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她亲生的孩子,却被养子江子为一步步陷害致死。 二十鞭家法抽得我皮开肉绽,铁链锁腰搬货三个月,差点死在那个人间地狱里。 “江清安,你想毒死继父!给我滚出江家!”江如玉咬牙切齿。 “我没有下毒!是江子为陷害我!” “还敢污蔑子为?你就是天生的白眼狼!” 江子为阴笑着撕下伪装: “没错,砒霜是我下的,又怎么样?江家本就该是我的!” “你这条毒蛇!” “毒蛇?清安哥,你太天真了。” 凭什么养子鸠占鹊巢,我却要在码头被当畜生折磨! 我咳血垂死,跳江逃生,三年蛰伏积蓄力量。如今我重回江家,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江清安。 1 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。 “啪!” 血花在祠堂的青石地面上绽开,如盛开的彼岸花。 我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,但我的脊梁依然挺得笔直。 “江清安!”江如玉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刀子。 “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?茶是你倒的,毒也是你下的,铁证如山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“我没有下毒。”我咬紧牙关,鲜血从齿缝间渗出。 “就算你们把我打死在这里,我也不会承认没做过的事。” 江子为站在一旁,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。 他的眼神阴鸷如蛇,透着一种病态的快感。 “清安哥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狡辩?叔叔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,你于心何忍?” “于心何忍?”我怒极反笑。 “江子为,你说这话不觉得恶心吗?明明是你在茶里下的砒霜,现在却在这里装什么好人?” “够了!”江如玉一脚踢在我胸口,我整个人撞在祠堂的柱子上,伤口瞬间裂得更深。 “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要污蔑子为?他从小把你当亲哥哥一样敬着,你竟然......” “污蔑?”我仰起头,血水从嘴角流下。 “那你敢不敢让人去搜他的房间?看看还有没有剩余的砒霜?” 江子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正常: “清安哥,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。如果搜我的房间能还你清白,那就搜吧。”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,那么委屈动人,如果我不知道真相,恐怕也会被他骗过去。 “继续打!”江如玉对管家王叔挥手。 “打到他招供为止!” “第十九鞭!”王叔举起鞭子,狠狠抽下。 我的脊背又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血肉翻卷着,露出森森白骨。 但我死死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 “第二十鞭!” 这一鞭下去,我差点昏厥过去。 但我还是咬着舌尖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 江世瑜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丝帕,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。 “清安,你让姐姐太失望了。继父对你那么好,你怎么能......” “姐姐,你说句公道话!”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。 “你最了解我的性格,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” 江世瑜缓缓摇头,声音温婉却冷漠:“清安,人心易变。” “也许是我们太宠你了,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 “什么?”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 “连你也不信我?” “事实摆在眼前,我能说什么?”江世瑜轻拭眼角。 “如果你真的清白,那为什么偏偏是你倒的茶?” “为什么偏偏是在你回家之后,家里就祸事不断?” 我感到心如死灰。连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。 这时,房门被推开,林氏虚弱地走了进来。 他脸色苍白如纸,走路都在颤抖,显然是强撑着从病榻上爬起来的。 “逆子!”他用尽全身力气怒吼。 “我林氏待你如亲生儿子,你为什么要害我?为什么要在我茶里下毒?” “继父,我真的没有......”我的声音已经沙哑。 “还敢狡辩!”林氏指着我,手指都在颤抖。 “茶是你亲手递给我的,毒也是你亲手下的!” “如果不是子为发现茶色有异,让我少喝了几口,我现在已经死了!” 我猛地看向江子为,他正低着头,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。 但我清楚地看到,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。 2 “你看到了?”我死死盯着江子为。 “你是怎么发现茶色有异的?” 江子为“惊慌”地抬起头:“我......我就是觉得茶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对......” “不对在哪里?”我步步紧逼。 “你说得详细一点。” “我......”江子为支支吾吾。 “我也说不清楚,就是感觉不对劲......” “感觉不对劲?”我冷笑。 “江子为,你知道砒霜无色无味吗?它放在茶里根本看不出来,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 江子为的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镇定下来:“也许是我闻到了什么异味......” “闭嘴!”江如玉厉声打断。 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胡搅蛮缠?” “子为救了林氏一命,你不感激也就算了,还要诬陷他?” “你真是天生的白眼狼!喂不熟的畜生!” 我看着这些人,这些曾经是我至亲的人,现在却一个个成了陌生人。 他们的眼中只有厌恶、失望和愤怒,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。 “好。”我闭上眼睛。 “既然你们都不信我,那就随便你们怎么处置。” “处置?”江如玉冷笑。 “你以为你配死在江家?” 她转身对王叔说:“去联系码头的赵老大,就说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要卖给他做苦力。” “什么?”我猛地睁开眼睛。 “你不是不认罪吗?”江如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 “那你就滚出江家!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我江如玉的儿子!” “码头正缺苦力,你去那里赎你的罪吧!” 江子为这时候开口了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: “婶婶,这样是不是太重了?毕竟清安哥也是江家的血脉......” “血脉?”江如玉瞪了他一眼。 “江家的血脉会弑父吗?会败坏门第吗?” “他根本不配姓江!”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要把我卖给码头?我是江家的儿子啊!” “儿子?”江如玉嗤笑。 “我江如玉只有一个儿子,那就是子为!” “你,只是个白眼狼!” 当天夜里,我被关在柴房里,等待着明天的“发配”。 躺在冰冷的稻草上,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。 江子为是怎么一步步设计陷害我的,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。 那是我回到江家的第三天。 我在花园里看书,突然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然后是江子为的惨叫。 我赶过去,看到他倒在石阶上,额头磕破了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。 “如意!”我要去扶他。 他看到我,眼中闪过一丝什么,然后装出恐惧的样子: “清安哥......我只是想跟你说话......你为什么要推我?” “我没有推你!”我急忙解释。 “清安哥,你别否认了,我都感觉到了......”他捂着额头,血从指缝里流出来。 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江家,但你不能这样......” 下人们很快围过来,看到江子为满脸是血,都惊呼起来。 江如玉闻声赶来,看到江子为的惨状,心疼坏了:“我的儿啊,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娘......是我不好......我不该惹清安哥生气......”江子为虚弱地说,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恐惧。 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,只要我解释清楚,他们就会相信我。 我错了,大错特错。 还有那次古董花瓶事件。 那只明代青花瓷瓶是江如玉最心爱的传家宝,价值连城。 那天我路过江子为的房间,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。 3 我推门进去,看到江子为跪在地上,那只珍贵的花瓶摔成了碎片。 “如意!你怎么了?”我急忙过去。 他看到我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然后立刻装出惊慌的样子: “清安哥......我没有故意的......我只是想把花瓶拿给你看看......” “什么?我什么时候说要看花瓶了?”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 “你刚才不是说这花瓶很漂亮,想仔细看看吗?”他的声音颤抖着。 “然后你说我没资格碰娘的东西,一把推开我......” “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!” “清安哥,你怎么能不承认?”江子为的眼泪刷刷地流下来。 “我知道你嫌弃我是养子,但你不能这样对我......” 下人们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,看到地上摔碎的花瓶,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江如玉赶来,看到心爱的花瓶摔碎了,当场暴怒。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然后又涨得通红。 “江清安!你做的好事!”她的声音在颤抖。 “娘,我没有推他......”我想解释。 “没有?那花瓶怎么会摔碎?”她怒不可遏。 “子为从小到大都很小心,从来没有打破过任何东西!一定是你推了他!” 江子为哭得更凶:“娘......不要怪清安哥......是我自己笨手笨脚......” 那种委屈的语调,那种为我开脱的姿态,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。 还有火烧书房事件。 那天夜里,我已经睡下,可半夜却被一阵喧闹声惊醒。 外面有人在喊:“失火了!失火了!” 我急忙起身跑出去,只见江子为的房间里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 江子为哭着跑出来,身上的睡衣都被烧焦了一截:“救火!救火!” 好不容易把火扑灭,江子为的房间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,珍贵的字画古玩都化为灰烬。 “这火是怎么起的?”江如玉问道,脸上满是心疼。 江子为哽咽着说:“我看到清安哥在我房间里点蜡烛......” “我问他在做什么,他说要给我个教训......然后就着火了......” “胡说!我今天根本没去过你房间!”我急忙辩解。 “可是下人们都看到了......”他委屈地说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。 几个下人立刻作证:“是的,我们都看到大少爷去了二少爷的房间。” “大少爷还拿着蜡烛。” “我们还奇怪,大晚上的他去二少爷房间做什么。” 我这才明白,这些下人早就被江子为收买了。 最恶毒的是勾引李小姐事件。 那天江家宴请军阀,李小姐是座上客。 她是军阀之女,身份尊贵,如果能攀上这门亲事,对江家大有好处。 宴会进行到一半,李小姐突然不见了。 众人四处寻找,最后在我房间里发现了她。 她醉得不省人事,衣衫不整地躺在我床上。 而我正坐在床边,同样是衣衫凌乱的样子。 当众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我正试图叫醒李小姐。 但在外人看来,这一幕确实容易引起误会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有客人惊讶地问道。 江子为跟在众人后面,看到眼前的场景,脸上闪过一丝得意。 然后立刻装出“震惊”的表情:“清安哥......你......” “我什么都没做!”我急忙辩解。 “我不知道李小姐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!” 李小姐这时醒了过来,看到周围的人,一脸茫然。 然后她看向我,眼中满是愧疚和恐惧: “江公子,对不起......我喝多了......不记得发生了什么......” 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。 江如玉的脸色铁青,在众多客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。 她怒不可遏:“逆子!你还有脸吗?” “娘,我真的什么都没做!”我哭着解释。 “事实摆在眼前,你还要狡辩?”她的声音在颤抖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。 当晚我就被关进了地下室。 那里又冷又湿,到处都是蜘蛛网,还有老鼠在墙角窜来窜去。 关了半个月,我出来时已经病得奄奄一息。 现在想起来,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子为精心策划的。 他就像一只毒蛇,在暗中观察着,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我致命一击。 而这最后一击,就是今天的毒茶事件。 他一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茶里下了砒霜。 然后装作“及时发现”的样子救了林氏,让自己成为英雄,让我成为罪人。 多么完美的计划,多么毒辣的心思。 我江清安,竟然败在了一个养子手里。 三天后,我被装在一辆破旧的马车里,颠簸着驶向黄浦江边。 五十大洋,这就是我在江家人心中的价值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