答应给她买新房新车,给孩子准备婴儿房。 还要去泰国给婴儿祈福,半分余光都没给我,搂着她转身离开。 我心如死灰的昏去。 再睁眼。 我的手机收到几十条的消息和未接来电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