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人里我最喜欢杨倩,在毕业后如愿以偿的和她领了证。 可在婚礼上,杨倩眼神却一直瞟向她的学弟梁潇。 甚至在后续的晚宴上,她还帮他挡了杯酒。 “梁潇酒精过敏,这杯酒我替他喝。” 我摔碎高脚杯转身就走,联系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。 当晚,收到消息的杨倩愤怒的指着我质问。 “刚结婚就要离,你把我当什么了!?” “就因为我给梁潇挡了杯酒?” 我冷笑一声,将钻戒从她的手上摘下。 “我不需要心里还有别人的妻子。” 1. 高脚杯摔碎的声音像一声枪响,划破了宴会厅虚伪的和谐。 而眼前的妻子正在为她的学弟挡酒。 “梁潇酒精过敏,这杯我替他喝。” 她仰头饮尽那杯红酒时,脖颈拉出的优美弧线曾经让我着迷。 现在我只觉得恶心。 三小时前我们刚交换过婚戒。 而她的目光整晚都黏在那个穿着不合身西装的学弟身上。 “陈总?” 律师的电话接通得很快。 “现在起草离婚协议。” 我冷声说着,转身走向电梯。 杨倩追上来拽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。 “陈墨!你发什么疯?” 电梯门映出她涨红的脸。 我按下关门键,在缝隙彻底合拢前冷笑。 “去问问你那个酒精过敏的学弟。” 甩开她后,我回到了家里。 主卧的灯亮得刺眼。 我扯开领带,从保险柜取出婚前协议。 当初杨倩签这份文件时眼眶通红,说我不信任她。 现在想来,她颤抖的笔迹早该是预警。 就像每次同学聚会,她永远记得梁潇的海鲜过敏,却记不住我讨厌洋葱。 门被暴力推开时,我正在对梁潇的朋友圈截图。 那些凌晨两点的“加班宵夜”,定位都在杨倩公司附近的酒店。 “就因为我给梁潇挡了杯酒?” 杨倩把离婚协议摔在桌上,钻石婚戒在玻璃桌面磕出脆响。 “你知不知道他上次过敏差点休克?” 我滑动平板,把屏幕转向她。 照片里她正把沾着奶油的叉子喂到梁潇嘴边,日期是我们拍婚纱照那天。 “需要我调酒店监控吗?还是你更想解释这张银行卡流水?” 我点开每月固定转账记录。 “给学弟租房子的钱,比你那个干妈的医药费还多。” 她的表情像被打碎的冰层,裂缝里渗出慌乱。 “他是干妈的亲儿子,我帮帮忙照顾一下。” 我冷笑一声,双手紧握。 我早该发现的,她认梁潇的妈做干妈肯定有问题。 摘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,我冷声说。 “明天搬出去。” 杨倩突然扑上来抢文件,栀子香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。 我们撞翻了花瓶,玻璃碎片在她小腿划出血线。 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揪住我衣领。 “哥哥。” 另一个童养媳游玉的声音从门口切进来。 穿着真丝睡袍的她声音关切,眼睛却盯着杨倩流血的小腿。 “需要我叫保安吗?” 杨倩触电般松开手。 这个总叫我“哥哥”的女孩抬头看我,睫毛在灯光下像两把小扇子。 “姐姐喝多了,我送她回房吧。” 凌晨三点,书房电脑屏幕泛着冷光。 我翻看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。 梁潇上个月还用我给杨倩的副卡买了对戒。 我冷笑着,感慨还好自己发现端倪很早。 2. 梁潇闯进公司那天,我正在看季度财报。 游玉的消息先跳出来。 “哥哥,前台有疯狗闹事。” 紧接着就听见走廊此起彼伏的惊呼。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满地照片。 梁潇跪在前台哭嚎,手里扬着的相框里,杨倩穿着我的衬衫坐在他腿上。 几个女员工正偷偷拍照,见到我立刻作鸟兽散。 “陈总!求您成全我们!” 梁潇的额头在地砖上磕得砰砰响,演技比很多小鲜肉还精彩。 我抬脚碾碎一张亲密照,表情冷漠的看向他。 “来人,把这个垃圾清出去。” 保安赶来前,梁潇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腿。 “您要逼死茜茜吗?她昨晚吞了半瓶安眠药!” 他袖口藏着微型摄像机,红光在纽扣后闪烁。 “放开他!” 就在这时,杨倩的声音从公司门口炸开。 她看到我手里照片时瞳孔骤缩。 冲过来推我的力道让后背狠狠撞上锐利的桌角。 温热血迹顺着衬衫往下淌时,我听见梁潇小声的嗤笑。 杨倩护崽子似的张开手臂。 “陈墨你够了!停了我干妈的呼吸机还不够,现在要杀人?” 她眼睛红肿,脖子上却有可疑的红痕。 我抹了把身上的血,咬着牙说。 “我什么时候停了你干妈的呼吸机,不信你就看看流水。” 点开手机银行递过去,她脸色瞬间惨白。 梁潇突然抢过手机往墙上砸,飞溅的碎片划破我手背。 “别信他,那是他造假的!” 梁潇歇斯底里地翻背包。 “记者马上就到!我妈临终前还在求救!” 当晚热榜爆了。 梁潇找来的记者把剪辑过的视频配上耸动标题。 镜头里我甩开梁潇的画面被慢放,配上他事先录好的哭诉。 “陈总嫉妒我,就停掉了我妈妈的呼吸机。” “有钱人做事简直没天理!” 凌晨两点,公寓楼下聚集了举着蜡烛的“正义群众”。 有人朝我的车扔鸡蛋,蛋黄顺着车窗缓缓下滑时,我收到杨倩的短信。 “现在道歉还来得及。” 3. 回到家时,主卧的门锁被换了。 我转动钥匙三次才确认这个事实,而门内传来梁潇得意的笑声。 “茜茜说这屋子风水不好,得重新装修。” 开门后的景象让我的胃部抽搐。 主卧墙纸从灰蓝变成了玫红。 我收藏的名画真迹换成了梁潇的巨幅裸照。 绝版黑胶被摞成矮墙,杨倩正把梁潇的衬衫挂进我的衣柜。 更衣室里传来电钻声,整面墙的展示柜正被改造成鱼缸。 “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。” 我咬着牙说。 “你们的结婚证啊。” 梁潇笑得肆无忌惮,手里还晃着那本还没作废的结婚证。 他脚边扔着我和杨倩的婚纱相册,内页被马克笔涂得面目全非。 杨倩低头整理床单,那套昂贵的床单是母亲送的,现在铺在梁潇带来的卡通床笠上。 我抓起座机叫物业,梁潇突然冲过来抢话筒。 推搡间他故意踩空台阶,却拽着我一起从二楼滚下去。 后脑勺撞上玄关的摆件时。 我看见杨倩站在楼梯顶端,手还维持着伸出的姿势。 急诊室的荧光灯下,游玉正用湿巾擦拭我手上的血渍。 “哥哥,收购杨倩公司的文件准备好了。” 医生把CT片插在灯箱上,淡定地说。 “没什么大问题,有些轻微脑震荡。” 医生的手指在片子上画圈。 “所以您最近可能会突发眩晕。” “要多做休息,一周左右症状就会减轻。” 医生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。 屏幕上跳着杨倩的名字,我划开接听,传来的却是梁潇恶心的声音。 “陈总,您衣柜里那些高定西装我穿有点大,捐给贫困山区了哦。” 听筒里背景音嘈杂,有重物砸地的闷响。 我攥紧手机,指关节泛白。 “让杨倩接电话。” “她在洗澡呢。” 梁潇拖长的尾音像条毒蛇。 我挂断电话时,医生给我开了个休养的单子和一些止疼的药物。 窗外的悬铃木被风吹得沙沙响,一片枯叶粘在玻璃上。 游玉就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。 她手里捧着向日葵,花束大到遮住她半个身子。 白色大衣下露出黑色吊带裙的肩带,这身打扮明显刚从某个晚宴赶来。 “哥哥怎么不告诉我?” 医生识趣地离开后,游玉立刻锁了门。 她摘掉伪装用的平光眼镜,从花束底部抽出一沓文件。 “杨倩的公司这季度偷税漏税的证据。” 我翻开文件时,她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我后颈的淤青。 “疼吗?” 她呼吸带着樱桃利口酒的甜香,让我有些发晕。 “梁潇推你那下,监控都拍到了。” 窗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 我们同时转头,看见杨倩正从梁潇的车里下来。 游玉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肩膀。 “哥哥猜猜,她来医院干什么?” 4. 事情发酵后,陈氏股价暴跌的第七天。 我在咖啡厅被泼了满脸热美式。 褐色液体顺着下巴滴进衬衫时,那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还在尖叫。 “杀人犯!” 服务员递来了毛巾。 我擦脸时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,有直播镜头正对着我领口晕开的咖啡渍。 梁潇剪辑的那段临终遗言视频,播放量已经破亿。 “陈总,借一步说话。” 穿灰西装的男人突然挡住镜头。 他递来的名片显示是某公关公司总监,说话时却露出虎牙。 他是是游玉安插在媒体圈的人。 我们拐进消防通道,他迅速塞给我一个U盘。 “梁潇买通记者的转账记录,还有。” 他压低声音。 “杨小姐昨天去了仁爱医院妇产科。” 通道门突然被撞开。举着自拍杆的女孩尖叫着扑来。 “家人们看啊!这就是害死植物人老太太的凶手!” 保镖拦住她时,我注意到她背包露出半截棒球棍,这些人越来越疯狂。 回到车上,游玉正在后座补妆。 她通过倒车镜看我。 “哥哥现在信了?我早说过他们在谋划什么。” 说着她递给了我一个U盘,打开后是一段视频。 监控里,梁潇正往某个输液袋里注射透明液体,日期是他母亲死亡当天。 另一个文件夹里,杨倩的孕检报告显示妊娠六周,而我们正式离婚不过一周。 雨点突然砸在挡风玻璃上。 远处大屏正在播放杨倩的采访,她素颜穿着病号服,手腕缠着纱布。 “求陈先生放过我的孩子。” 游玉突然倾身过来,挡住了我的视线,香水盖过了雨水的土腥味。 “股东大会提前到明天了。” 她唇瓣擦过我耳廓,带着些许暧昧。 “二叔提议罢免你董事长职务。” 雨幕中,陈氏大厦的灯光像被水晕开的血迹。 真正的硬仗就要开始了。 第二天,股东大会上,我坐在主位上,下面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。 二叔一脸嘲讽的靠坐在皮椅里,皮笑肉不笑的说。 “侄儿啊,我们这些年也是跟着你爸,现在你一上位就发生了这么多事。” “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些交代?” 我手指轻敲桌缘,平静的看向坐在桌尾的杨倩,她站起身子一脸愤懑。 “你害死我干妈,还想赔了整个陈氏吗?” 将一叠文件丢在桌上,我冷冷说道。 “我想杨小姐没资格说这句话,这件事和你的撒泼可脱不了干系。” 杨倩被噎了一下,表请有些不自然,刚要继续开口,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 “杨总,出大事了,我们的合作被停了,税务局的人也来了!” |