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不顾我的劝阻, 和网恋的小男友初尝禁果。 食髓知味。 三个月后。 她捧着显怀的肚子站上天台。 “我不活了。” “未婚先孕,周围的同学该怎么看我。” 母亲哭得肝肠寸断。 求我替妹妹背黑锅。 “你妹妹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。” “身上绝对不能有污点。” 我咬牙答应。 在流产病例中写上自己的名字。 第二天我的私密照片却传遍了整个网络。 父母嫌我丢人,不认我这个女儿。 相恋多年的男友和妹妹并肩站在一起, 语气嫌恶, “装的是清纯玉女,结婚前也不让我碰。” “原来就是个破鞋!我呸!” 我成了至亲之人手里的一颗弃子。 既然如此, 我主动离开。 1 “你说这是我?”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地的照片。 里面的主角无疑是我的脸。 却做出不堪入目又露骨至极的动作。 照片里。 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昏暗的酒店里缠绵。 而伪造出照片的罪魁祸首正是我的“亲妈”! 她翻了一个白眼,义正严词道: “照片虽然是假的,但是你只要承认了,大家都会信的。” 我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,尖叫着质问她, “你们把妹妹流产的病例写上我的名字就算了。” “为什么还要让我身败名裂。” 妈妈的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的神色。 她觉得我替妹妹牺牲掉自己的清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 “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。” “现在是新社会,大家的包容度都很高。” “就被人蛐蛐两句,又不会死。” 可是现在是网络时代。 流言蜚语真的可以将一个人逼死。 我拉开窗帘,指着楼下的长枪短炮, “记者也是你故意叫来的吧?” “妈,妹妹做错事情,为什么要我来替她买单?” 我焦急地扯住她的袖子,往楼下走去, 声音也忍不住哽咽, “你跟我去澄清,告诉他们照片里的人不是我!” 啪的一声脆响,彻底打碎了我的幻想。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。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 我感到深深的绝望。 整个人如坠冰窖,不敢置信地捂着受伤的脸。 良久,才吐出几个字, “妈,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?” 从小到大,我就是妹妹的保姆。 只能穿她不喜欢的衣服。 吃她的剩菜剩饭。 明明我的高考成绩也能上一个重点大学。 她却私自篡改了我的志愿,让我落榜。 告诉我她患了重病需要钱。 于是我便进厂去打工。 可她的病却不治而愈。 我早就应该明白的。 一抬头。 就能看见妈妈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, “陈荟,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?” “你妹妹的人生才刚开始,就要被你的自私给毁了!” 看见我受伤的表情,她语气缓和了一些, “你妹妹才考上大学, 毕业后出来找的工作可都是月入几十万,甚至几百万。” “我们会好好补偿你的。” 我心灰意冷地点了点头, “我答应你。”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退让。 却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。 我躲在家中等着舆论冷却下去。 顺便照顾流产的妹妹。 我也告诉了男友我的苦衷。 他说他不在意这些名声。 可是半个月后。 妹妹却搂着我的男友一脸炫耀, “姐姐,我和齐耀是真心相爱。” “你会祝福我们的吧。” 男友也冷漠地看向我, “一个被玩烂了的贱人而已。” “谁在乎她的想法。” 我气得浑身颤抖。 齐耀鄙夷的目光从我的肚皮上滑过。 “你可真是狠毒,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小生命。” “不怕遭报应吗?” 2 我的手下意识捂住了肚子。 茫然地看向齐耀, “什么小生命?” 齐耀气得面色通红, “你还有脸问我!” “三个月前背着我找野男人在外面厮混。” “还有你高中的时候就随便和人乱搞。” “经常去堕胎。” “要不是小芸告诉我真相。” “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会被你蒙在鼓里。” 陈芸也挑衅地看向我。 我徒劳地想要开口解释。 下一秒,陈芸就打断了我, “姐姐,你就别嘴硬了。” “不会又要说是我嫁祸给你的吧?” 难道这不就是真相吗? 我乞求地看向齐耀。 他却将一叠病例砸向我, “小芸已经将你这么多年的病历单都给我看过。” 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 齐耀转头对我妹妹嘘寒问暖, “咱们出去吃饭吧。” “别让她倒了你的胃口。” 妹妹迫不及待地点着头。 我阻拦的话刚到嘴边。 又被我咽了下去。 妹妹的身体很虚弱。 不能吃辛辣的食物。 算了。 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说的话。 竟然妹妹不需要我照顾。 我也该回去上班。 可是刚踏入我收银的超市。 就被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。 窃窃私语的声音精准地传入我的耳朵里。 “就是她这么放荡啊。” “听说她有对象,还怀着孕去和别人那啥......” “她身上没有脏病吧。” “我可不敢碰,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。” 我想要上前去解释。 经理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。 他呵斥我道: “谁让你回来了!?” “我正式通知你,你已经被开除了!” “私生活不检点的人我们可不要。” 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, “对!滚出去!” 啪。 脸颊上腥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地。 不知道谁朝我扔来了一个鸡蛋。 随后便是各种菜叶砸到了我的身上。 “记者来了!” 人群越发兴奋。 “快拍她!” “她就是社会的蛀虫!” “我们要替天行道。” 我慌不择路地逃跑。 他们却紧追不散。 胸腔像一架老旧的破风箱。 发出“嗬嗬”的响声。 肺因为缺少氧气,快要爆炸。 眼前开始发黑。 突然一个人拉住了我的手腕。 将我拽入隐蔽的房间。 外面的人群呼啦经过。 我终于安全。 一抬头,才发现救我的人是齐耀。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我, “你是蠢吗?” “这个时候还要往人枪口上撞。” 我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流, “你相信我是吗?” 3 齐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 “我是嫌你丢人。” “你不知道你的名声已经臭了吗?” 我举起手发誓, “我可以去医院检查,自证清白。” 齐耀沉默,眼底一片晦暗。 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拉着我往酒店走。 “不用那么复杂。” “你不是处吗?我一试就知道。” 我惊恐地挣扎着。 身上的衣物快被他撕成碎片。 绝不能! 我猛地张开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。 “啊!” “你个贱人!” 齐耀气急败坏地抬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。 “别人都可以。” “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却不能碰你!” “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?” 我心痛地麻木。 早已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。 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。 齐耀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, “早这样乖乖的多好。”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。 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。 被人当做物件一样检查的耻辱让我生不如死。 下一秒,我伸手抓住了床头的花瓶。 狠狠往他头上砸去。 “去死!” 齐耀不敢置信地看向我。 他摸了一手的血。 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上。 我心慌意乱地跑了出去。 直奔医院。 只要医生开具我还是处子之身的证明。 我就是清白的。 冲进医生的办公室, 我说得颠三倒四, “医生给我检查身体。” “我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。” “也从没有做过流产手术。” 很快我就躺在了手术床上。 双腿高高分开。 这又何尝不是对我的凌辱? 眼角逐渐湿润。 我又去做了抽血检查。 看着那一张张报告单。 都显示健康。 我的身上也没有任何传染病。 太好了。 只要把这些公布出去。 我就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。 心神不宁的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治病的美妇人。 四目相对,都愣住了。 无他,我和她长得太相像。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 她激动地嘴唇都在颤动, “你能不能跟我做一个亲子鉴定。” “十八年前,我的女儿被人贩子拐走,至今杳无音讯。” “我、我......” 说到悲伤处,美妇人掩面而泣。 却将我紧紧地拥入怀抱中。 鼻尖是她身上温暖的甜香。 我的内心感到奇异的安宁。 她哽咽道: “你就是我的女儿吧。” 我沉默。 不敢让她失望。 我拔了几根毛囊给她。 不敢直视她, “给您。” “如果,如果我真的是您的女儿。” “您就给打这个电话吧。” 我给她写下一串数字。 不敢留恋她的怀抱,匆匆离开。 4 医院的小插曲,我并没有放在心上。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? 无论如何,我都决定要离开那个吸人血的家。 我的房间就是搭在阳台的一个小窝窝棚。 没有隐私。 也不保温。 有时雨天还会渗水。 可我在这生活了二十年。 全部将东西收拾好。 一个小寸的行李箱便能全部装下。 车轮滚过油腻的地板。 很快我就能脱离这个牢笼。 可是下一秒, 我的妈妈就粉碎了我的希望。 几个膘肥体壮地男人闯入狭小的房间。 目露凶光。 “这么好的货色,你真舍得卖啊?” 妈妈在一旁数着钱,毫不在意道: “反正以后都是要嫁人的。” 几个人用绳子将我捆绑住。 又塞了一条恶臭的帕子在我嘴里。 防止我呼救。 他们贪婪地估算着我的价值。 “还是个雏儿!” “他们那些权贵,就好这一类。” “不过——” 一旁的妈妈交集道: “不过什么?” 男人抵着下巴若有所思, “她长得还挺像京城的首富。” 妈妈她哈哈大笑, “就一个乡野丫头,哪能跟那些贵人扯上关系。” 男人也被自己逗笑, “也是。” 妈妈做了一桌美食招待这几个人。 我蜷缩在角落。 无助地期盼着有人能够来救我。 可是谁会在意一个已经身败名裂的女人呢。 突然妹妹和齐耀也回了家。 他们看了我一眼。 丝毫不感到惊讶。 原来是早就预谋好了。 我内心的绝望不断放大。 他们决定等到深夜的时候再把我带出去。 这样不会引人耳目。 我被他们强制注射了麻醉剂。 意识渐渐消散。 我咬破了舌头。 勉强保持着清醒。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搬动。 可是却无能为力。 我乞求地看向齐耀。 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感情上。 救我一命。 可是他搂着妹妹低下了头。 妹妹猛地踢了我的肚子一脚, “贱人,死到临头了。” “还想勾引我男朋友!” 抓我的壮汉瞪了我妹一眼, “别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。” “不然一分钱都别想拿。” 妹妹谄媚地点着头, “好的。” 就在他们要关上车门的瞬间。 数道刺眼的车灯齐齐射向了他们的方向。 恍若白天般明亮。 将他们的罪行彻底展露。 数十个更加强壮的保镖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围住。 一道雄浑宽厚的声音传来, “谁敢动我的女儿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