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他们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。 “猜是男孩,还是女孩?” 他们剖开我的肚子杀死未出生的孩子。 被救后,我每天在自杀边缘反复徘徊。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重伤的丈夫,我早就撑不下去了。 然而他醒后,却根本不记得我是谁。 甚至带回一个女人,说女人才是他的妻子。 为唤醒他的记忆,我卑微如狗,端茶倒水,看他与别人恩爱。 直到某个深夜,我听见他与婆婆的对话。 “砚岑,你差不多得了,要装失忆到什么时候?” “为了那个女人,你害得月言失去孩子,不能生育。” 我听到熟悉的嗓音响起。 “乔乔生病了,这是她最后的心愿,孩子让乔乔不开心,我只能这么做。” 他语气笃定。 “况且,月言爱我爱到死,我到时候说两句软话,她还是乖乖回到我身边。” 这一刻我才明白,所谓的失忆,不过是一场专门为我开场的骗局。 既然如此,那我就成全你们。 1 我站在门口,垂下的指尖由于紧张微微颤抖着。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。 “你可怜可怜她,你要是实在不爱月言,就放她走吧。” “妈看着都很心疼。” 顾砚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。 “我爱她,我不会放她走的,想都不要想。” “我和乔乔结婚,只是因为圆她最后一个心愿。”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 原来那些海上的噩梦不是意外,而是精心策划的谋杀。 我的孩子,我未出世的孩子,竟死于他亲生父亲的算计。 “砚岑,那可是你的骨肉啊!” 婆婆的声音带着哭腔。 顾砚岑轻描淡写地说。 “孩子的存在让乔乔不开心了,我只能这么做。” “不过是一团肉而已,没了又怎么样呢?” “况且,等乔乔走后,我就会恢复记忆,回到她的身边。” “我已经决定下半辈子好好弥补她了,这就够了。” 我双腿发软,那些噩梦般的记忆朝我袭来。 “砰。”的一声。 顾砚岑在我倒在血泊里。 我想尖叫,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嘴。 “别急,小美人,游戏才刚开始。” 男人在我耳边低语,恶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。 “听说你怀孕了?” 我疯狂摇头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 透过泪光,我看到另外三个劫匪站在一旁。 其中一人正用枪指着跪在地上的船员。 “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 劫匪首领松开手,却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。 “猜猜是男孩,还是女孩?” 我浑身发抖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 直到看到他抽出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。 “不,不要!” 我的丈夫安详的躺在我的面前。 肚子里的孩子危在旦夕。 求生的本能让我朝他们下跪。 “求求你们,要多少钱都可以。” 我转向劫匪们,额头重重磕在甲板上。 “放了我吧,我肚子里还有孩子。” 回答我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。 我的脸被打得肿了起来,脸颊火辣辣地疼,嘴里泛起铁锈味。 “真没意思。” 劫匪首领叹了口气,对同伴们说。 “我赌是男孩,你们呢?” “女孩。” 一个劫匪说。 “双胞胎!” 另一个哈哈大笑。 匕首刺入皮肤的瞬间,仿佛有人正在活生生地将我的灵魂撕成两半。 整个海上蔓延着我的尖叫声。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腹部被剖开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整个视野。 “靠,是个男孩!” 劫匪首领失望地喊道。 “老子输了。” 他们将血淋淋的小小身体拎到我面前。 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。 我只看了一眼就昏死过去。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。 医生告诉我,我的子宫受伤严重只能摘除。 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。 而我的丈夫也躺在了ICU里。 原本甜蜜幸福的蜜月旅行,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。 而现在,造成这一切的噩梦,居然是顾砚岑为了别的女人演的一场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