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内,父亲被逼坠楼,我被追债人拖进地下会所。 他们折磨我,十几个人一起凌辱我的屈辱视频传遍网络。 他们挖掉我的眼睛,让我一辈子不能再画画。 他们颠倒黑白,说我是浪荡成性,玩得太花。 绝望之际,我跳入冰冷的海水。 是顾明哲的哥哥顾承砚救了我。 他替我压下所有视频,把伤害我的人送进监狱。 他说他高中时就暗恋我,不介意我的过去。 五年婚姻,他待我如珍宝,直到—— 我无意听见他和朋友的对话。 “当年为了沈柔,你害她家破人亡,把沈棠的眼角膜挖给她。” “现在又因为沈柔不能生,就要挖她的子宫,这样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?” 顾承砚把玩着雪茄,轻笑:“那又怎么样?我已经和她结婚了。” “我就是要养着她,让她一辈子只能给柔儿铺路。” 我后背惊得冷汗直冒。 原来这场救赎,从一开始就是骗局。 1 我站在门外,指尖死死抠着门框,浑身血液仿佛凝固。 “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器官能和柔儿匹配上,不然我早就送她下去和她爸团聚了。” 顾承砚那句轻飘飘的“庆幸”像一把钝刀。 生生剜进我的心脏。 原来在他眼里,我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拆解的器官容器。 “承砚,沈棠现在毕竟是你的妻子,万一以后你们想要孩子了,怎么办?” “孩子?她那么脏,怎么配生下我的孩子?” 我抚摸着肚子,今天早上,我才刚得知里面有一个小生命。 而现在,顾承砚却说我脏,不配生下这个孩子。 我踉跄着后退,却忘了自己早已失去视觉。 慌乱的摸着下楼梯。 却还是脚下一空,整个人向后栽去。 “砰!” 花瓶碎裂的声音刺破死寂。 “棠棠?” 顾承砚的脚步声急促逼近。 下一秒,我被熟悉的气息包围,他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。 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 我本能地瑟缩,喉咙里挤出破碎的笑。 “我,我想给你们泡杯咖啡。” “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。” 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指尖轻轻拂过我发烫的眼眶。 “眼睛疼不疼?” 我浑身发抖。 就是这双手,五年前把我从海里捞起来。 现在却要亲手把我推进更深的炼狱。 “承砚,对不起,又拖累你了。” 我摸索着抓住他的袖口。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。 “别再说这种话了,能照顾你我求之不得,我又怎么会嫌弃你拖累我呢!” 我被放进柔软的床铺,听见他拨通电话。 “把二楼走廊铺满防滑垫,还有,太太需要24小时看护。” 挂断电话后,他俯身吻我的额头。 我闻到他领口残留的女士香水味。 和当年沈柔用的一模一样。 我有些不甘心,难道这五年的感情全都是假的吗? 带着试探,我问他。 “承砚,你说我们现在生个孩子怎么样?” 我能感觉到顾承砚的呼吸一顿。 依旧是我熟悉的语气。 “棠棠,我们现在两个人不好吗?” “而且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,生孩子太危险了。” 还没等我开口,顾承砚就摸了摸我的脑袋。 语气不容置疑。 “这件事,以后再说。” “睡吧。” 他替我掖好被角。 “明天带你去复查眼睛。” 房门关上的瞬间,我摸到枕下的盲文手机。 屏幕微光照亮我空洞的眼眶。 我颤抖的指尖敲出一行字。 【能不能帮我拟一份,离婚协议。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